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奴!”他尝试着压低音调,却意外的发觉自己竟然如此地温柔。
她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冷色的眼眸并未因为看到朱澈而变得有所不同,仅是淡淡地说道:“原来是王上在这里……”她微微别过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清奴!朕只是……”朱澈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道如此窘迫,自己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解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沐葵再次望向他,眼中满是波澜不惊:“清奴多谢王上板下留情!”
朱澈凝望着她片刻,终是将自己的手自她的手中抽出,相对无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她冷色的眼眸仿佛有着一种吸引力,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她的方向靠近……
沐葵的手慢慢攀上他俊逸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说道:“王上似乎是有些清减了,是否是因为国事而操劳过度了呢?”淡若清风的语调,却掩不住她眼底的丝丝柔情。
“王上!清奴……想你……”她的声音变得柔弱无力,慢慢支起身子用双手环住他的颈脖,一点一点地收紧,她的一个轻微的动作便使伤口的疼痛犹如火在烧一般的疼痛,她紧紧地咬住嘴唇慢慢靠近他。
“清奴,你的伤口还未痊愈,还是好好休息吧!”朱澈握住她的手臂,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她终究抵不过她的柔情,心头顿时涌上的悔意使他将内心的柔情逐渐表露出来:“清奴,若是你当日没有承认什么,或许朕就不会命人这样打你,可是你太傲了。”
“以后再不会了……”
她继续说道:“如果再有以后,清奴绝对不会再那样倔强了。”
朱澈将她的身子恢复到原本的姿势问道:“那你与朕说实话,玉盆究竟是不是你打碎的?究竟是不是你令萼妃受伤的?”
沐葵地垂下眼睑,故意流露出一丝委屈:“玉盆正是奴婢打碎的,但……奴婢弄伤萼妃娘娘是无心的,奴婢也不想的……”
朱澈看到她这般模样,心底突然闪现一个词,我见犹怜,心头顿时一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上还是快些回前殿吧!这里的环境潮湿,奴婢怕王上……会因此而感到不适!”沐葵假意要让他离开,她知道或许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无法离去。
朱澈突然站起身,环顾了四周一圈,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环境确实是不适合养伤,朕立即派人将你送到前殿去。”说罢他便跨出一步,准备离去。
“王上……”沐葵轻启朱唇,秀美紧蹙地深处右手,似乎带着些微的留恋,以一种极为低沉的音调唤道:“王上……不要离开……”声音如此轻,她甚至都感觉是错觉。
但是朱澈蓦然回首,笑影里有着一股不可抑止的柔情:“朕不会离开,朕只是暂时走开而已。”
待他的脚步声消失,她的眼眸突然变得冰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露痕迹地一闪而过,朱澈,原来也不过如此,唇角突然闪现一丝意兴阑珊的笑容,带着凄楚刻骨的寂寞,缓缓地别过脸,细碎的发丝轻轻散落在脖间那道触目惊心的烙痕处。
自从?砂入宫为妃以来,盛宠不衰,后宫中哀声连连,然而朝中却是反对声一片,大部分朝臣认为王上如此宠幸一名出身风尘的女子有辱皇家颜面,而朱昶却是劝朝臣们:“人有七情六欲,你们有,王兄也会有。”同时,他心中的一个决心更加明确。
由于他的压制,朝臣们的不满尚未传到朱澈的耳中,但是他不知道能够压制多久,这反对声中有玉舞阳,他明白这些话迟早会传入王兄之耳,玉舞阳将会起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太了解王兄,朝臣愈是反对的事情他愈是会去做,想至此,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却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沐云龙不慌不忙地走过朱昶的身边,单膝跪地道:“奴才见过敬亲王!”
朱昶见四下无人,便若有深意地叹息道:“二王子,如今屈尊降贵向我一个亲王下跪,实在是委屈了你。”他的目光锐利地紧紧盯住他。
沐云龙猛地已经,有些不可思议地抬首望向他,即刻便地垂下头颅道:“奴才不明白王爷在说些什么。”
“你会明白的。”朱昶的笑意渐浓。
沐云龙微微蠕动唇角,躬身准备离去,朱昶却是别有深意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复国了?若是没有本王的帮助,单凭你们兄妹,你们觉得可能么?”
沐云龙在心中暗自揣摩着他的意思,若是他说要帮助他们复国,那便是对自己国家大逆不道……或许他就是想要大逆不道地……夺过这大好的朱国的江山……还是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试探着些什么?
“王爷的话语真是高深,请恕奴才粗鄙,无法参悟!”说罢便躬身离去。
淡淡地瞥着沐云龙离去的身影,朱昶收敛起笑容,他会来找他的,他是个明白人,明白单靠着自己潜伏在宫中根本无法光复原本属于自己的江山……
秋日的御花园内只有满地的红枫飘零飞舞,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他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胸臆间蓦然涌上一阵惆怅,真的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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