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所发生的那样。
‘‘显然真正相像的还不止这一点呢,’’小原博士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道,望着水上朦胧无边的薄雾那端久顾无言,又沉吟半晌,‘‘你感觉到了吗?这个世界与我们原来所处的地方,有时它们是那么地相像,以至于我们甚至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座绿洲到底是Arcosanti联盟国,还是Arcosanti合众国?它们的区别又在哪儿?终归有个时候,我们该停下来好好地思量一番,我俩像这样战斗下去的意义是为何?’’
‘‘是的,如果我们接下来要见的人肯给我俩这样的机会的话,’’于芳淡然道,心里却对这个在这里唯一的‘‘同类’’发出的疑问别有一番感触,‘‘现在,没时间思考人生了,你很清楚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将一身修理工制服下的挎包往座位上一放,也在船尾坐了下来,木然望着两下里绿意夹道的空阔水域,思索着些什么。
就在那男孩的身旁,死里逃生的班喘定了许久,缓然理了理一身海员毛衣的高领口,却仍怡然自得地吹响了口哨。孩子们放松片刻,也在轻快的哨响下试着把注意力放到沿岸优美的景致间,使自己暂时地忘掉在这片绿洲里险象环生的经历。
这气氛并未使于芳疑窦丛生的思绪放松些许,此时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扶额瞭望着两侧水滨,又留意了一下身处驾驶楼的接应者,视线不时睃向身边的契鲁诺。很显然,队伍里这个突如其来的新成员也在佐特的计划之中,只是他尽可能地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个意外。这个明显被这些Sicilia岛的恶徒所控制着的孩子,到底会将他们引向何处呢?这些疑似Mafio帮成员的家伙,又是否真的有意帮助看似与他们熟识的班呢?
然而班现在似乎并未想到这一层。他神情松弛地沉浸在眼下这片水域的宁静与自己的口哨声间,熟悉的《Bellaciao》那激昂而略带忧伤的旋律迭起未止,仿佛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就在不久前与战友们登上那艘将覆之船的绝命一刻,与外面的安逸彻底隔绝。
‘‘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小姐,’’惬意地听了一会儿的契鲁诺安然枕着双臂,忽然再次转视静坐一旁的珍娜,‘‘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想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抱歉,我以为我只是救了一个还不能照顾自己的孩子,没想到现在我才是蒙在鼓里的人,’’珍娜两手相搭地坐起身,神情漠然道,‘‘作为唯一一个在这大洋彼岸拥有自由身的萦联人,这对我来说倒不是很意外······’’
‘‘啊,萦联人吗?’’契鲁诺微微侧脸相对,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和我一样为了躲避萦心势力而出逃至此的人?还真是尴尬啊,或许我们抱有相同的目的,但我们各自的故土上正在发生的却截然不同。托了我背后那座绿洲的‘福’,我想你那里的景象一定更加地面目全非吧?’’
‘‘不能说是面目全非,但······’’听到这个比自己年幼很多的孩子看似成熟的问话,此时的珍娜指尖相扣于胸前,并不想去记起自己是如何走到了这一步的,‘‘那个地方的过往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若不是你问起的话,我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曾来自那里。’’
‘‘这儿有很多人都不记得自己出身于哪座绿洲,仅仅是因为那场战争抹除了他们的记忆----------那些所谓的‘故土’,早已不具实际的意义,’’契鲁诺认同地点点头道,‘‘当初对萦联的攻势,在那片土地上致命的冬日未到来之前便以日耳曼尼亚、意塔利亚等国的惨胜告终,现在他们的‘代理人’弗拉梭夫已经继任萦联红师掌控了绿洲,为日耳曼人提供了2240.22万平方公里的‘生存空间’,难免像你这样的原住民会被驱逐至此。我的意思是,你甚至也不是一个纯正血统的赛拉夫人,对吧?’’
‘‘我的祖母有碧曜国人的血统,这也是为什么我差点在战争结束前夕死在那个地方。我的身上流着东方的血液,这一点足以让那些家伙对我深恶痛绝······’’珍娜略微低下脸来,那双深绿纯澈的碧瞳俯视着这个小男孩老成的神色,就像看到了那时的自己,‘‘日耳曼尼亚人谋害了我的父母、甚至是祖母,仅仅因为他们在这些人的眼里不够‘纯净’。但是又出于人力的原因,我的一位兄长、也是最后的家人被选中成为一个地区的管理者,一个······背叛故土与家人的无耻之徒。’’
‘‘我的天,这听起来可真让人抹眼泪,’’契鲁诺面不改色道,语气里却略显动容,与那生硬的表情形成些许反差,‘‘不过至少那些家伙还是给你留了一个,那也不坏。选择去日耳曼尼亚人的‘洗澡室’,还是铤而走险在合适的时机‘弃明投暗’,显然你的家人们都有各自的答案,不是吗?’’
‘‘我已经不想去评判他们的对错了,是的,我从没有过这个资格,’’珍娜承认,‘‘在此之前,我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混迹于日耳曼军在沦陷区的各种巡展,那些为了体现他们绝对的科技与力量的展示。先是一个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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