从背后狂奔而来,数十个头戴红墙大檐帽的日矅寰腾军骑兵乘在马上,磨刀霍霍,率先向马车这边杀了过来。
嘭、嘭!道道有坂38式步枪在战马上直朝着于芳等人击发,打得马车的后兜上木屑直飞。
“当心!孩子------”谢尔盖一把将神志虚弱的珍娜护到了身前,“大伙儿!都把头低下!”
瞬间,一匹排头的战马猛冲到了马车的驾驶座边,日矅骑兵手上明晃晃的军刀开始直捅驾车的那个老妇人。
“滚一边去!你这该死的!”这个时候于芳正好在换子弹。她当即撂下手枪,顺势抓过谢尔盖背包里的一把工兵铲,拼力地格挡住这突如其来的猛击。
她顺势将铲子朝这个日矅兵的胸膛铲去。但对方却一欠身,几乎是贴着马背轻易地躲过了她的攻击。紧接着,不容一刻喘息,雪亮的武士刀便如闪电一般扫向于芳的头顶,她猛一低头,几根银亮的风中碎发被齐刷刷地斩落地面,只消慢上哪怕半秒,她的人头就会顷刻落地。
未等于芳缓上一口气,另一匹战马便从马车的左翼如期而至。“砰砰!”那名日矅骑兵直接端着有坂38式步枪朝她点射开了,但立刻在马匹的剧烈颠簸下接连落空了一两发。于芳稳稳地在马车上一猫腰,接过车后游击队员甩来的一把手枪,反身就是一枪,然后看着那名日矅兵飞落马下猛烈地打着滚。
就在此刻,马车后兜上的众人也开始与后方的大队骑兵交火。炽热的弹线狂舞在急驰的车影和军马间,不断地有中枪的人滚落到急掠而过的地面上摔得鲜血飞溅。于芳的枪口刚一转,右侧骑兵的军刀已经先挥了过来,她闻声后仰的一瞬,锋利的刀面紧贴着她的脸庞划了过去。“哐当!”一声,那把军刀强压在了于芳右手的工兵铲上,尖溜溜的刀锋直抵于芳的面门。
“嘿!”她狠命地将铲子横着往外一挡,手枪下意识地掉在地上,用尽全力将那军刀顶到了一边。两人在各自的马上一阵短兵相接,血迹斑斑的工兵铲与长刀交错着擦出点点火星,于芳的右胳膊冷不防被划出了鲜血,一阵吃痛下,她横下一条心,只靠单手紧握住工兵铲的铲把儿,右手猛然腾出,握起车边的马鞭望空一甩,长鞭瞬间卷住了日矅兵握刀的手臂。
“什么!你------”那骑兵还没来得及吃惊,手臂已经不由自主地被这身手不凡的老妇人往前一带,整个人都从马背上跌了出去,一头扎到马车与狂奔的战马之间,直摔得血肉模糊。
惨叫声中,忽听阵阵引擎的发动声,一下子从大片马蹄声的后方紧跟直上。“哒哒哒!”一连串九二式重机枪的枪响震荡在疾风之中,于芳的耳边被子弹划了一下,险些又要血溅当场。再一回头,一辆载着个日矅机枪手的97式军用摩托车已经窜了上来,枪声大作,马车那带棚的后兜被穿出一道道布条飞散的大窟窿,中枪的游击队员一个接着一个。“再放近点儿,你这浑球!”卧在车后的谢尔盖猛一露头,成串PPSh-41的火舌与雨点般的机枪子弹针锋相对地翻飞着。
一轮对射下来,谢尔盖紧抱着珍娜伏倒在车座上,顺手抄起了自己袋中的一枚手榴弹。“看招,入侵者们!”他将那手榴弹“嚓”地一拉,直投身后的马群。轰!几匹战马立刻在一排扬起的尘土下人仰马翻,将各自的“主人”都摔得面目全非。那辆97式军用摩托车在烟尘下避到了一边,即而在众人的集火之下加快了车速,往更前面的军用卡车追去。
恰在此刻,驾着卡车的费泽也从后视镜看到了摩托渐近的滚滚烟尘。他趁对方靠到车边的一瞬,将方向盘狠狠地一打,那摩托被撞得瞬间翻了个跟头,车上的日矅机枪手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快看!前面就是我们来时的那座绿洲外的酒吧!”正坐在副座上扫着机枪的江明突然将手直指前方,对费泽大声道。
费泽一看,急掠的路面尽头果真隐隐地现出了一座木楼的轮廓,正是他们曾与联络人老何接头的那座酒馆!
此时此刻,这木质的酒楼周围不再是一幅灯红酒绿的景象,晦暗的大门前敌影林立,一群群灰制服的伪爱士兵早已在路面两旁摆开了战斗阵型,无数轻重武器直直地对着大路,瞄准了渐近的卡车。这其中,有形似碧曜东部边防军着装的伪爱士兵,也有穿戴着黄墙大盖帽、与蓝灰制服的官兵,服装风格都皆呈原沙萦后贝加尔哥萨克式的格调------是真正的白萦伪军的士兵!
又一场真假“白萦支队”之间的较量。
马车上一身白萦装扮的萦军游击队员们率先向路边开了火,两边近乎疯狂地一阵集火,于芳手里的两根缰绳被击断了,两匹脱了缰的马匹惊惧地嘶鸣着,在路上横冲直撞,其中一头直接拱进了酒楼的大门里,撞得伪军们的沙包掩体纷纷倾倒,人也在尘土飞扬间作鸟兽散。
同一时间,费泽那卡车的挡风玻璃也被击破了。手执机枪的江明顺势将枪架过一片玻璃屑,连连猛射,在翻倒的掩体后打得断肢横飞。
“啊!啊······快躲起来,躲起来!”一名身着蓝大衣的白萦军官在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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