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表情就在慢慢变更，眉尖挑上往，鼻翼收紧，嘴唇抿着，从轻松自然，变得冷淡收敛。
这种表情不是叶蓁蓁第一次见，每次都来得很突兀，她总感到高佳妮的心里像有一个宏大而隐秘的地雷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什么东西冒出来，瞬间触发深深埋躲在那里的爆炸物，将好心情炸个血肉横飞。
那些爆炸物又是怎么来的？叶蓁蓁不敢问，她也不愿意问。人人都有困难没错，但这个世界上的尽大部分困难实在都可以靠钱来解决，能让高佳妮都感到困扰的事，她感到自己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她把那张纸折了一下塞自己包里，顺手把茶几收拾了，笔一根根放回笔筒里，这套笔的牌子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里面的色彩也都很奇怪，不是普通的红蓝黄绿，而是铁锈、青铜、银灰这样的冷门色调，在润白的纸上，哪怕画组织架构图都画得很有格调。
收拾好了就跟高佳妮告辞：“高姐，我往r那里拿衣服了。”
高佳妮转过身来：“这么晚还往？不是约了男朋友吃饭吗？”
“顺道的，他说给我筹备好了明天上班的衣服。”
高佳妮招招手：“你往吧。”
叶蓁蓁“嗯”了一声，扭身顺手把她酒瓶羽觞直吸收走了：“少喝一点啦。”高佳妮“嗯”了一声，也没往禁止，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柔和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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