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昱在断定他会晕厥只是由于精力的高度紧绷后,不由苦笑道:“你晕有什么用,倒是给我苏醒苏醒,然后往解释明确啊……”
别像当年一样,做个缩头乌龟,还要我费力帮你走出尽境。
但眼下……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兴许睡一觉就会好起来呢?
唐晨昱仰头想着,叹息着起身收拾医药箱,然后两手空空地走出地下室。
本想往找陆锦时聊聊来着,谁知刚走出地下室的大门,便对上一双精明的老眼。
“常,常叔。”
唐晨昱怔愕地看着那人,一时不知该辩护还是坦率。
但很快便收拾好了思绪:常叔都已经站在这儿了,恐怕早就料想到了事情背后的隐情。
倒也怪不得常叔太精,只是萧绮年今晚确实太过变态,而常叔又是照顾他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异样来?
“少爷……”
常叔语速缓慢地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而不是‘少爷的病是不是又复发了’。
唐晨昱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便有气无力地倚着墙面道:“刚刚晕过往了,具体情况怎么样,还要等他醒来才干断定,至于病情的诱因……”
“是陆小姐,对么?”
常叔语气安静地替他说了下往,然后疏忽了对方惊愕的眼力,轻叹道:“实在一开端,我也很不赞成大少爷寻求陆小姐,毕竟他这病……受不了太大的挫折。但是当我看见少爷他为了陆小姐做出的种种转变,还有那些发自心坎的笑脸,就迟疑了。想着……假如陆小姐是个意外呢?”
惋惜,这个承载着期看的意外毕竟还是幻灭了。
唐晨昱对此颇为感同身受,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常叔,你说我该怎么办?劝他放弃?显然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可就他这副鬼样子,不把人吓跑就不错了,哪儿还能指看他把人追得手?”
气人的是,这人还格外固执,想要什么就非得弄得手,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他也要达到目标。
只是最让他费解的是,他这病怎么来得这么忽然?陆锦时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就在他烦躁不已的时候,常叔摇了摇头道:“可我感到……陆小姐并不像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少爷那么多坏习惯和无理的请求她都忍耐下来了,或许……
“我不信。”
唐晨昱双手环胸道:“哪有不怕逝世的人?别忘了,绮年他不止一种精力病,严重了还会自残,陆锦时就算胆子再大,见了那种血腥的画面,会不怯场?怕是逃跑都来不及!”
换句话说,若非深爱进骨,谁能忍耐得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除非萧绮年的病能完整好起来。
可要完整治愈萧绮年,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想当初,自己可是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才让萧绮年在相对和谐的环境下,一点一点走出困境。
如今竟然又由于女人跌回了原点!
常叔还是不逝世心肠问:“就没有别的措施吗?”
别的措施……
唐晨昱苦笑了一声,“要是有就好了……”
有对策的话,他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想自己十二岁就读遍了各种心理学,在这方面也下足了工夫,到如今已经有十三年了,可他却攻克不了一个萧绮年。
这简直是他医学路上的第一大阻碍和耻辱!
惋惜常叔并不知道他心坎的挣扎,只是看了一眼他身后紧闭的房门,低声恳求:“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能人所难,但是还请你务必竭尽所能……帮帮大少爷。”
萧绮年失往了太多,得到的却寥寥无几。
他不想看他孤单的度过这一生,只盼看有一个人能陪在他身边,看这世间平平无奇的日出日落,就足够了。
然而,唐晨昱并没有答应他的恳求,只是一直低头沉默着,挣扎着,甚至有些迷惘。
但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仿佛由于他的话,陷进了难以自救的泥潭中,苦苦纠结着……
常叔低叹了一声,怕由于离开太久被敏锐的萧老太太察觉,便先行离开了。
却不知唐晨昱竟在门口坐了一夜,也苦思了一夜。
直到兜里的手机嗡嗡直响,他才委曲顶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低头看了一眼。
早上八点半。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往健身房运动了。
但是经过一晚上的苦思,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跑步了,还是回往补个觉吧。
唐晨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筹备离开地下室,忽然又想起自己从这里出往似乎有点诡异。
一不警惕还会裸露萧绮年在地下室养病这件事。
于是原地思索了一下,他感到回地下室蹭萧绮年的床更为妥当一些,顺便往看看那小子病情如何了。
找足了理由蹭处所,唐晨昱大摇大摆地转身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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