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骆敖佯装不在意地轻声问道,双眼故意搜寻了一下没创造上官旭的踪影,好在这人还算识趣。
“被我打发了。”萧霓不在意隧道,起身绕过桌子走向他,“乳爹,你是不是亲身往找申喻凤了?”
骆敖的身子一震,难道上官旭告诉了她什么?他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曾经他选择了什么也不向她阐明,包含他与申喻凤之间的关系,到了如今,自己却被这选择弄得举步维艰,有些话更是难以说出口。
“你,”他顿了顿,选择了谨慎的询问,“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只有微睑的睫毛显示出他的紧张与担心。
萧霓与他朝夕相伴十多年,对他的懂得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得多,譬如此时,她一眼就看出他的紧张,遂绽出一抹安抚的笑脸道,“乳爹,你不用紧张,没有人在我耳边碎语,重要是我见到那故意报给我虚伪宴会时间的宫人不见了,想来应是你处理了。”
“我把人头送往给申喻凤,她是始作俑者,就该她来遭遇。”他仿佛松了口吻道。
至少上官旭没有多嘴。
“我猜也是这样,你说申喻凤怎么会想出这样不进流的戏码?还玩这手,连我都要鄙视她。”
萧霓撇了撇嘴,她连用这个往回击申喻凤都懒得做,反正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也撼动不了申喻凤在她父皇心中的地位。
“对她,你不能掉以轻心。”
萧霓闻言,猛地抬头眯眼看他,“乳爹今晚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想来他亲身往,应当不会无功而返。
骆敖在心里想着说辞,好一会儿方才道,“霓儿,她正在极力说服皇上批准为你招婿,看来她与齐国那位摄政王应当有暗中勾结。”
要不然岂会在卫衢要来确当口,申喻凤提出招婿一说,很显然是在为某人制作机会。
这事申喻凤做得极隐秘,别说天启帝萧琰,假如他们不是事先得知上官旭带来的消息,只怕也未必会会有这样的联想。
“看来不但我不想放过申喻凤,她也同样不想放过我,甚好,这样斗才有趣,不然我会感到博得很没有成绩感。”
萧霓冷笑连连,心里的恨意又更上一个台阶,对方这是打算重施故伎。
齐国不是小小的陈国可比较的,她萧霓也不打算往招惹那位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至少在她羽翼未丰的时候就要学会低调做人。
所以她不可能再走一回四年前的老路,由于此路不通,用这样的方法她窃取不到齐国,毕竟齐国国土边界与楚国不相高低,甚至更广阔一些,这就是个庞然大物了。
“霓儿,你别激动,皇上并未答应她的恳求。”
萧霓微微摇头,转身推开窗户看向外面的点点灯光,在这夏夜里面显得是那样的俏丽而辽远,“乳爹,父皇终极会批准的。”
比起申喻凤,她父皇的野心同样不容小觑,只不过他还做不到横扫天下一统诸国。
只要有机会,她父皇确定会第一个选择就义她。
骆敖靠着墙壁揉了揉额角,可笑的是他想要顾全两边,成果却是力有不逮,这两人已成了逝世结。
“那你打算怎么做?”
萧霓不语。
在她那晚不顾太子萧湛的埋伏毅然而然地一身玄衣踏进都城开端,她就不打算退缩。
前方有神,她弑神,前方有佛,她弑佛,总之谁挡她的路,她都将尽不留情地踢开。
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再握紧,她冷静脸转身重新伏案疾书。
骆敖对她的懂得也同样深进,看样子她心里应当有对策了。
天气渐渐变亮之际,她方才停下疾书的动作,把信封好,她打了个响指,有暗卫现身。
她把信递给暗卫,“把这个送到上官旭的手中。”
“你是打算?”骆敖隐隐猜到她的做法。
她扬眉一笑,声音却是很冷,“既然不能禁止,那么就努力把这池水弄得更浑。”
翌日。
看着跪在眼前的宫侍,她在贵妃榻上连身子也没动,一身的玄衣随微风轻轻摆动,就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一旁坐着的骆敖表情同样高深莫测。
“讲。”萧霓的红唇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公主,皇上在大殿上发布要为公主招新驸马,举朝哗然。”
这在萧霓的意料当中,她的父皇一如既往地迫不及待坑她。
“朝中大臣是什么反响?”骆敖看了眼萧霓没有表情的脸,率先问出口。
“朝中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对,也有人选择不表态……”
“他们都是一群老狐狸。”萧霓打断宫人的话,下了个定论。
骆敖知道她没有心情再听下往,遂挥手让这宫人出往,起身坐近她,“霓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萧霓摇摇头,“乳爹差矣,而是我看穿了他们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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