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不,”沐葵想了想,说,“更确切来说,我们的家乡是在广州越秀区,也就是在现在的番禺城内。”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震撼的了。番禺城,番禺城,施澈至死都不会忘记这三个字,那是南越的都城,很多年前,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那个至高无上的王,曾承诺,只要他活着回来,就许他三郡之尊,王
印相授。只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绵延秀丽江山,谁说一定是你刘家的天下!
“怎么啦,施澈?你没事吧?是想起了一些东西,头又疼了吗?”沐葵见施澈半天没有反应,半是担心半是期待地问。
施澈摇了摇头,举止神态,一贯的温柔。他看着沐葵,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番禺城,是精卫调查得知,她在套他的话。
遗憾的是,沐葵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她不曾骗他。那么,沐葵和他一样,竟然都是南越人?!广州越秀区?是指越秀山吗?
施澈轻笑。如果你真的是南越人,那么你将来,一定会是我的臣民,永远匍匐在我的脚下。
施澈没有往更深一层的地方想,他想问什么叫两千年前,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两千年前,南越该是洪荒一片吧。
他万万没有想到,沐葵所说的两千年前,是指现在。
只是,为什么要找到方寸才能回到番禺城呢?现在汉朝与南越相安无事,无论走陆路还是水路,都应该畅通无阻才对。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平阳绝对没有关于方寸的一丝痕迹。
“方寸,在平阳?”他继续写道。
沐葵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目前还不能肯定,不过姬先生说在平阳发现了方寸的线索,我也是来碰下运气。”
果然。不论那人说谎是为了何种原因,施澈可以断定,那人还不想放沐葵离开。捉住别人内心的盼望,然后施以手段加以利用,这一点,他们倒有几分相像。
“若然找不到,怎办?”
“呃,那就换个地方继续找。”
“有我在,还不够吗?”突然温情的一句话,沐葵瞬间红透了脸。施澈柔和的眼神里传来阵阵柔情蜜意,像一张大网把沐葵包围,无处可躲,她难为情地闭上眼睛,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羞涩的笑意。
就在她以为一切要顺其自然地发生时,屋外传来六琴的声音:
“少爷,沐小姐的丫鬟小菊来了。”
韩菊进房后,从沐葵头顶上冒出的怨念可以看出,她来得不是时候。只是事情紧急,她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姑娘的下落。
“姑娘,陛下已起程。”
什么?!沐葵一惊,急忙问道:
“什么时候起程的?”他居然没有问过她,就这样抛下她走了!
施澈也是微微一怔,刘彻与卫子夫不过春宵一度,这么快就变了心意了吗?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而这在半个时辰里,韩菊一直都在找沐葵。
“刘彘是王八蛋!走了也不告诉我!”沐葵生气道,明明是一起出的门,回去时却只剩下她一个,她讨厌这种被遗弃的感觉。
“姑娘莫气,我们还是先走吧,估计还能追得上。”
“才不要呢!”沐葵赌气道,“他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姑娘,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再不追上去,小菊怕姑娘你会后悔!”
“为什么?”沐葵刚问完,马上想到了答案――刘彘从平阳回来后,身边带着两个人:一个是大汉朝日后的皇后,一个是日后的大将军。
原本以为还挺遥远的一切,转眼全成了现实。
平阳郊外,祭祀的队伍在缓慢前进。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按经验来说,应该走了二十里路有多,而不是现在的不足十里路。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刘彘就下旨让大队休息,要不就是要出恭
。
次数多了,把从宫里带过来的御厨吓得够呛,以为皇帝吃错东西了,太医令也在御驾附近转悠,恨不得在刘彘面前表现自己的看家绝活――腹胀腹泻,一剂痊愈!
忘了是第几次干坐在出恭桶上,周围负责“掩护”的宫侍还是那一批,都看熟了眼。可是,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陛下,手纸。”一宫侍恭敬地递上草纸。刘彘看了一眼,觉得心烦。他拿过手纸,烦躁地把它揉成一团,然后往后一丢,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后,消失在草丛中。
刘彘面色阴沉地穿好裤子,宫侍们跪了一地,那名递草纸的宫侍颤抖得尤为厉害,他心想:回去要告诉弟兄们,陛下出恭后不喜欢擦屁股。
刘彘刚走出草丛堆,一名宫侍上前说:
“回禀陛下,沐姑娘追上来了。”
刘彘大喜,连忙问:
“真的?她人呢?”
“这个……”宫侍支吾着。
“快说,别磨磨蹭蹭的,朕在问你呢!”
“陛下,沐姑娘在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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