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京兆尹的牧羊犬一路追过来的。有没有受伤?”凤瀚昭问道,松开臂膀上下打量着甄真。
“没有,彩霞也还好。”甄真答道。
“知道是谁劫的你吗?”
“盛连利。”
“果然是他!”凤瀚昭朝叶维打了个手势,叶维策马上前,凤瀚昭说:“是盛连利那伙人干的!烦劳国公爷继续向前搜寻,我先把人送回家。”
叶维下马,对甄真抱拳道:“叶某无能,让甄小姐受惊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甄真羞红的脸在黑暗中不甚明显,她稍稍离开凤瀚昭,转身向叶维欠了欠身子:“国公爷言重了。甄真理当答谢国公爷救命之恩才是。”
叶维歉疚地说:“甄小姐不怪罪叶某,叶某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居功。”
甄真说:“甄真眼下一切安好,不敢耽误国公爷。”
叶维作了个揖,便上马带着属下向前追去。
盛连利留下的马车还能用,凤瀚昭着人把马车套上马,一并带回去。
然而启程之时,凤瀚昭并没有让甄真和彩霞一起去坐马车,而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自己再一跃而上,落到了甄真的背后。
他就说了几个字:“我不放心。”
甄真还没有与人共骑过一匹马,何况还是男子,脸不由的火烧一样滚烫。但她能够理解凤瀚昭担了一晚上的心,此刻恐怕是要在一起才能纾解他的紧张。
凤瀚昭长臂一收,把甄真的腰搂住,另一只手振了一下缰绳,两腿一夹马肚子,向前奔驰而去。
找到甄真之时,凤瀚昭便派了一个侍卫快马赶回甄家报信。因此回程的路,他并没有骑得很快。
甄真感到温和的夜风扑面而来,却没有将他喷在她脖颈上的炽热气息降低半点温度。他的胸膛也是温暖的。
然而只有在这样的亲密无间中,恐惧、担心、害怕这些负面的情绪才慢慢的淡化至烟消云散。
到了城门处,凤瀚昭拿出令牌,守门的士兵开门放行。
进了城,凤瀚昭又降低了马速,轻声问着甄真下午发生的事情经过。
甄真也没有隐瞒,把盛连利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都一一道来,听得凤瀚昭紧紧攥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无耻狂徒!”凤瀚昭气急了。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甄真试图安抚他的焦躁。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凤瀚昭懊恼地自责。
“这事怎么能怪你?”甄真说,“明明是盛连利的错。难道因为他的错,我就不应该出门吗?”
凤瀚昭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中不能原谅自己以前没有照顾好王绣和平姬,现在又让甄真被人绑架。他说:“以后这种连脸都不肯露出来的人千万不能接待。”
甄真大致能猜到凤瀚昭此刻的心思,她抬头,看见他光洁而有坚毅感的下巴,问道:“你再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在的地方的?”
“看到消息箭就朝这个方向赶过来了。远远的,就看见你站在火把底下,真是把我高兴坏了!”凤瀚昭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干了一晚上的活说完了。
“我也是!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骑着马过来,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甄真本来想使劲的好好夸一夸他,却没想到他刚起头就没有了下文。
凤瀚昭只是闭着眼,紧紧的把甄真搂在怀里,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甄真的手覆盖住他的手:“我在这里呢,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凤瀚昭狠狠的说,好像在讨要一种保证。
甄家终于遥遥在望,甄真没想到一家人得到了消息,不仅都没有睡,而且都跑到屋外来等着。
待她下了马,老夫人便抱着她开始哭:“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甄诚在一边也悄悄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甄真愧疚的望着父亲,又一次反思自己的“现代人做派”是不是太不顾及家人的感受了。
待甄真安抚好家人,目送凤瀚昭打道回府,她自己回屋休息时,大半夜已经过去了。
甄真人躺在床上,却一点儿倦意都没有,脑子却异常活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被绑架又被解救的。
她在想盛连利为什么要怎么做。吃力又不讨好。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和亲吗?甄真特别想和父亲聊一聊这次的绑架事件,但是时辰不对。
天蒙蒙亮的时候,甄真好不容易熬出了一丝困意,赶紧把脸埋到被子里,睡了。
父亲去上朝时,她还没有睡醒,也无法得知朝堂上发生的故事。
凤瀚昭回到府里,连夜起草了一篇奏折,赶在上朝之前,呈递给了太德皇帝:“请皇爷爷为孙儿做主。”
太德皇帝看了奏折,问了来龙去脉,说:“今日正要与朝臣们商议和亲一事。朕本来还说不知道元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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