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两千万。”
他摇摇头，有点不满：“造了小十年没回家。”
又不是他儿子，回不回家不关他的事，所以这个不平，显然是帮高佳妮抱的。
叶蓁蓁歪头看着一会儿郭也，忽然轻快地说：“郭叔，你是不是爱好高姐？”
她话说出口感到不对：“叫你叔，叫她姐，哎呀，辈分有点乱嘛。”
郭也一怔，老狐狸如他，居然不自觉有一点耳热，不知道有没有被叶蓁蓁看出来，也许就是看出来了，她嘴角那一丝好奇的微笑，倒像是已经把他的心事懂得了个**不离十。
“怎么这样问。”他摸摸自己脑袋：“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叶蓁蓁摇头：“没有，”她很坦荡，“没啥不该说的话，但你提起高姐的时候，样子就是提起一个特别爱好的人，她跟你说话的时候，样子就是知道你特别爱好她，所以有恃无恐。”她把自己绕进往了，迷惘了一下，“我阐明确了吗？”
郭也点点头，忽然助理电话打进来，提示下午还有约会，蓁蓁赶紧叫了埋单，回到办公室干自己活儿往了。
郭也回到办公室，离约好的会议还有几分钟，他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给高佳妮打了个电话，对方接起来他就问：“你干吗呢？”
这问得不寻常，高佳妮有点惊奇：“没干吗，在家待着，怎么了？”
“我刚和蓁蓁聊了一会儿，她说你最近不太忙。”
“是不太忙，你知道的，你跟她聊什么了？”
“聊她在创世这几个月怎么样，聊聊你。”
高佳妮在那边似乎喝着什么，轻轻一笑：“我有什么好聊的。”
郭也沉默了一下：“她问我，是不是爱好你？”
高佳妮的反响和郭也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问？”
“她说她看得出来。”
“这姑娘，那你怎么说。”
郭也很平庸：“我当然说实话。”
“郭也，我们都知道你从来不跟任何人说实话。”
“欸，我怎么就不说实话了呢，我说我是爱好你啊，我为你辗转反侧，毕生不娶。”
高佳妮哈哈大笑：“你敢不敢给她看看你和那一军团女朋友的微信聊天记载，见识一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毕生不娶。”
郭也听到她近年来越来越少的爽直笑声，嘴角也浮上一丝微笑：“乱说。不过，蓁蓁很不错，你说得对，真是天生招人爱好。”
“是的，在所有的可成长品德里，对人的吸引力是最考验禀赋的，蓁蓁是个好苗子。”
郭也表现批准，他还有更多的疑问：“你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高佳妮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开口了：“过了年，阿洛就回国进职和合上班了。”
“阿洛？”
“我所有股份都已经转到他名下，董事会通过了。”
“他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你叫他回来管公司？他干不干？”
高佳妮反响之快速和激烈，超出了郭也的意料：“干也要干，不干也要干，这是他的责任。”
郭也不知说什么好：“佳妮，他已经大了，你再往决定他的人生，是不是有点分歧适？”
成果高佳妮承认得很痛快：“是分歧适。”她语气里有深深压抑的恼怒，唯独亲近的人听得出来，“但我没有选择。”
她似乎就在这一刻厌倦了谈话，清了清喉咙，放缓声调：“我不怕跟你说实话，实在你可能比我知道得更明确，公司跟我的那一批人，这大半年都已经被清得七七八八了，我再把股份全都让出来，和合就完整不在我把持之内了，我让叶蓁蓁在你这里受训，就是为了在阿洛进公司的时候跟过往，多多少少能起一点作用。”
“你要蓁蓁进职和合，往给你当卧底。”郭也感到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听到这句话，高佳妮的声音有了一点点的变更，就像一杯水在天冷地冻之中，慢慢变成一块冰，在很多人生的重要时刻，郭也都听过这一把声线涌现，象征着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极致决心与执着，那个杀伐决断的高佳妮，总是带着这把声线攻城略地。
“在自己的公司当卧底，是不是很可笑？不过，我还盼看她可以做更多。”
“到底要做什么？而且，你感到蓁蓁可以胜任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
“她知道你的安排吗？”
“还不知道。”
“你筹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看情况，对了，你见过她男朋友吗？”
“没有。”郭也想起刚和叶蓁蓁在餐厅聊天，她接了一个电话，对方似乎在问她刚表现怎么样，叶蓁蓁说挺好的，然后自己和老板吃饭呢，晚点给他打回往，电话就挂了。
对话很简短，内容语气也平常，但从看到号码的瞬间，蓁蓁就嘴角上翘，眉尖扬起，她在微笑，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就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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