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刘彘疑惑地问。
刘恪笑了笑:“雉奴,振兴大唐的重任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三哥希望你能不辜负父皇和长孙舅舅的厚望,继续发扬贞观盛世!”
“三哥,不要再耍笑刘彘了!谈文论沐、治国安邦我都不如三哥你,你现在怎么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刘恪又笑了,他拍了拍刘彘的肩:“结果就要出来了。我的预感一向不会有很大的偏差!只是长孙无忌一向对我怀有敌意,望你能在三哥落难之时想到我们的血脉亲情能帮刘恪一言,三哥就已经感之不尽了!”
刘彘还是没有弄明白。
刘恪又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到自己的封地江南去了,那里路途遥远,我们兄弟恐怕再难相见!我已预料到长孙无忌会加倍提防,不会让我再回来,我又不想让父皇、母亲陷入尴尬境地,已经承诺没有父皇召见就不再回京了。临别时刘恪有个请求,望九弟你能答应。”
刘彘本就是个感情丰富仁厚善良之人,听到这句话眼泪已垂落下来。
刘恪看见了就说:“雉奴,你是一个仁善致信之人,但三哥奉劝你在自己敌人面前可千万不要露出自己软弱一面。否则……”
刘彘问:“谁是我的敌人?”
刘恪说:“身处皇家贵室,处处有看得到看不到的明枪暗箭,不过你的身边有长孙无忌和岑风,我想你一定会安然度过这一关的。”
刘彘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暗暗疑惑他是怎么知道岑风之事,疑惑之余又对自己的三哥平添了许多仰慕之情。
刘恪对刘彘道:“雉奴,你是不是很喜欢媚娘?”
刘彘脸红了。
刘恪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沐葵。沐葵父亲早亡,一个少女,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亲人……我是说,希望你在三哥走之后,对她多加关照……”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侧面刘彘看到一向坚强的三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云雾,身子也在剧烈地抖动,顿时心里十分难过,叫道:“三哥,沐葵喜欢的是你啊!我现在就去把真相告诉她……”
刘恪一把拉住刘彘的手臂,眼里冒出炽烈的光来,喝到:“不可!”紧接着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好不容易让她恨上我――虽然这种痛苦是我不愿看到的,但长痛不如短痛!你再多陪陪她,也许不久她就会把我彻底地忘掉了。而这时你要去告诉她真相,她若痛苦难道我会快乐吗?”
刘恪的眼睛望着窗外,仿佛沉浸在自语中:“今日我会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不给她留下一点回忆!就让刘恪彻底在她心中消失吧――就像从来也不曾在这世上出现过!”
刘彘的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刘恪握住了刘彘的一双手,紧盯着他的一双眼道:“雉奴,你若还是我的好兄弟,就请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我离开这个尘世的那一天。你必须要发誓!”
刘彘已经是泪眼滂沱。
寝宫里,杨妃手里端着一只羊脂玉碗,在柔和的日光映射下,碗里那枚银勺微微泛着光华,隐约中,那个小小的幼童就端坐在膝前,而自己正一勺一勺喂他吃饭。
他温润如玉的面上一双黑漆点画般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一双难以描画的粉唇微微笑着:“恪儿要一辈子呆在娘身边,等到娘不能行动了,也这样喂娘吃饭。”
她微笑着抚摩着他娇嫩的面庞,微微笑道:“等到了那时候,我的恪儿已经成亲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能一辈子依偎在娘的身旁?”她嘴里这样说着,眼角却徐徐地有湿湿的东西不断滑下。
那个幼小的孩子扑到她的怀里,叫道:“求娘亲不要伤心难过!恪儿不要长大!恪儿不要成亲!恪儿愿意一辈子呆在娘身边!”
有咸咸的东西又滚落了下来,这湿湿的东西汇聚了成了一条小溪,潺潺落进莹润的玉碗里,溅起了朵朵珠花,那一双端碗的手竟然也微微颤抖……
“母亲”。
杨妃浑身一震,回过头来见正是刘恪,就问:“已经向她告别了?”
“是。”刘恪神情木然。
杨妃拍了拍儿子的肩:“你安心地去吧,母亲我会经常关照沐葵的。”
刘恪猛地抬眼望了母亲一眼:“谢母亲!”
“连母亲你也要谢吗?”杨妃想笑,但一滴泪却涌了出来:“恪儿,到了吴国,你一定要谨尊父皇教悔,做个谨慎恭顺的良臣。吴地阴雨连绵,你身上又有旧伤,母亲为你准备了几剂良药,天阴时记得要敷上。四季衣物都放在里面……”
“母亲,恪儿有贴身侍从,这个母亲不必挂心。”刘恪笑道。
“还有……你酷爱狩猎,这个母亲本不该干涉,但凡事都要有个度,你父皇体恤子民,对于扰民之行绝不会姑息。你切记不可肆意妄为。”
“母亲教诲,恪儿谨记在心。”
杨妃又认真端详了一下自己儿子,将他的衣襟整了整,笑道:“恪儿,我的好儿子!你会是这个世上最棒的男人!去吧,向你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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