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韵接到报馆的通知,从下周开始,她可以作为青年报馆的干事进行工作了!客气地表示感谢之后,林东韵放下电话,心里突然想到,那个和她已经有了数面之缘的男孩子,也会被录取吗?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对于此时的林东韵来说,她没有心思去关注与她不相干的人和事——没错,方知晓眼下对于她,还是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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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我家吃饭吧!爷爷想给你讲笑话。”一天的课程刚刚结束,就收到了钱屏翳的电话——这个时候来电,显然是算准了自己的下课的时间。而周一最末一节课什么时候结束,林东韵只和屏翳说过一次。钱屏翳是一个粗中有细的好哥哥。
林东韵轻轻弯起唇角,对着话筒说了一个“好”字。虽然家人远在天边,她享受不到亲情。但身边时时有人牵挂,即便是朋友,也是能让人舒心的事情。
晚上,东儿略微收拾了一下,将散开的头发用卡子别在脑后,别了一只紫色的小蝴蝶卡,又换上米黄色的休闲、深色长裙,才跳上自行车,向钱老教授家进军。
在燕大,不会骑自行车是不行的(当然丢车偷车事件更是屡见不鲜),林东韵在自家楼下和宿舍楼下各放置了一辆自行车,她平时不喜欢骑车,除非赶时间的情况她才会选择自行车来去。
到钱家的时候,林东韵才发现只有钱家爷孙二人在,不由惊异:“张阿姨呢?”——张阿姨是钱老教授请的家政服务,在钱家一干就是五年,早已熟稔得如一家人。
“正巧张阿姨的儿子来北京看她,说要趁着十一国庆期间,到天安门好好玩玩。爷爷自然乐得放了张阿姨长假,这几天都是我在当长工,为爷爷做饭。”钱屏翳把林东韵让到厅堂。
“妞妞来啦?”钱唐风教授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来,到客厅做,钱爷爷给妞妞讲笑话。”
东韵嘴上仍然笑着,心中却不由一阵恶寒。她都多大了?还要老人用哄孩子的语气“讲笑话”!天知道钱老教授最近又开始刮什么风向了!
钱屏翳一头黑线:“好,爷爷给妞妞讲笑话吧,我去做饭了。”
“三哥,不用客气的。”林东韵先扶钱老教授坐下,“吃什么?我来做吧!”
钱老人却已经大手一挥:“哈哈,难得你三哥的孝心,前两天说是和朋友去饭店吃了一品菊花锅,回来以后说什么也要亲自做一个给我尝尝。妞妞你不知道,我这几年嫌菊花锅费事,已经好久没吃了!”
“菊花锅,你会做吗?”钱屏翳挑衅地笑望向妞妞,随即指了指座位,“你就乖乖坐下,陪着爷爷聊天吧!”
林东韵只得坐到老教授对面,隐约从半掩的书册中可以看到半个“颜”字、一个“录”字,猜测或许是《启颜录》。不过东儿是不会冒然去问的,钱爷爷老小孩的脾气她清楚,若让他知道自己早就看过了一本书,他就没心思再说了,接连几天都会闷闷不乐,直到在找到一本他自认为孩子们没读过的书,把大家的耳朵都蹂躏一遍,才会乐哈哈地继续寻觅读物。
林东韵暗暗瞪了一眼钱屏翳,调节好面部神经:“爷爷,什么笑话这么逗?”
老人巴不得她这一声问,急忙献宝似的开始讲述:“从前有一个书生,有一次他上市集,碰到一只猴子……”林东韵心里叹息,面上却不敢有表示,反正这一晚,她是要被冷笑话给冷到了。
钱屏翳在厨房,看着锅里煮着的高汤一点点冒泡、沸腾,浅蓝色印花碟子里的菊花已经洗净,舌状花瓣沾染了点点水珠,浅浅的嫩黄色陪衬着素色瓷盘中华贵的青花,虽尚未品尝到馨香,风雅之气已足。
厅堂方向不时传来一老一少爽朗的笑声,听到这笑声,钱屏翳也翘起了唇角。果然还是妞妞最有办法,能把爷爷逗得前仰后合。今后如果爷爷能有妞妞这样的孙媳,家中应该更快乐吧?
想到这里,钱屏翳忙把头脑中的想法刹住!他险些忘了,迄今为止,钱家的子孙中,还未解决终身大事的,似乎只有他一人了!
想到妞妞若是嫁给自己……钱屏翳愣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他对才女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正在这时,地道战的音乐响起,钱屏翳放下手中的青花碗,疑惑地皱眉。里边钱老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云孙,你还请了其他客人吗?”
因为不能隔着很远向爷爷喊话回复,钱屏翳急忙走到厅堂,先说一声:“爷爷,我只把妞妞叫来了!您坐着,我去看看阿——”而后才去开门。
打开门,一名年轻男孩站在门外,钱屏翳愣住了,他感到说不出的熟稔,却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林东韵注意到钱屏翳的尴尬,和钱爷爷说了一声,过去查看情况,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来人提起手中用绳子绑好的腊肉和腊鱼,笑道:“屏翳三哥,妞妞,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好失望!”说话见竟显露出浓重的湘南口音。
“腊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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