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元啊的一声跳起,仿佛瞧见了王威的袭击,在被触到的一刹那,拧身躲过了他的手指。
王威迅速易指为掌,跨步朝他逼去。通元丢开锦盒,出爪抵挡。只听嗖嗖几声,两人已在空气中虚划了几招。
毛珥见势不妙,赶紧退到了窗边,并伺机朝门口移动。
通元叫道:“你干什么?!”王威不理会,掌心冒出蒸气,奔雷势道劲透而出,双手招式沉稳又凌厉,转眼笼罩了通元的上半身。
通元的功法貌似阴寒一路,动作有几分鬼气,他堪堪架住了王威拍来的两掌,脸上陡然一片煞白。他再往后退两步,突然跃起,脚踢到后面的墙上,借反作用力扑向王威,两手疾挥如电,直取对手面门。
王威双目圆睁,左掌奔雷猛然向上抬起,右手却倐然转为惊雷掌,噼噼啪啪几十下全部挡回通元的爪攻。而奔雷势不止歇,撞上通元的腰腹。通元闷哼一声,身体飞起,如一个抛线坠落下去。
王威再逼近,又推出一掌奔雷。通元半跪在地上,双肘一交错,勉强接下了这一掌,“噗!”的一声,他身子向后滑去,撞在了墙上,坐倒在地。
王威走到他身前,右手抬起,随时准备拍下,问道:“你还站得起来吗?”
通元喘息两下,嘴角溢出鲜血,嘿嘿一声,道:“我、我认输…… 修真之人和凡人,果然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威瞧他惨青的脸色,确定已无再反扑之力,便把右手放下了。
通元道:“想不到我二十年的武学,竟挡不住你三招。咳咳…… 凡人没有练一元罡气,真是如同废物。”
王威嘴角一撇,不置可否。一旁的毛珥见王威短时间内制服了通元,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王威蹲下身子,眼睛盯着通元,缓缓道:“你不是通元。”
通元深深吸了一口气,靠着墙勉强坐直了身体,裂嘴一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威道:“通元根本不认识我。但是你从一进来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你其实早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起先的一番话,都是在作戏。”
通元嘿嘿干笑,咳嗽了一下,说:“就凭着这个吗?”
王威摇头说:“当然不只。我以前看资料,通元的武功师出泰山一脉,大气而阳刚,和你最初偷袭我的那两下完全不同。还有,毛珥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通元哦了一声,道:“那我是从窗户进来?”
王威还是摇头,道:“你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显然藐视了我的修为。我猜测,你其实一直藏在这套屋子里,从我们进来之前就存在。”
通元又笑了,笑得很苍凉,说:“我确实是藏在卫生间的吊顶上面…… 我每次来,都会在那里睡觉。”
王威道:“最后一点,我刚才偷袭你时并不是真的要点你穴道,但你的反应很过激,可见你十分戒备我,真正的通元道长犯不着这样。所以,你不是通元。”
“通元”问:“那我是谁?”王威想了一下,道:“我原先以为你是卫常州,但是刚才正式交手过后,我又怀疑了。”
“通元”说:“怀疑什么?”王威道:“我师姐告诉我,卫常州的武功很高,应该不至于连我三掌都接不下,而你却……”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很明显。
“通元”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喘了喘,摇头慢慢地说:“不,你没猜错,我就是卫常州。”然后他叹口气,道“你师姐可否告诉过你,卫常州有白天睡觉,晚上杀人的怪癖?我只有在夜里,才是最强的……”
王威哦了一声,恍然道:“你是说现在时辰还不到,所以你没有发挥全力?”
卫常州点了点头,苦笑说:“我现在只有全盛时三分之一的功力,所以顶多能接你三掌。”顿了顿,又道:“我昨天接到通知,今早九点多就到达了这里。我以为你们应该没有那么快寻到,便开始休息,想到了晚上时,再把保险柜运走。可是才睡一半,你们就进来了……”
王威点头,说:“看来我是赢得很侥幸了。”卫常州摆了摆手,说:“即便是到了晚上,我也只不过能多接你七八掌而已,最后还是不免一死。”王威说:“能多接七八掌,已是多了七八次逃生的机会,假若我稍微怠慢一次,你就会走脱了。”
卫常州嘿嘿一笑,又咳嗽了一下,说:“你倒是谦虚得很。虽然功夫比我厉害得多,但是一点不骄躁。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小看你了。”王威眉头一皱,道:“你想说什么?”卫常州翻了他一眼,道:“我武斗不过你,但不等于今天我一定会失败。”
王威一惊,登时站了起来。
卫常州慢慢把手伸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凝住不动,道:“你可知这屋里还有个机关?”
王威怔了一下,转头看了毛珥一眼,毛珥也被卫常州的话吓住了,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只听卫常州继续道:“这屋里埋了两百多斤*,准备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销毁证据用的。今天势所必然,我非动不可了。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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