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一天的睡眠被突然到访的鲁道夫探长打断,白天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卡卡罗特,此时头脑却异常的清醒。
参杂了一股淡淡酒味的百合清香,让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卧室虚掩着的房门,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
每天都是孤独一人在这栋冷冰冰的房子里,虽然现在卡卡罗特像是被雀占鸠巢了一般,唯一的那张大床被伊丽莎白占据着,可是他并没有半点反感。
反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鲁道夫那个开玩笑一样的提议,不过现在对于他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让这个半死不活的侦探社生存下来。
只有这样或许这个算得上目前自己唯一朋友的伊丽莎白,才能在未来有所交集。
否则也会像之前所拥有的一样,只能成为他回忆中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从背包中翻出用来记录的笔记本,手里拿着那根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银色的金属表面已经出现了很多细碎的划痕,证明它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不过直到现在依然可以很顺畅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略微犹豫了一下,卡卡罗特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个劳伦斯遗产,然后用圆圈圈了起来。
如果劳伦斯是自杀的话,那么就目前来说,凶手唯一的目的就是这份绝对可以让任何人动心的财富上面。
位于最顶端圈着遗产的那个圆圈,随着卡卡罗特手中的钢笔在下面画了两个指向两边的箭头。
下面分别写着劳伦斯遗嘱上的两位继承人,他的儿子拿波里?史密斯以及未婚妻米兰达?霍布斯。
劳伦斯足以让任何人眼红的财富,成为他意外的源头,那么这个代表怀壁之罪中的璧,最终的受益者只有这两个人,那么凶手必然和这两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很遗憾,这两个人都有着绝对不在现场的证据,拿波里当时是在那见根本不分白天黑夜的赌场中工作的时候,接到了警局通知他自己那位几乎从来没有生活过的父亲遭遇意外的消息。
而米兰达则是刚刚在瑞士结束了一场奢侈品发布会的走秀工作,几乎马不停蹄的坐飞机回来要给自己的未婚夫一个惊喜。
在即将婚礼之前,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不过正因为如此,才不至于在隔一天的时候,才被那个佣人发现。
劳伦斯和卡卡罗特一样,都是一个人生活,不过那位地产商人是因为注重**,所以让佣人隔一天来打扫一次卫生,而他则是因为贫穷,当然,也没有什么朋友。
接着又写了个安妮的名字,用线将她和上面的劳伦斯连在一起,在后边备注着伊斯坦堡脱衣舞女郎,劳伦斯最后一通通话记录的对象。
旁边继续写下了那位居住在吉尔福德镇的泰勒,同样连向了顶端的劳伦斯,备注着秘书,情妇,日程表以及传单。
在另外一侧画了两个问号,其中一个写着年轻女性,照片,另外一个写着男性,美式英语口音。
这几乎就是现在所有的线索,卡卡罗特看着笔记本上写的这些动作,皱着眉头思索着,然后飞快的在上面画着。
将代表着那位开着情趣用品无人售卖点,操着一口美式英语口音的男性用箭头连向了秘书泰勒,将那个拿走劳伦斯手机通讯录中和安妮类似性质的女性手机的那个问号女,用箭头连向了脱衣舞女郎安妮。
豁然笔记本上那些略显凌乱的线条,将这些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串联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块精密的机械表一样。
如果缺少了任何一枚看似不起眼的齿轮,那么这块昂贵的机械表,无论你在怎么拧动发条,它依然还是无法让指针动起来。
不过卡卡罗特的目光逐渐定格在了中央那两个箭头最少得人名上,拿波里?史密斯和米兰达?霍布斯上面。
这两个人除了同时和劳伦斯有联系,和其他人看起来毫不相干,根本也没法用箭头将他俩和其他人连在一起。
在纸上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两人,卡卡罗特皱起了眉头,脑海中出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拿波里时的模样。
当时希菲尔德的儿子香波特带着自己的雇主米兰达和他出现在二楼的卧室门口,然后这位和劳伦斯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家伙,以继承人的口吻让他们离开了那里。
不过其中却有一个让人疑惑的地方,拿波里和米兰达两个人当时看起来很和谐,对,没错,就是和谐。
他们无论是谁,都会对遗嘱上另外一个继承人感到不满,毕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都会觉得这份遗嘱应该出现自己一人的名字,而对方是一个强盗,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虽然拿波里是劳伦斯唯一的儿子,可是除了那份连他自己可能都快忘记的血缘。
显然,劳伦斯并不在乎他这个儿子,而米兰达和他即将结婚,陷入热恋当中的女人,加上之前的甜言蜜语,肯定会让这位漂亮的模特,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未婚夫虽然在外面有着一些女人,不过正因为如此,才说明他最在乎自己。
而拿波里虽然拿到了大部分遗产,但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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