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才知道夏致是个妻管严,窝囊废,一意要刁难他。
夏清风只是想让夏致知道自己不是无依无靠,让他趁早死了纳外室的心,但没想把事情闹大,忙在车里叫道:“少爷还不来呀,人家都晕死了。”
徐子才这才饶了夏致,兴冲冲地上了车,嬉皮笑脸的去抱夏清风。
夏清风早想好应付他的计策,说自己得了疫病,但凡沾上她,就会被传染。
徐子才却不相信,昂奋的情绪难以压制:“染就染吧,小爷我不在乎。”说着,就把嘴去挨她的脸。
夏清风忙作干呕状,打消了徐子才的兴致。
马车一到徐家门口,夏清风就忙不迭跳到地上,装模作样的找个嘎啦假吐一通,才回身对徐子才道:“对不起少爷,我……我……”一语未了,又“呃呃呃”的吐个不停。
徐子才差点真被恶心吐了,夏清风说:“我得的这个症候,近不得男子的身,一闻到男子的气味就想……就想……”
“行了行了别说了,”徐子才反感道,“今儿你跟爷回来了,就是本少爷的人了,等你养好身子,再谈别的。”一行人进了徐家的门。
徐子才纵是个花天酒地的性子,却不能任意妄为,徐父徐母严密的盯着,再抓到他行为放浪,就断了他的用度,因此不敢胡来,只把夏清风当丫鬟充入丫鬟房内,当晚帮她请医问药。
夏清风点名要姜一道为自己看病,实则给他通个信儿,她以后就暂居徐家,省的在仁善堂白吃白喝,装起病来也比较方便。
姜一道乐得清闲。
夏末的雨充斥着阵阵寒意,唐三度却燥热难耐,胸中有烈火灼烧一般,眼神迷离。
他从未喝过这么多酒,何况是一个人,在这深夜。
风雨交加,翠山亭旁的竹林窸窸窣窣,格外凄寒。
亭中石桌放着一把琴,地面躺着破碎的酒瓶子,他穿着单薄的长袖黑衫,发丝垂于颈侧,被风吹的勾住嘴角,脸庞泛着浓郁的潮红,搂着最后一只酒瓶,趴在琴上。
他歪着头,将瓶嘴朝口中倾倒,酒水顺着脖子往下淌,濡湿了胸前的衣襟,猛地呛咳起来,瓶子从手中滑脱,碎了一地。
风挟着雨,将翠山亭内的地面扫湿大片,他坐在中间一小片干燥的地方,但仍有雨丝溅在身上。
白天在酒馆前看到的那副景象,周而复始在脑海中翻腾。
夏清风偎在徐子才怀里,眯眼望着夏致,那眼神中,有怨恨,有悲伤,有挑衅,他看的清楚。
她是为了和夏致怄气才跟徐子才走的,走就走吧,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如此难受呢?
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吗?她心里始终在乎夏致,为此,她宁愿跟徐子才那个衣冠禽兽走!
后来,他径直去了仁善堂,他认定夏清风状告自己是受了姜一道的唆使,他要姜一道那个老东西好看!
但是,他走到仁善堂门口不由停住脚步,侧身避开,悄悄听里面的说话声。
姜一道说:“不早跟你说了,藏春丹的药引子都被宁王打架打没了,你老丈人又不帮我追赔偿,因此没有及时进货,昨儿给你的是最后一丸,就算你给我再多银子,一时半会也造不出来呀。”
夏致唉声叹气:“那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白小姐除了长得磕碜点,其他不都挺好?女人嘛,都一样。”姜一道放低声,坏笑。
夏致懊丧道:“什么挺好?我是没办法跟那母老虎同床共枕,所以一到晚上,就给她服用藏春丹,让她梦里逍遥,我乐得自在。”
“你去哪儿自在了?飘香楼?”
“给我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那可是人多口杂之地,何况我也实实的不想去。”
“那你如何自在?”
“不瞒你说,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如今只是想着她,别的女人都看不进眼。”
“扯淡!我要像你这么痴迷一个女子,管他泼天的富贵,早撇了去,我看你心中还是富贵重要。老兄,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以为我舍不得荣华富贵吗?只是她还生我的气,待她气消了,我就和她走。”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唐三度默默地走了,呆呆的想:怪不得夏清风还恋着夏致,原来夏致也没忘记她,他们只是在赌气,早晚有一天,会比翼双飞。
如此想着,他返回酒馆,刚才只吃几口菜,没喝酒,便打了几壶,装进马鞍袋,待晚上没人,一个人在翠山亭喝。
雨幕外,昏黄的灯笼下,一个瘦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她大张着双眸,小手紧攥着,捂着微微颤抖的嘴唇。
不姐姐走了,爷也不理人了,还一个人醉成这个样子,她好害怕。
唐三度颤悠悠的,被一个小人儿扶起来,含糊道:“不要管我……不要……”
招娣扶着他就没办法撑伞,撑着伞就没办法扶他,又不想他被淋湿,末了将他还放在石桌边趴着,撑起伞走进雨中,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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