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想这样去找隔壁男人?陆沉鱼抿了抿唇,还是几步走过去扶着陆时安了。后者有了支撑,呼出一口气,“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只是……想起床上个厕所。”“哦。”陆沉鱼低低咳嗽了一声,“我还以为……”“还以为什么?”陆时安轻笑,“还以为我听你了那些话,会迫不及待去找隔壁的郁霆深啊?我看起来,有那么不矜持吗?”“咳咳,我先扶你去洗手间。”这里的病房都有独立卫生间,陆沉鱼扶着陆时安进去之后就出来了,她站在窗外眨了眨眼睛,现在气逐渐转凉,再过不久,冬就要来了。冬过去,就是春了。穿暖花开,面朝大海,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这样的日子多舒服呀。没过几分钟,陆时安就从里面出来了,女人一瘸一拐地蹦回床上,陆沉鱼扶着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刚才那个女人来找你,跟你了什么啊?”“跟我,她以前跟郁霆深没睡过,这三年也没有。”“……”陆沉鱼摸了摸鼻尖,“她这是退出的意思啊,那你怎么想?”陆时安眨了眨眼睛,“我应该怎么想?”“……”“你难道,就不感动一下?那男人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三年呢。”守身如玉。陆时安睫毛微动,“沉鱼,你又不是郁霆深,你怎么知道这几年他没跟别的女人一起睡过啊?”“嗯……”女人手背拖着下巴,眼眸含笑,“就是一种感觉啊,我就感觉他人应该是蛮好的那种。”“而且你不似以前特别喜欢他,我觉得你喜欢的人,再怎么也应该是蛮优秀的那种啊,应该不是你口口声声的渣男。我看你这几年,是越思念,就越恨,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坏标签都贴在他的身上?”“也不是。”陆时安下巴抵着膝盖,眉头皱了皱,“其实仔细想想,我生气,好像还是因为当初他背叛我,然后跟我离婚,身边还有一个别的女人……现在苏漾是解释清楚了,可是还有一个呢,那个女人,我只知道叫宁溪,是他以前的孤儿院的时候认识的,其它一无所知。”“那你就问清楚呗,你一直把这些事情憋在心里你慌不慌。”“挺难受的呀,再加上,如果不是他,顾正兴也不会死。”“……”陆沉鱼摸了摸鼻尖,“其实知音早就知道顾正兴的死是意外死亡,不过人都已经死了,知音,很多事情再计较,也就没有意义了。”陆知音呢。她跟陆知音从一起长大的,知音要比她成熟很多,很多事情她觉得大地大的,知音都觉得屁大点事儿。她一直在想啊,对于知音而言,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让她撕心裂肺,不过二十几年了,她都见过知音嚎啕大哭一次。就只是知道顾正兴死了之后,回来陆家,抱着她无声流泪了很久。她知道知音心里是很难过的,只是不肯出来,即便是出口,也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陆时安苦笑,“她看得比我开。”“其实这个世界上这种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姐,你不用这么想不开,其实从某个方面来,郁霆深他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因为顾正兴的死跟他有关,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放在他的身上,他……”陆沉鱼脑子转了转,“算了,你们俩都挺不容易的。”“……”是挺不容易的。陆时安抿了抿唇,没有再什么。身体累到极致,陆时安躺下去,十几分钟后就睡着了。……第二上午十点钟,阮珊和陆沉鱼带着她出院了。陆仰止亲自开车。阮珊一路絮絮叨叨,“都了让司机来开车,你怎么上路跟个蜗牛似的,这么慢!”坐在后面的陆沉鱼都困了,“爹地,要不然我来开?”陆仰止,“……”“不行不行,开慢点儿好,免得出车祸!”“……”阮珊翻了个白眼,“日后,再不要你来开车。”“身在福中不知福!”“哈哈。”坐在后面的陆时安蓦地笑了。她转脸看着窗外,风景依旧好,额头上的伤口好像也不痛了。明明是秋季,她却仿佛觉得,现在春意融融。回到陆家,陆时安刚刚进门,就连拖鞋还没有换好,穿着薄毛衣的陆星空就猛地扑了上来,“妈咪妈咪,你回来啦!”阮珊急忙过去把孩子抱开,“星空,你妈咪身体很虚弱,你心一点!”“哦哦,”陆星空手指头绞在一起,然后看了一眼陆时安,后者已经换好了鞋子,他抬眸,“妈咪,你好点了吗?”“好些啦。”不能一起堵在门口,陆时安牵着陆星空的手带着她到里面的客厅去。家里面被阳光溢满,整个色调柔和温馨,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花,甜甜的味道,香气扑鼻。陆仰止今也不着急工作,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上去休息,别硬撑着,知道吗?”陆仰止皱着眉,还是有些担心。陆时安扯唇笑了笑,“我没事啦,在医院的时候休息很久了,再休息,脑子都糊涂了。”“嗯。”阮珊笑了笑,“我去厨房帮阿姨给你们洗点水果出来。”“外婆,我要草莓!”陆沉鱼哈哈大笑,“哈哈哈陆星空你可是男孩子呢,哪个男孩子这么喜欢吃草莓呀!”“哼哼哼。”男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姨,书上,大人是不能嫌弃孩子的,不然会变丑。”“……”……当傍晚,月落星沉。陆时安一个人坐在卧室外面阳台的软塌里,星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显得她的五官越发的柔和。房门忽地被人敲响,陆时安起身,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阮珊。女人的手里是一杯热牛奶,“还没睡吗?”陆时安看着脸色柔和的女人,“还没睡呢。”阮珊进来,“给你热了杯牛奶,喝了。”“嗯。”陆时安知道,阮珊这是有话要跟她呢。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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