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三年,林喆其实很能理解他的痛苦,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宁愿痛苦也不愿放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顾遇这样,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时间,林喆不禁一阵恍惚。
直到飞机遭遇小小的气流颠簸,机组那边发出提醒,才稍稍回过神来。
后知后觉的,略有些恍惚的看向顾遇。
然而他却已然一派闲雅的起身:“你先坐,我去看下阿愿。”
林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饶了我吧!
客舱卧房里,顾遇原以为沈愿早已经睡着了,然而开门进去,却没在床上看见她。
转头看了一眼别处,却见她站在储物柜前,全神贯注的找东西。
“怎么了?”
对此,沈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有点头疼,起来找点要吃。”
顾遇:“……”稍有些无语,过去看了下,随即把她才找到的那几样药全部拿掉。
“不能吃吗?”
都是一些很常见的止痛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啊。
“副作用太大了,又在飞机上,吃了会更不舒服。”说着,把手边的药原封不动的收进医药箱里,然后扶她去床上躺着:“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别自己乱吃药。”
沈愿略有些不情愿的嗓音里捎带着些许不可思议:“阿遇比医生还厉害吗?”
顾遇笑笑:“我不厉害,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
沈愿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普通的大学老师现在出行都专机接送了吗?”
“早知道我以前也认真读书,然后跟你一样在学校里教书好了,省心又省事!”
“呵……”顾遇低笑一声,随即又缓缓解释:“这不都是沾了林大教授的光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我总是看见林喆什么事情都是先问过你之后才给别人答复?”
沈愿不依不饶的,就差直接把精明两个字直接写脸上了。
顾遇稍稍有些无奈,但还是拿着性子解释:“研讨会的本质就是集思广益,多一个思考方向又不是一件坏事,何乐而不为呢。”
“哼……”沈愿稍有些不乐意:“都是你的道理!”
“我哪儿敢跟你讲道理?”
沈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裹着被子侧身躺下,压了压唇角,语气软糯温缓:“好像没那么疼了。”
“最好是这样。”
沈愿笑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不是因为太想你了?其实一开始的确是已经睡着了的,颠簸了一下突然醒了,然后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顾遇笑着横了他一眼,语气里捎带着些许不满:“那怎么不叫我过来?”
沈愿一时无言以对。
但是想了想,又信誓旦旦的胡说:“其实我有试着在用意念召唤你,你检讨一下,为什么没感应到。”
顾遇:“……”
就是不能跟你讲道理就是了。
但。
又特别甘之如饴。
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道:“先躺着,我去找林喆给你要点药。”
“不要苦的。”
顾遇:“……”药哪儿有不苦的?
可是即便心里那么想,嘴上还是特别温和的答应:“好。”
给你多放点糖。
然而弄好了端过来,她却已经睡着了。。
也懒得再叫醒她,便又端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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