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豫王。
今晚的豫王并不像她们一般穿着夜行衣,黑乎乎的像乌鸦似的,人家可是一袭天青色的锦袍,长袍飘飘,不像是来参战的,倒像是来赴宴的。
豫王翻身下马,众刺史府的将军们齐向他行礼,姜新蕊等人也微躬了身子,道了万福。豫王摆摆手,让众人免礼,目光却越过了众人,落到了姜新蕊身上。
姜新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豫王似乎想到什么,唤了秦怀过来,交待几句,秦怀马上站到了姜新蕊的旁边。
姜新蕊暗笑,看来自己猜对了,自己对豫王来说,是极为有用的,所以豫王才这么紧张自己,哦不对,应该是紧张自己会遇到危险。那么这样的话,到底自己对于豫王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她想不明白。
或许张举臣知道,但张举臣不一定会告诉自己。
看到人齐了,豫王一挥手:“都上去吧。”
望楼望楼,只有等到了它的面前,才知道这座建筑有多么的巨大与鬼斧神工。
小梅小芳有些看呆眼。
要在以往,望楼守卫森严,事军重地,百步之内不容闲人靠近,所以,小梅小芳外出办事的时候,有时候会经过城西,经过望楼,也只是远远望上那么一眼,至于要靠近它,并且登上城楼去,那是她们不敢想的。
现在,她们不仅可以想,还可以登上城楼去看风景了。
兴奋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此事隐秘,不宜宣扬的话,这番经历要是说出来,只怕府里的那些仆役丫环婆子都得羡慕死。
这些,只有留待讲给自己的子孙听了。
望楼建筑气势辉宏,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铁门,打开铁门,走上两个楼层的石阶楼梯,就到了城墙之上的平台。
那里,大光明寺的高僧明鼎带着几名光头的沙弥早就到了,法事正在行进中。莲花桌子上做法事的道具一应俱全,五花八门,反正姜新蕊也看不懂,只听得风里,明鼎在念:“……稽首虔诚拜昊天,昊天今日赴经筵。经筵里面金光现,光现空中宝珠悬。珠悬碧落朝元始,元始说法度群仙。群仙踊跃礼太上,太上弥罗无上天……”
是在超度亡灵么?
姜新蕊当然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无非是给生者一些心灵安罢了,但是,现在这里哪有什么亡灵?
最让她惊奇的是,在那张莲花桌上的一个盘子里,居然放置着一个木头人,那木头人身上标有穴位标识,贴有黄色符纸,活脱脱就是农村乡下扎小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这里的场面太过于严肃的话,姜新蕊只怕是要当场笑出声来。
这都在搞什么呀,堂堂大光明寺的高僧几时玩起这些粗俗的把戏来了?
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问站在她旁边的张举臣:“张大夫,你倒是说说,明鼎大师面前摆着的那个小人身上,贴着的那个生辰八字,是罗大公子的么?”
张举臣轻轻摇头:“非也。”
姜新蕊马上顿悟:“难不成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真正疯魔之人的?”
张举臣点点头:“正是。”
姜新蕊讶异了,看来他们一个个都很清楚,真正疯魔之人是谁。那到底是谁呢?跟罗大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害罗大公子呢?
难道说,明鼎大师法力高深,早就探知苍州城里有异样,会对苍州百姓及地方吏治造成伤害,所以禀明官府,立坛设法,为民除害?
好像有这个意思。
但是姜新蕊是医者啊,对于那些神鬼之说素来不信的。
她冷眼看着,看这一众人等到底在搞什么鬼。
接下来,更让她讶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诵完经的明鼎居然拿起盘子里的那个木头人,手持一枚长长的针,居然对着木头人上标好的穴位扎去。
小梅小芳二人忍不住以手掩口,怕自己惊讶得叫出声来。而姜新蕊,则快要笑出声来。
这堂堂高僧居然也做这种事情,要笑死了,都快憋成内伤了。
她强自忍着,对张举臣道:“你说,明鼎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捉妖啊。”张举臣的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这让姜新蕊有一丝怀疑,这种事情会不会是他教明鼎高僧这样做的。
“明鼎可不单纯是德高望重的高僧,难道你不知道?”张举臣提醒她。
姜新蕊怔了一下。
她记起来了,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府里的老人们就对她说过,她这条命是明鼎给的。小的时候,她不慎跌落山崖,命悬一线,是父亲跑到大光明寺,花重金请明鼎出山,这才救活了自己。
救治过程无人知晓,听说明鼎闭关三天,自己就活过来了,但是先前,苍州城里根本没人知道明鼎会医术。
自那以后,苍州便有了一些传闻,说明鼎是得道高僧,这诵经救人也是有可能的。
姜新蕊自然是不信的,如果诵经能救人的话,那要大夫做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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