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胡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侧头问丘山道。
丘山摇摇头道:“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往四下里望了望,见那个大石坡附近有些较小的石头裸露着,用来藏身绰绰有余,就指着那些石块道:“我们靠近些看看。”
胡天会意,当下两人绕到麦田的东边,此处麦秸秆较高,两人猫着腰钻进麦秸秆里,一路往西北边的石坡方向摸去。在离石坡三十多米远处,较高的麦秸秆都没有了,两人只好匍匐前进,爬了约十米距离,终于来到一个小石块后。
这个石块仅能勉强遮住两人身子,好在当晚没有月亮,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石头后,也没人留意到。
丘山和胡天从石头后探出脑袋,往大石坡方向看去。那群人此时正围着大石坡,有几人拿着皮尺量着什么,另一些人则围着大石坡打桩。
“不好,他们要把这龙马围起来。”
丘山指着石坡上一个摇摇摆摆踱着步的人影说:“看,那个是老跛子法师。”
“妈蛋,想不到刘登极的人行动这么迅速!难道他们在跟踪我们?”
丘山突然想起傍晚时分在树林里看到的一个人影,点点头道:“是的,我们被跟踪了。说不定在龙马负图寺时就有人盯了梢。”
“我操,老子千辛万苦发现的龙马石雕,难道就这么被刘登极夺了去?要不我们去通知麦田主人,最好让他们闹起来。强龙难压地头蛇,刘登极未必能把当地农民怎么样。”
丘山点点头道:“这主意倒也不错,我们回去问问张满福这麦田是谁家的。”
两人又沿着原路偷偷溜回。
到了张满福家,丘山把情况跟各人说了,大家都没想到被刘登极的人跟踪了,免不了大吃一惊。
刘奇有些担心地问:“我们要不要挪个地方?”
“可以把房车留在这里,这样刘登极不会起疑。”阿七说道。
众人一听都觉得在理,当下把行李收拾了一番。丘山则去张满福那里,虚虚实实地说临时要去附近考察,房车暂且留在这里。
张满福一听毫不生疑,还推荐了好几个邻村的朋友,说需要帮助可以跟他们联系。丘山一一记下,顺便打听那麦田的主人。
张满福问清了麦田的位置,说是南村一个叫王自强的农民的。丘山记下那人名字,回到房车与各人商议了一番。当下决定由丘山和胡天去找王自强,阿七、刘奇和李柳玉则到附近村子找落脚处,两路人马随时保持联系。
丘山又把电脑、望远镜等装备随身带上,与刘奇等人作别后,和胡天一路东拐西绕摸到南村,打听了一番
才找着王自强的家。
那是一个破落的农家小院,丘山刚敲了几下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民就从门后探出头来,困惑地看了丘山和胡天一眼,问道:“你们也是来看文物的?”
丘山和胡天听那农民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不禁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今晚来了两拨了,我说咱地里是长金子了还是啥的……”
“请问你是王自强吗?”丘山打断那农民问道。
“我当然是王自强,你们是谁?”
“呃,我们是搞文物调查的记者……”
“哦哦,是不是在我家地里发现了一块大石头是文物。我跟你们说,刚才有两拨人找过我了,都是搞文物保护的。”王自强嘟嘟囔囔地说:“你们等等,我给样东西你们看看。”说着返回屋里。
丘山和胡天听王自强这么说,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刘登极和唐纳的人都来找过他?”
还没等胡天答话,王自强已经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摞纸,一个指头戳着第一页上的红头字说道:“这是他们发的函,我那块地被征用了。”
丘山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征地函”三个猩红大字。
“给我这个函件的是第一拨人,他们给补偿了二十万。那块地一年的产出也就几千块钱,就因为多了块石头,搁平时我还不待见,播种收割啥的总是不方便,想不到却是个文物。说实话要不是对方是文物保护单位,我还舍不得呐。不过既然是保护文物,肯定要大力支持……咳,这要是你们,愿意掏多少呢?”王自强腆着脸问道。
“唔唔,我们是记者,这趟来的目的是采访,嗯,采访。”丘山支支吾吾说着,一边匆匆浏览了一遍文件。
“既然是记者,那你们可要看仔细了,”王自强戳着文件最后的落款单位说道:“这可是公函,中国这个……文物保护……传承基金会,对,中国文物保护传承基金会,官方文件,我王某人只是响应和配合。”
“那是那是。”丘山一边说一边将那摞纸还给王自强,接着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跟胡天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离开了王自强的家。
“想不到刘登极那老贼动作这么快!从我们离开那片麦地,前后才几个小时,他们居然就把地给征用了。那落款单位是什么鬼基金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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