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从陈淼家离开,孟春晓哼起了歌,而且声音不小。
刚出师大家属院,一个路人听到后,好笑道:“这什么破歌,现在大白天,离晚上还早着呢。”
孟春晓立马换了一句“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你高兴不?”
路人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哈哈!”孟春晓也不生气,使劲一蹬,自行车一下子窜了出去。
到了家,看到赵立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大门口抽烟。
“赵哥,咋了这是?抽这么多烟。”
赵立人抬头说:“三儿,年后我真要去特区啊?”
孟春晓笑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去怎么行?你放心柳源升一个人把持着公司?你可在里面投了十万块钱啊。”
赵立人唉声叹气道:“是啊,十万块钱是我全部身家,我肯定得过去看着。可我走了这边的生意怎么办?”
孟春晓好笑道:“说来说去,原来你是舍不得这边的生意啊。”
赵立人尴尬地笑笑:“三儿,不是舍不得,是放心不下,怎么说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孟春晓无语道:“你连个对象都没有,还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你不会找个信得过的人帮你看着?耗子、刘平不都挺不错的嘛。”
“他俩?”赵立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他俩得跟着我去特区帮忙。”
孟春晓说:“不是我说你,耗子和刘平跟了你不短时间了,你整天把他俩按在身边打杂,当时一起的那几个都在外面独当一面,换做是你,你心里没啥想法?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赵哥,听我的,这次去特区,耗子刘平你选一个带过去,剩下的那个就留在首都主持工作。”
赵立人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点头说:“那行吧,刘平跟着我,耗子留下来看家。不过刘平走了就没会计了。”
孟春晓说:“没有就找呗,这有啥难的。”
“你让我上哪找?临时提拔?刘平这个会计也是干了一年多才上手的。”
“你也够笨的,你不会找个专业会计,那些退休的,京城里一抓一大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赵立人一拍大腿,“三儿,这法子好,你怎么不早说!”
孟春晓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这生意还不能拿到明面上,你得找个嘴巴严、靠得住的。”
赵立人说:“你尽管放心,我现在就有个人选,你还记不记得徐二宝?她妈在锅炉厂干会计,去年为了给徐二宝哥腾地方,办了退休,现在在家闲着没事儿干,整天去我家串门。”
孟春晓说:“你看好了就行。”
赵立人了了一桩心事,高高兴兴地走了。
“三儿,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抓紧时间。”冯老头儿也要回去过年,或许离家久了,自打元旦后,他就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就盼着回家。
孟春晓说:“我没啥好收拾的,带两件换洗衣服就行。”
冯老头儿背着手往门口走,“我去你二哥家瞧瞧,让他也赶紧收拾。”
孟春晓取笑道:“年纪这么大了,做事急吼吼的,不稳重。”
冯老头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吹胡子瞪眼道:“老子想家了!”
这两天孟春晓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没办法,因为他天天去陈淼家蹭吃蹭喝。
现在陈淼家的大门已经对他完全敞开,就连陈淼的闺房他都进去参观了。
陈淼父母见了他也是笑呵呵的,尤其让他惊讶的是,钟杨确实如陈淼所说,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一个人,外冷心热,每天翻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
明天就要离京,钟杨特地收拾了一堆年货,让他带回家给家人尝尝。
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冯老头儿不知道又跑哪浪去了。
沏了壶铁观音,打开收音机,靠在躺椅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忙碌了一年,也就这个时候最空闲。
看着桌上钟杨准备的年货,孟春晓微微一笑,从陈淼父母对他的态度来看,肯定已经默认了他俩的关系。
他和陈淼同岁,过了年也才19周岁,现在倒是不用急着双方家长见面。
陈淼没有参加去年的研究生考试,因为她的成绩已经够保研了,而且连导师都找好了,读研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等她毕业后见面也不迟。
虽然以他的成绩也能保研,可他读的是经济系的研究生,所以只能参加统一的研究生考试。
“所有老干部都要认识,实现干部队伍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是革命和建设的战略需要,也是我们老干部的最光荣最神圣的职责……。”
感觉收音机的声音有点小,孟春晓伸手拧大音量。
“所谓精简,是说各部门各单位都要确定编制,一部分人在岗位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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