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村的东边,田家老宅里,田老爷子招见了儿女子孙们,田老爷子,眼泪纵横,满是皱纹的脸,此时脸色哀痛,“上次文子成亲,家里来了一位称是你们的大堂嫂,她就是你们的大堂伯的媳妇,刚刚你们的大堂嫂派人过来,昨天大堂伯去世了。唉,这件事也是时候跟你们说说了。”
田老爷子陷入了回忆,面上呈现出苦涩,“你们的大堂伯是个孤儿,在他十二岁那年,双亲双双病死,家里面还欠了许多债。堂哥为了还债,到处去帮人家搬货物,后来就到了镇上的一家酒店去当小二,堂哥是个聪明的,每次到后厨端菜,看着大厨做菜过一遍,便就会做了,味道还不错。”田老爷子脸上露出自豪的笑脸,“那个大厨见堂哥人虽小就收了他当徒弟,于是堂哥就在酒店一边当小二一边学习做菜,这样过了五年了,堂哥也十七岁了,该成家了。”
田家三兄弟静静的听着田老爷子诉说往事,到底是第一次听到田老爷子说起田家还有这么一门亲戚。田田站在自家爹和娘的后面,透过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田老爷子的表情,脸上岁着诉说,慢慢的回忆着往事,浮现出敬佩和怀念,可见爷爷对那位未见过面的大爷爷兄弟情谊是如何情深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原本情谊深厚的两个人从此不相往来。
“大嫂是镇上一个穷人家的姑娘,家里面只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哥哥,有一次,大嫂送她哥哥打的野味到酒店,是堂哥接收的。”田老爷子说着,脸上闪过落寞的神色,“大嫂后来就执意要嫁给堂哥,后来大嫂的娘家阻拦不了,也就同意了。堂哥成家后,对大嫂也很是照顾,没多久大嫂就怀孕了,堂哥很是高兴。后来,堂哥要和大厨到昌县的大酒楼掌厨,只留下大嫂一个人在家里,那个时候大嫂已是生下了兴哥儿了。唉,我看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就常常让你们的娘多帮帮她,堂哥到昌县后,第二个月就开始往家里捎钱。这样过了一年,就再也没有往家里捎钱,大嫂过得很是艰苦,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法伺候田里的水稻。我就帮着自家里的活完了,就帮帮大嫂。”田老爷子疲惫的闭上了嘴,下面的事情实在是没法在孩子们面前,可是不说,以后田兴回来就少了家里的人帮助,到底是一家人,田兴又是大嫂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田老爷子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了起来,“又过了一年多,堂哥终于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要休妻。大嫂质问他为何,堂哥却,却骂大嫂不守妇道,和堂弟做了苟且之事。”田老爷子说到这,眼里露出悲伤,“你们的大嫂为了保名节,上吊自杀了。唉,大嫂走了以后,族里的长老们彻查了这件事,发现堂哥在昌县和那酒楼姚掌柜的姑娘在一起了,那姚氏还有了身孕,便也知道堂哥为了娶那姚氏,不惜诬陷糟糠之妻和兄弟,长老甚为大怒,正准备押着堂哥去衙门,却被姚家派来的家仆威胁。”田老爷子越说神情越平静,“族长和长老们最终决定将堂哥赶出宗族,除去族谱。就因为诬陷之事,我们家就和你们打大堂伯家断了往来。”田老爷子终于把当年之事诉说完了,心里也舒了口气。
“爹,是不是后来大堂伯就娶了姚氏?上次文子成亲来的那位是不是大堂嫂的儿媳妇?”田富觉得应是这样,要不上次那个称自己为大堂弟。
“是啊,后来你们的大堂伯就入赘了姚家,当上门女婿,还带走了大嫂唯一的儿子田兴,上次来的那个就是田兴家的,也就是你们的大堂嫂。”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
“上次大堂嫂来家里是不是为了认祖归宗?”田父想了想到,大堂伯病重,大堂哥在姚家也呆不下去,大堂嫂才会来家里。
“是啊,你们的大堂伯那时正病重,他想认祖归宗。你们的大堂嫂跟我说了这件事,只是当年丁家已是对我们田家不满了,要不是把堂哥赶出了宗族,只怕这是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姚家没有宗族庇护,丁家的宗族要是追究起来,姚家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管不了这事。”田老爷子对当年的事,也是耿耿于怀,要是自己不和大嫂走得近,堂哥也就不会以这是诬陷大嫂,大嫂还不会上吊。
“爹,大堂伯去了,我们家要不要去吊丧?”田父再次问到,毕竟是除了族谱的人,没有理由过去吊丧,只是到底还有血缘关系。
“不必了,大侄媳妇的人还在外面呢,老大媳妇一会儿跟他说,我们知道了,大侄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家欢迎着,长老那边叫他不用担心,该是他的东西一样也不少。”田老爷子吩咐媳妇到,除了族谱就不是一家人了,没必要过去,惹得长老们不开心。
“是,公爹。”田李氏应道。
“以后大侄子回来了,你们兄弟几个多多照顾,都是一家人,可怜你们大堂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田老爷子嘱咐儿子们,帮着大侄子对自家以后也是有帮助的,总不能这样穷一辈子不是。
“是,爹,儿子们明白。”田家三兄弟齐声答道。
“你们都回去吧,田丫头留下来一会儿和我去族长家走走。”田老爷子想起田田这些日子表现得很是沉稳,知礼懂礼,人也聪慧,一会儿就族长家就带去见识见识,以后嫁了人总也需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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