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压根没看出他是个八卦的人,不过他都问了,我也没什么不能的,就告诉他是年前淡开的。
林白慕微微蹙眉,“是因为分隔两地吗?”
“主要还是因为阶级差距吧。”
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一点,原来我以为出来会显得我很弱很自卑,实际上并没有。相反的,我很坦荡磊落,并不以此为耻。
林白慕再看我时,眼里又多了点东西,“你不必这样想的,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多少人骨子里还不如一般经济条件的人。灵魂的高低贵贱从来不能用财富多少来丈量。”
我当下对林白慕的印象分激增。
“我不想以半个顾家人的身份跟你下面的话,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可以当成一位新朋友的谏言。”林白慕的笑带着盛夏水滴的味道,青涩又通透,是高温下的一股清流,“甄阳哥不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他做事情都很讲逻辑和原则,没有把握的事他很少做,一旦认定的事他势必会坚持到底。我本来看媒体写得乱七八糟,以为你和他也就是一场误会,但后来知道他通过几场商务谈判把泰元汇从江家人手里拿过来,还交给了你,就感觉他对你是特别认真的——认真到他考虑到了你们的阶级差距,以此为一个基石,垫高你的站位。”
他的话引我一阵怔愣,恰好一个女声响起,缓解了我无言以对的尴尬。
“你们怎么站在这儿聊啊,坐呀。”穿着贵气逼人的皮草的范美嘉仙气十足地走来。
我是看病历所以知道她年纪的,要单凭眼睛看,我肯定以为她最多28岁。条件差的女人哪可能做到37岁还像她一样水灵饱满,而且才出月子、化点淡妆就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了。
“苗医生什么时候到的?我和蓝都来不及出去接你,怠慢了呀。”范美嘉话软软的,很有江浙女人的味道,“好在白慕接到了你。你穿的好少哟,冷不冷?我多带了一件皮草,我让人给你拿。”
“不用不用。”我忙婉言谢绝,“我这身够暖的,你忙你的就好。”
范美嘉点头好,笑眼弯弯又看向林白慕,“依依没到吗?”
“她有点事情不能过来了,叫我们不要等她。”
“好。”范美嘉再对我点头打招呼后离开。
她离开后,林白慕拉开凳子请我入座。
长桌虽然也设在户外,但桌下有供暖设备,所以周围还是挺温暖的。
我喝了口热茶,看林白慕是个好相处的,也就直言不讳多问了几句,“你既然知道张博宇这个人的存在,那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是挺想找人弄死他的。”林白慕仰靠在极高的椅背上,明眸皓齿和这主题公园里的花草相辉映,好看得令人想起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我默默地感叹,人类的感情真是一种复杂又奇怪的东西。就比如顾依依,放着林白慕这种养尊处优还是专心不二的男人不喜欢,偏偏喜欢张博宇那种心无定所的浪子。
“被我吓着了?”林白慕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一脸有趣。
我双手捧着杯子,双颊不自觉地升了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接上林白慕刚才的话,“你要想弄死张博宇早就弄了,他哪还能活到今。”
“这就是你高看我了。”林白慕好像还想什么,但收住了。
我用他的话回他,“你也高看我了。我在顾甄阳心里,可能真不像你的那么回事。”
这句话我本来不用跟林白慕,可我觉得如果我自己一个人憋着忍着,很容易就陷入对美好的憧憬里。
女人是很善于自我欺骗的生物,一点点甘甜就能享受很久,更有甚者可以凭着这一点点造出一个童话般的梦境世界来,并失去理智地被自己的幻想所蒙蔽,不去听这个世界真实的声音,只认定自己认定的一切。
我在医院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年轻女人到了婚检的时候才知道他老公不止一个性伴,而她一直坚信她老公就只跟她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检查出来的数据明了一切,那个女人在医院当场就崩溃了,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欺骗的可怜人。
那个男人曾是她的,而这,塌了。
男人有错吗?当然,他欺骗了她。可是她怎么能尽信他的话,纵容自己被蒙蔽被欺骗?
现实是残忍的。与其在听见梦碎的那刻心痛万分,我宁愿选择永远不要进入这样的梦。
所以我必须要出来,还必须是对林白慕这个提出者,以便让这个猜想“有始有终”,从而不憋在我心里,不留下一颗可以蔓延生长成可怕幻觉的种子。
好在我完后林白慕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joey的生日宴正式开始。
在这片粉红粉白气球、嫩黄嫩白丝带、五彩缤纷马卡龙等等营造起来的环境里,我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观察者,静静在人群里看着他们欢呼祝福,众星拱月般围绕着那个刚刚降临世上不久的女婴,恍如置身在《睡美人》这个童话的某个场景当中。
很多人赠上的祝福里都包含“幸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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