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兰听到幽皇竟直白地表现了对自己的爱惜,不免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皇上,您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怕被皇后娘娘看到了笑话。”
方怀玉看到幽皇和欧阳若兰这个样子,虽然知道这里头有逢场作戏的样子,但是心里头还是不甚爽快,她说道:“本宫与皇上是夫妻,你不过是个还没有被迎娶的小主,本宫若是和你计较,不是要让旁人笑话么。”
方怀玉的语气里永远透着一股子倔强,幽皇听在心里,知道她的不爽快,但是如今当着欧阳若兰的面,也要摆出点做为皇上的庄严和样子来。
这么想着,就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皇后的意思是对朕信心满满了?这几天,朕怎么觉得你的性情大变呢?从前白远词和完颜雪羚还没入宫的时候,天天来找若兰谈诗论道,朕倒觉得你那时的性情温和,才几天的日子,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似乎是在对朕不满?”
幽皇的眼神里放出冷冷的寒意,寒意让方怀玉觉得,这总不会是一场假戏真做吧。
并不是她不知怎么去讨好皇上的温情,只是觉得,皇上终究是后宫中众人的皇上,自己若是和这些如狼似虎的女子想比,本身就是可笑且不仁义的。
所以,宁可封锁了自己的心房。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始终觉得宁一凡与幽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方如果没有里应外合,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地想到用和亲的方式来解决战争赔款的事情呢。
若是现在就跟幽皇献殷勤,她怕有一天,和宁一凡算总账的时候,自己会为从前付出的真心而后悔。
“皇上,从前您与臣妾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就喜欢臣妾这样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吗,才过了几天,臣妾言犹在耳,您都忘记了当初在臣妾面前说过的那些话了吗?”
方怀玉冷冷地看了一眼欧阳若兰,又看了一眼幽皇,说道:“臣妾千里迢迢来这里,为的是与爱的人长相厮守,所以很多时候,说话来难免毒辣些,还请皇上不要在意。”
不管这华丽头是不是带着刺的,幽皇第一次听到方怀玉这么直白地辩解她的喜欢,心中还是感慨的,如果不是为了趁机拔出欧阳若兰的羽翼,需要和方怀玉演戏,怎么会对她这么狠心?
他稍微收敛了神色,说道:“所以,你是在怪朕咯?”
欧阳若兰看到方怀玉这样张狂,心中自然得意,忙对幽皇行了一个礼,说道:“皇上,定是因为皇后娘娘太在乎您了,才如此快言快语,您也该体念她的珍惜,断不能指责她了。”
这话说的,倒像是在宽慰自己和幽皇之间的矛盾,欧阳若兰真是打得一手好牌,这样的人,若是让她有了可趁之机,以后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欧阳若兰的话有着大气和沉稳,幽皇看了方怀玉一眼,又静静地盯着欧阳若兰,说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朕让你协助皇上处理后宫中的事情,也是为了让你平衡皇后的急性子。只是,刚才朕隐隐约约听到了你提起靖王爷,是不是,你对朕的管理和统治也有不爽快的地方?”
幽皇这话说出来,欧阳若兰猝不及防,她的背后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说道:“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若兰愚钝,望皇上能直接说明白,否则臣妾夜不能寐。”
方怀玉的脸颊上微微地泛红,看来,皇上真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这一次的通力合作之后,她也该明白,幽皇并非是当初皇兄所认为的那么庸碌无为。
欧阳若兰变了神色,凌然说道:“靖王爷的事情当初只是在朝臣中进行流传,若兰是因为听了一些糊涂人的话,刚才才问询了皇后娘娘,小女子本来不能干政,怎么能有自己的见解呢。”
欧阳若兰说着,看了一眼方怀玉,说道:“皇后,您是明白若兰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现在,能不能帮臣妾和皇上说几句话。”
方怀玉看了一眼幽皇和欧阳若兰两人,分明知道一个在唱戏,一个等着被旋转如暗无天日的政治漩涡中,也只能当做熟视无睹了。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按照本宫对若兰的了解,纵然妹妹的母家权贵涛天,可终究是喜欢皇上的,怎么糊涂,也不会做这样不知好歹的话,还望皇上明鉴,否则,臣妾也不会坐任后宫污秽之事横行。”
幽皇听了这话稍微地皱了眉头,说道:“污秽之事,皇后,你这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幽皇的声音一紧,连带着欧阳若兰都害怕了起来,心中气恼,这个方怀玉怎么回事,总是口不择言地说话,难道完全不看皇上的心情吗?
方怀玉稍微想了一下,说道:“靖王爷一度是天下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当初,连臣妾都要被诬蔑在内,今日若兰妹妹再度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在影射,臣妾可能有的过错。”
幽皇听到方怀玉说了这话,微微地怔住了,随后说道:“皇后,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恃宠而骄,朕已不让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了,若是若兰真的提起,你何必将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揽,你这个样子,安有半点一国之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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