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立刻站了出来,指着一个头目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
那人看了看陈庆之,硕大:“小的叫秦乙,原来是扬州城的士兵。”
陈庆之点点头说道:“嗯,就由你来带兵,你带着五千余人打着火把绕道城门出。记住!到城门后,将火把投掷过去,然后用弓箭将守城门的全部剿灭,然后迎接僧强进城,知道了吗?”
那名头目有些发楞,陈庆之站起来看着士兵说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逃兵,但今日事已至此,我等都是杀头的罪过。你若是现在退缩,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想想吧。”
那名叫秦乙的头目低头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看着前面作战越来越猛的军官,鼓足勇气拔出刀,说道:“分出两个队伍跟我走,前去北门迎接佛陀大人。”说完感激的向陈庆之点点头便带兵离去了。陈庆之看着那名头目的背影,暗暗的摇摇头想道:“是个好苗子,可惜难逃一死啊。”
此时,建安城的边将已经意识到了街道的狭窄,他命令所有的士兵都换上弓箭,凡有反贼靠近,一律射杀,这延缓了叛军的进攻速度。
蔡伯龙这边有许多江湖人士,他们武功虽然比一般的士兵高,但未受过任何正规训练。主帅蔡伯龙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射杀却没有发号施令,叛军在士兵的攻击下乱作一团。此时,他们的功夫在羽箭下毫无用处,只得盲目的躲避着黑暗中射来的箭支,有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居然还拿着火把四处逃窜,为黑夜中的弓箭手指明了目标。陈庆之看着这支军队有些无奈,这些人常年行走在江湖,个个都身怀异术,但对于两支军队相互厮杀来说毫无用处。他们虽然都会写功夫,但在蔡伯龙的领导下却显得十分被动。更不用说“英明”的蔡伯龙还将起事的时间设到晚上,在黑夜中摸索的叛军身上的武功全无用处。
此时,建安城的边将也十分着急,他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敌军的进攻,但偶尔逃脱射杀冲过来的叛军都有着极高的武艺,往往一人便能杀数人后全身而退,他身后的士兵也越来越少。
蔡伯龙看着前方的战事有些束手无策,他环首四顾后终于知道如今只有一人能够迅速成事,于是跑到陈庆之面前说道:“陈义士,如今这朝廷的走狗久攻不下,义士还需想个办法才行啊。”
陈庆之见蔡伯龙祈求自己,这才点点头说道:“这破解之道并不难,大人只需看着便好。”说完便挥挥手带领着五十余人,一脚便踩开旁边的民宅,说道:“不要乱杀无辜,进民宅之后将里边的柜子,独轮车等凡是能够用来挡箭的都给我搬出来。”
五十余人便匆匆闯入街道旁的数家民宅,不一会儿便抬着柜子与木板站在陈庆之面前,有两个不开眼的连棺材铺的棺盖都拿了出来。
陈庆之点点头说道:“拿着这这些东西挡在最前面,一字排开,所有会些轻功的都给我站在最前面。还有这里街道狭窄,火攻最好不过了,去将我们的火油拿过来,点燃后扔过去。记住,最好将街道两旁的民宅烧起来,让他们无路可退。”
叛军看着陈庆之说的头头是道,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稳中不乱的按照陈庆之的指示做着。
很快,建安城的边将便发现叛军们都顶着木板笨重的向前推进着,虽然速度缓慢,但弓箭对他们毫无作用,不由得心中慌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对边有点点火光燃起,还未等他明白过来时,一团团火球朝他们扔了过来。一瓶瓶装着火油的瓶子摔碎在了他们脚下,火油溅到他们的身上很快便燃烧了起来。由于街道十分狭窄,所有的士兵都挤在一起,不一会儿许多的士兵便全身燃起了大火,一个个哀嚎着在街道上打滚。
边将看着一个个燃起的火起,心中的防线终于被摧毁了,他向后慢慢退去,嘴中无力的说着:“撤退,撤!”
由于火势旺盛,叛军们没有趁势追杀,边将带领着建安的守兵想要退向城外,去给姑苏城通信。他收起刀,跑在最前边。
就在这时,一把钢刀忽然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向他捅了过来,边将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看着持刀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老僧,只是他身上穿着的不是僧袍,而是铁甲。边将看着老僧嘴角的狞笑,失去了意识。
僧强的眼中,燃烧的炽焰缓缓流淌了出来。他听着刀尖缓缓刺穿边将的身体,全身一阵颤抖,他将刀从尸体中拔了出来,砍向了那些想要逃跑的士兵。
适才,就在他要攻打城门时,城门内忽然出现一阵厮杀声,接着秦乙便将城门缓缓打开,说道陈庆之与蔡伯龙被建安的士兵所围困。僧强率兵进城,向蔡伯龙的方向赶了过去,途中他发现了这支想要逃跑的梁军。
僧强挥着刀走在最前面,无数的尸体被砍杀成了两半,他的门徒与士兵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们知道僧强会武艺,但未曾想过居然会如此精湛。僧强挥着刀,那只独眼被血浸成了红色,他看着那些吓得魂不附体的梁军,身体一阵颤栗。
“是的,当年的感觉回来了,这才是上战场的感觉,这才是正真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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