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憨憨正在和人来疯叽叽咕咕,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眨着大小眼看着李欢,如一根饱满的豆芽菜。
“蒲哥,你这是干啥嘞,咋突然站起来,身上痒痒了?”
“不是痒痒兄弟,我察觉到主公,若有深思的看我一眼,我得还回去。”
“哦,那我帮你,多看主公一眼不吃亏。”
“谢了兄弟!”
两人直愣愣的戳在那,两眼流出贱贱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李欢。
“不对啊兄弟,你瞧主公脑袋上,咋有一串黑点?”
“让我看看!”俞尧眯缝着眼,看了好大一会,“那串黑点还会动咧!”
砰!
大白熊扑过来,将两根豆芽菜拍到地上,随后扭着健硕的身躯,柔顺的趴在李欢身边。
李欢对铁憨憨、人来疯,做了噤声的手势。
四百神臂弓手,战斗素养非常高,在瞅见黑点的瞬间,便变成一块石头,任凭大白熊吹气,也不为所动。
刘氏押粮队声势浩荡,两千余人拉出的影子,以及马踏脚踩,足以给蚂蚁帝国,造成末日的景象。
五万石稻米粟谷,在驴车上发出特有的香味,这些都是刘家往年的陈粮。
在风调雨顺的年景,他们把价格压得极低,从农人手里巧取豪夺过来,放在仓禀中生虫。
眼下饿殍遍地,正好拿出来高价售卖,当然穷苦人买不起,但那些农户们,家里还有些积蓄,就算没有积蓄,还有土地可以抵押。
“都小心着点,而且燕州到处是盗匪,不比以往可以横行霸道,都把招子擦亮些。”
“六爷,你尽管放心,小的已经派人,押着七八百流民,以及五车“粮食”,趟过这条路,没有盗匪过来抢。”
六爷伸手捋着胡须道:“还是你小子机灵,竟然能想到,用流民钓出寇匪的方法来。
只是这法子太损,即使流民没有被杀死,也得在路上饿死。”
“他们生而命贱,能够为刘家而死,也算是他们的福分,下辈子投胎,可以做刘家的猪狗,也就不用挨饿了。”
“哈哈哈,你这张嘴可真损,当猪狗还不如做流民呢,至少不用担心,被主人突然杀死。”
“六爷身份高贵,不了解贱民的习性,只要给他们他一顿饭吃,哪怕立刻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愿意做。
就拿我用的这些流民,只不过许他们一顿饭,就甘心为我们探路,真是一群蠢货。
说句不中听的,他们一起发难,来抢我们的粮食,死伤一部分人,也能抢走几车粮食,够他们熬过灾年。”
六爷不喜道:“他么的,老子刚夸过你机灵,你就信口胡说,别嘴里带抢字,晦气!”
“是是是,小的不敢再乱说。”
“咦,你瞧瞧前面白花花的,那是个啥?”
狗腿子揉揉眼睛,大叫道:“六爷,是一头熊罴!肥的很,够炖好几锅。”
啪!
六爷给他后脑勺一记,笑骂道:“你个狗东西,就知道吃!那是一头白熊,是祥瑞懂吗?
抓住它献给族长,得到的赏赐,你下辈子也花不完!”
狗腿子捂着后脑勺,甩掉嘴角的口水。
“六爷见识高明,白胖白胖的,跟族长夫人有一拼,族长肯定喜欢。”
六爷懒得搭理他,从队伍里领出百十号汉子,去追大白熊。
“六爷,这头白熊也是个傻子,见到生人也不跑,不是等着被抓呢?”
“大家都小心点,我听老人讲,熊罴有智慧,生性狡猾奸诈。
谁要是鲁莽行事,被它抓挠到,那都是自找的,老子可不管!”
后面的人只是笑笑,燕州山林里多虎豹,他们之前也随族中猎户,进山猎杀过熊罴,对这事都有经验,一头白熊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六爷等人,离白熊五十步时,它仍然保持酣睡的姿势,根本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这东西莫非死了?”
六爷回头看看运粮车队,队伍已经开始往山谷里行进,他以为白熊是死物,顿时没了兴趣。
抬手让手下补上两箭,就准备扛着白熊,回到队伍中。
嗖,嗖,嗖!
白熊灵敏的躲过箭矢,回头对六爷做出一个熊脸,然后扭着屁股,往山上跑去!
“嘿,是活的!”
六爷精神为之一振,呼喊着手下,去围杀白熊!
箭矢不停的击发,却没能伤到白熊,因为这蠢物,表面看着憨厚,内心实在是阴险,专挑树林子钻。
六爷无奈只好下马,步行追过去,更气人的是,白熊跑上一段时间,还会停下来,等六爷他们一会,不停的做熊脸。
六爷气得火冒三丈,不顾一切的往山上爬!
“一定给我抓住这头熊,我要把他的熊脸扒下来。”
狗腿子脑筋一转,打量四周的地形,担忧的说道:“六爷,事情有些不对,这熊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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