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欣萍呆了一下,半晌叹息说:“薇姐,你太厉害了,不愧是高学历人才。”方薇笑道:“这和学历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看出来你对小庄并没有全心投入而已。一方面你埋怨他不够激情,一方面却沉浸在恋爱的感觉中。”严欣萍说:“其实我也知道小庄是个好人,可是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和他过日子。”方薇说:“那你爱着的另个他,是什么样的人?”严欣萍脸色有些黯然,许久才说:“他也是个结了婚的人。”方薇哦了一下,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严欣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他符合我所有对爱人的要求,除了已婚,其它地方近乎完美。”方薇笑了一下,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能如此完美呢?”严欣萍摇头:“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折磨吧,让我们相逢太晚。”方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严欣萍问:“他要我等他两年,让他处理好和妻子的问题,在此之前我不能暴露身份。你说我该这样吗?”方薇沉思片刻,反问:“小萍,你觉得他和小庄两人差别有多大?”严欣萍笑起来,说:“你怎么这么问?差别太大了,一个风度优雅,一个粗心邋遢;一个温柔机敏,一个自私迟钝。”方薇说:“是吗?真的有这么大差别?”严欣萍看着方薇,表情有些迟疑:“薇姐,你难道不认同我的眼光?”方薇摇头,说:“No,这和眼光没关系。我问你,小庄婚后都有哪些毛病让你不满意?”严欣萍说:“太多了。比如不爱做家务,就算做了也很差;日常习惯糟糕,衣服到处乱堆,用过的东西从来不放回原位;玩电脑游戏的时候天昏地暗,其它事情全部不管;和朋友出去聚会,不跟我说清楚,更别提带我一起去;最重要的是他对我的态度,指手画脚,好象我是他的保姆,活该为他洗衣做饭、干活收拾,早知道这样,直接找家政公司多好,何必结婚!”方薇抿嘴一笑,说:“是吗,那和我的老公也差不多嘛!” 严欣萍一惊,道:“怎么,吕哥也这么坏?你俩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方薇说:“这和感情没啥关系,天下男人都是一样,觉得女人持家天经地义,自己只要顾事业搞外交就好。你以为历经千辛万苦,不惜做第三者偷情,最终和那个你爱的人结婚了,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吗?”严欣萍呆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小萍,”方薇继续道:“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你曾问我,季段长跟我之间有没可能发展的事吗?”严欣萍“啊”了一声,说:“是的,你没回答我…… 季段长暗恋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惜你不当回事。”方薇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当回事儿吗?”严欣萍笑道:“你和你老公恩爱呗,牢不可破嘛。”方薇也笑起来,说:“这只是个众所周知的原因…… 我见过季段长的老婆,是个出身农村的传统妇女,非常勤劳俭朴,一点家务活都不让季常德插手,把他养得白白净净的。”严欣萍说:“那又怎么样?听说他俩没共同语言。”方薇说:“你还不明白吗?男人都是一样的。季常德、小庄,吕金诚,还有你爱的那位,即使外表、性格有多么不同,到了家庭生活里,不会有什么区别。”严欣萍问:“真的吗?”方薇说:“现实如此,再优秀的男人也会要你给他洗衣、做饭、扫地擦桌…… 这是几千年传统的沿袭。你要追求的是婚前的激情甜蜜,但终归还是要步入殿堂,总有一天会回到和小庄类似的生活里。既然这样,又何必经历当初这番折腾?”严欣萍低下头,陷入思索中。
方薇说:“你想想,假如将来情况和现在一样,你承受的痛苦与幸福,岂不是全都浪费?”严欣萍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方薇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为了爱情和浪漫可以不顾一切,但有时候确实需要多考虑一下结果,值不值得去尝试。”严欣萍说:“是啊,很多女人为了爱不爱的问题,分分合合,累得要命……”方薇说:“看透了,也就解脱了,不会再苦苦追逐。”严欣萍讪笑,抓了抓额前发绺道:“难怪一开始就你不关心他的性格人品,不关心我与他相恋过程,原来你强调的是结局。”方薇笑说:“他有多完美也是个俗人,更何况你们现在是距离产生美。你今天觉得他处处都好,其实也是昨天别的女人*出来的,不可能是原本的他。” 严欣萍叹息道:“你说的对,虽然不好听。”方薇道:“所以,你知道我的观点了吧?”严欣萍点头,说:“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听不进别人说这些。想不到你平时表面积极能干,其实内心挺超然的,像个尼姑一样。”方薇哈哈一笑道:“若是十年前我没有认识吕金诚,说不定就真的去出家了。”
两人一直聊到九点多,才算是结束了这顿饭局,严欣萍死活不让方薇买单,说我以后要请教你的地方多得很,怎么还能吃你的喝你的,方薇无奈,只得随她去。两人出了菜馆,又一路同行了许久,过了四条街才分开,严欣萍乘坐公交车离去。
方薇独自一人,看了看时间,心想老公应该还未回去,这里离家只有两三个站,不算远,不如就慢慢走回去算了。于是她便沿着路边的绿化带,不疾不余地朝西而行。
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如何同江局长谈教育改革的问题上,一点也没注意到天色的变化,深蓝的夜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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