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宁静的森林深处,此时数不清的Arcosanti联盟兵守在一处空荡荡的林间小屋周围,严阵以待。
就在这个时候,肯特兹本人的车队就停在了那看似无人的建筑附近,守卫该处的指挥官奉他之命前来迎接。他们已经在此为他准备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就在这种地方吗?······’’信步下车的肯特兹此时沉定片刻,在房屋废旧的门廊边站住了脚步。
‘‘是的,’’负手在侧的指挥官一脸漠然地点点头道,‘‘我们是在离北军侍卫队原先的第一藏身处不远的地方发现他的,为了不让南卡隆特纳知道这个情况,就第一时间给转移到这里来了······’’
年轻的肯特兹用一种阴鸷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屋内,便缓缓地跨进了门内。
此时此刻,一名面缠眼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岁的男人正端坐在他的面前,双手与两腿都被反绑在了木椅背上。肯特兹能认出他头上戴着的那顶插有羽毛的宽檐帽,和那一身灰亮的夹克······
‘‘现在给你出来透透气,伙计。’’肯特兹一手轻轻地揭掉了眼罩,盯着对方俊朗的面庞。
他正注视着勒福队长,那个被南卡隆特纳所有人都误以为已死的得力干将······
这个年轻人此刻坐在血迹斑斑的木椅上,面无表情地与肯特兹彼此对视。由于之前的枪伤尚未痊愈,他此时的面庞明显失去了血色,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由于愤怒所致。
‘‘你在‘瓦尔基丽’号的驻地干得那一票还不错,勒福先生,’’肯特兹随手用带血的手帕掩了下鼻子,不紧不慢地先开了口,‘‘很遗憾,我现在不能让你返回南卡隆特纳那边。你一回去,迪亚兹那帮人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们现在所掌握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是么?’’隐忍已久的勒福略一抬头,冷冷地问,‘‘你给他们带去了什么?’’
‘‘如你所见,当然是你玩命换来的那一份‘瓦尔基丽’的情报,’’肯特兹说话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讥嘲的意味,‘‘确切地说,是一件很好的仿制品······’’
‘‘什么意思?’’勒福一脸漠然道,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就像你的老上司最害怕的一样,‘白骑士’的首领德弗林先生一把这份战利品交给我,我就特别安排人制作了一份与之相仿的假照片与资料,在我将这一切真正地转交Arcosanti联盟之前······’’肯特兹狡黠道,‘‘在南卡隆特纳那帮老不死的弄清楚状况之前,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将一军。问题只在于,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
‘‘悉听尊便,如果你此行是特地来封我的口的话,’’两眼假寐的勒福毫不在意道,遂又抬起脸来正视着对方的目光,‘‘我很好奇,既然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为何还要让你的人救我?仅仅是为了确认一下我的身上是否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吗?······’’
‘‘很简单,因为你是老伙计迪亚兹最亲近的人,’’肯特兹一字一句道,‘‘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对你委以重任,正如‘深蓝遗迹’号事件、正如‘瓦尔基丽’与日耳曼钟这样世人不可知的秘密。他所有的底细,你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且······他深信你已经死了。没人会对一个死人有所防备,不是吗?’’
‘‘呣,就猜到是这样······’’勒福听罢便暗暗地摇了下头。
‘‘不瞒你说,我欣赏你在萦心之地时的做事手法,只要你不介意,我会很乐意地给你一份‘新工作’的,’’肯特兹开始试着引诱他说,‘‘不要说是迪亚兹了,就是整个南卡隆特纳,很快都将归顺于我的命令。知道为什么吗?直到如今的伽拿旦之役以前,迪亚兹之流背后一直都在打算着结束这座绿洲赖以为生的Arcosanti式贸易,放弃为了种植园主继续从其他的绿洲获取奴仆,你能想象这样做的后果吗?······’’
勒福冷冷地把脸别到一边,俯身在侧的肯特兹又凑近他的耳畔。
‘‘只是问问那里的任何一个庄园主,如果他们知道了他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会支持他的行动吗?’’他说,‘‘你或许不会想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但是自从上回的‘深蓝遗迹’号一役对他的计划所造成的终局之后,他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迪亚兹了。比起与抵抗军展开一场终焉之战,他现在更希望得到一次谈判的机会,而令CSA抛弃过去的生活方式,便是他自认为必要的手段之一······’’
‘‘我相信你的话,肯特兹先生,’’勒福波澜不惊地回答道,‘‘但我不相信你的所谓‘方式’······确切地说,我对CSA从别人的绿洲里肆意猎取奴隶的做法从未有过好感,只是出于我是个Arcosanti人,也因为我们真正的大敌萦心之地是一个更为邪恶的存在,所以我对这一切选择了无视,我坚信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而你?这就是你想要扳倒像迪亚兹这么一位正直人士的全部理由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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