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被连夜送到了北城第一医院。
夜晚的医院不算特别安静,门诊部还灯火通明。
昏暗的车里,赵玺佑下颌线条沉铸如铁。
看不清的目光里,翻涌着许多复杂难辨的东西,在微弱的光源下,看不真切。
忽然,他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凌晨五点,蒋信华家。
“起来,穿衣服。”男人冷声命令。
被命令的蒋信华刚从床上爬起来,根本搞不清楚情况,“为、为什么啊?”
“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谁生病了?不会是白嘉瑞那小子过劳死了吧?”
过劳死三个字更加触动男人焦躁的神经,“他没事,你去住院。”
“我?”蒋信华指着自己的鼻子。
“嗯。”
“为什么啊?”
“闻芷在医院,我要去看她。”
“那你就去看啊——卧槽!”蒋信华瞬间醒了盹,“你是说,你没办法光明正大去看她,让我住院好有个去医院的借口?”
“嗯。”
“卧槽赵玺佑,你还是不是人——”
“别废话,十分钟后楼下等你。”
北城第一医院,白嘉瑞一言难尽的替蒋信华安排了床位。
“兄弟,辛苦你了……”白嘉瑞望着赵玺佑匆匆离开的背影,沉痛的拍了下蒋信华的肩膀。
蒋信华捂着心口,“我觉得我真有病了,不然你给查查?”
白嘉瑞:“滚。”
*
闻芷的单人病房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堆人。
保镖,助理,经纪人……里面还有听说她生病第一时间来照顾她的徐叔钟姨。
“你这瓜娃子,工作起来不要命啦?三天三夜不睡觉,你当你是铁打的?”
钟姨又严厉又心疼的骂声从门缝里透出来,落入外面诸人的耳朵里。
陈朋邑守在门外,肥胖的身体忽而一动,“赵先生,您来了?”
“嗯。”赵玺佑绕过八个保镖,手刚放在门把手上——
“赵先生,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沉默的琥珀色瞳仁凶光大盛。
陈朋邑心中一惊,神色古怪道:“阿芷的家人在里面……”
“没关系,我们认识。”
认识?
怎么,连家长都见过了?
陈朋邑的神情更加古怪。他越来越看不懂阿芷和他的关系,说阿芷剃头挑子一头热追他也不对,这位大佬明显对阿芷有意思。
几天前,阿芷还说以后不会有关系,但怎么现在……
在陈朋邑复杂纠结的神色中,赵玺佑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叔,钟姨。”他率先向两位长辈打了招呼。
徐叔闻声转过头,惊讶道:“小赵,你怎么来了?”
“听说阿芷生病,我来看看。”
男人说着,几步走到床边,在闻芷复杂的眼光中伸手试探了下她的额头。
很烫。
比起上次有过之而不及。
赵玺佑敛下目光里的暗影,回过头道:“徐叔,钟姨。现在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
二老本能觉得赵玺佑这话不对劲。
这不见外的语气,这坚定的神情……怎么那么像阿芷已经嫁过去好久的姑爷呢?
钟姨瞬间明悟,调侃的眼光当即落在苍白虚弱的脸上。
她家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白菜,被猪盯上了。
徐叔看赵玺佑的眼光渐渐变质,这小子怎么想的?大晚上的,他难道要把自家姑娘留给一个男人照顾?
诡异的僵持中,闻芷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徐叔,钟姨,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徐叔炸了,梗着脖子反驳:“可——”
“你们放心吧,这里有他没有问题的。”闻芷没有给徐叔拒绝的机会,在病弱中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看来不止是猪想拱白菜啊……钟姨调侃望着闻芷,单手挽住徐叔的胳膊,“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玺佑,替我们照顾好她。”
“好。”
得到男人的承诺后,钟姨拉着牛一样倔的徐叔离开病房,在医院走廊噼里啪啦一顿骂:“孩子的事,你掺和进去干嘛?”
“谁知道赵玺佑是人是鬼?万一是个哈戳戳怎么办?我不得替阿芷把把关?”
“这会儿不是老首长的亲孙子了?”
“哼!管他是谁,敢觊觎我崽,就要做好准备。”
钟姨扯着一步三回头的徐叔,边走边道:“团团自己能拿主意,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与此同时,赵玺佑走到床边坐下,“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闻芷同他打哈哈,“工作忙嘛……”
“借口。”
赵玺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真话,干脆换了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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