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远忽近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就是‘咣当’厅里传来了一阵响声,把还在熟睡的李永青给惊醒了,身子不自然地哆嗦下,眼神有些迷惘,直到有人上前摸着他的额头,“烧刚有点退下,还好他之前有过预防”。李永青这才算是完全清醒了,五奶奶小林美奈子坐在他身边,在五奶奶身边不远处就是他抢回来的药箱。
李永青抬起包好的左手,这才向五奶奶问道:“昨天那刀上有霍乱细菌?我不会是这么点背,被感染上了吧?”没等美奈子回答,父亲李世洪抢着回道:“幸好你那爷爷起夜时听见你喊要水喝,才发现你都烧得嘴唇开裂,看你下次还敢逞能!”李永青猛地坐起身子,虽然感觉身上有点酸软,不过好在还能用上劲儿:“都用药了吗?别因为我传染给大家。”五奶奶美奈子用手扶了下他,才朝着他说道:“放心吧,都用过了!连外面那些帮工都给用了,还做了消毒,就是药品剩下的不多!”
李永青刚一笑就感觉到嘴唇上有点疼,只好做了个笑的表情:“没事!本来就是用的,没了再想办法搞到就是。”说完就把解开已包好的左手,同时还问五奶奶美奈子:“这玩意咋养着,我看记录上说正常环境下都能存活。”已然包裹好的伤口刚一解开,离得近都隐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恶臭的味道。那辛觉得这玩意果然像李永青说的那样,太恶毒了,短短几个时辰,就把伤口弄得如此厉害,他自问还做不到,就他所知那些跑江湖的独门绝活也肯定做不到。
借助那志武搀扶的力量,李永青站了起来,轻轻地活动了下腿脚,抬手阻拦想上前制止他如此行为的亲人:“爹,‘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咱也学学他,不过我还想加上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佛家有云: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想害人就得承受被害的滋味。”父亲李世洪张了几下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反驳自己的儿子,这么些年,光是自己亲眼所见鬼子犯下的累累罪行数都数不过来,听说的都不算。李盛武一直都很纳闷鬼子这是如何招惹到这么个煞星,美奈子更是在考虑本国人民的道德水准。
试着走了几步,力量逐渐回到身上,来到厅里就发现摆在厅里的砖堆已被推翻,刚才那响声指定是因为砖堆倒了所产生的。牛铁锤正堵在丙号房门前,任凭个疯婆子胡乱捶打他自己的身体,就是不肯躲开。李永青上前一把把那个疯婆子薅开,还没等他问牛铁锤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一句“呸,狗汉奸!”嘿,李永青这暴脾气就上来,转身就明白这疯婆子是谁了,冲着那志武就问道:“她咋醒的!武哥,你给弄醒的!”转过头再冲着那赵倩茹说道:“老子是汉奸!老子是汉奸他祖宗!”
往前走了两步,清醒过神来,刚才那话带着歧义,李永青又转过身,指着赵倩茹吼道:“刚才说的不算,是汉奸看见我之后叫祖宗饶命,老子咋能是他祖宗,老子可是正宗的中国人,我家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别以为你让鬼子轻浮了几下,就天天要死觅活的,看见鬼子就想拼命,你那不是英雄,你那是狗雄!一对一情况下,你能完整地活下来就算是你的幸运!想求死也得杀够本,也得搅他个天翻地覆!死,也得死个哄哄烈烈!你这个算什么!”
说完也不理被骂得愣住的赵倩茹,甩开用手虚扶着他手臂的那志武:“她要是没事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让她在这儿劳动改造,老子这儿不养闲人!逼急了,老子拿她当祭品。”伸手扒拉开牛铁锤,那志武赶紧向牛铁锤作揖赔着不是:“牛叔,您别和他一样的,您要是生他气,那就打我两下出出气!”牛铁锤嘟嚷道:“我打你干嘛!我就是生气也得打他,这事和你有关系吗?一边呆着去,别学你爷爷那样,满脸的太监样。”那志武这给难受的,挠着脑袋:“嘿,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拿我撒气,和着我就是那个皮球啊!小爷今天还不侍候了呢!”说完他转身跑出地道了,他爷爷那辛追了上去。
赵倩茹觉得她刚才就像在学校里看了出短话剧,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蹲在那里痛哭起来,慢慢地她的周围聚集了五个同命相连的女人。推开丙号房的门,仔细地数了数,那家伙,李永青觉得他都能当人贩子了,屋内横七竖八、摞摞的什么样的都有,堆着有三十五人,差一人就够四天的祭品了。李永青是相当满意,这才到北平两三天就有这成效,想想那巫器祭炼没准还真能让他自己给鼓捣成了,那他李永青可是古今开来第一人了,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格外地好起来。
丙号房门外聚焦着一堆人,闫亮更是挤在最前面,他的心随着李永青的手上下起伏,直到看见李永青真的去选择那胖子时,他猛地把大家都推了出去,顺手还把房门关上了:“永青,商量个事,这人我有用,能不能放过他?”李永青听到闫亮的话就是一愣,把人拽起来,仔细端详并和闫亮对照了下,冲着那胖子脸上吐了几口吐沫,拿着袖子擦干净,扯到门内亮光充足的地方,再次仔细地看了下:“闫叔,其实您想的事和我将要做的事是同一件事,您和这胖子也就身形一样,面容差得太多,遭罪是小,得有意义才能去做。”
闫亮递给李永青一证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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