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却是林娘子早早起了,锦儿听到动静,红了脸来到外间,林娘子与锦儿双双互看一眼,都是有些黑眼圈,林娘子心疼道:“你且休息两天,别去招惹他。”
锦儿点了点头,朝了里面努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盖被子,老是蹬开,害得我夜里给他盖了几次。”
林娘子心道哪里是不知道冷,分明是热的,二人正在说笑,却听王伦道:“茶来。”
林娘子将锦儿按在自己床上,说道:“你别乱动了,我去伺候他。”
二人正在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却是张三声音。
“公子,周昂教头求见。”
“请周教头进来。”王伦慌忙收拾好房间,林娘子见他手忙脚乱的,赶紧过来帮忙,王伦不见锦儿过来,问道:“锦儿可好?”
林娘子气道:“你倒是懂得怜惜她,不然她哪能走得出去?”
说完两人倒是都红了脸,林娘子赶紧开了门,只见张三领了周昂进来,自顾去烧水泡茶去了。
王伦起身相迎道:“周教头,这早来见小可,定是要事,张三,你带了门且先去门外伺候。”
张三施礼带了门出去,王伦让了周昂坐下,问道:“周教头有何心事?”
周昂叹口气,低声说道:“王头领,本来你我与闻军师,凌振都是高太尉的人,本想着冒了这杀身之险,挣个前程,不想你下山几日,我娘子却上山了,细问才知是那高衙内趁我不在,我娘子被他言语调戏,亏得王头领手下救护,方能全身而退。”
林娘子收拾了茶具,泡了两盏香茶端了上来,放在桌上。
王伦听了说道:“这高衙内是个难改的,周教头却是怎样打算?”
林娘子本想退下,听到高衙内三字,却是站开不远,躲在帷幕之后,偷听起来。
周昂冷笑几声道:“王头领,本来你我是一路人,可这高衙内乃是高太尉螟蛉义子,有那林教头之事在先,我周昂又怎能不知进退?怕是那东京我此生却是回不得了。”
王伦心中倒是欢喜,问道:“周教头,半生差使这样弃了,岂不可惜?”
周昂摇头道:“王头领,你当我是那林冲?他当日能忍得,我却是忍不得,若是我家娘子落得林娘子凄惨下场,我这夜里岂能合得上眼?”
林娘子躲在帷幕后听了,心上泛起一丝寒意。
王伦道:“这高衙内早晚收拾了他,替你娘子,林娘子都出口恶气。”
周昂听了王伦所言,惊异问道:“昨夜与鲁大师斗酒,他还说了,王头领必然为周教头,林教头等人出气,说你要收拾高衙内,竟是真的?”
王伦不由笑道:“我何时说过假话?”
周岸呵呵笑了笑道:“杨公子,你这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
王伦却正色道:“周教头莫急,早晚要你知个分晓,只是不可外传,若是让那高太尉知晓这事是我做的,梁山便是麻烦大了。”
周昂见王伦运筹帷幄模样,却是不再相疑,说道:“若真给我娘子出了这口恶气,周昂粉身碎骨相报。只是......”
“只是什么?”王伦问道。
“只是闻军师那里如何解释,他倒是劝了我几回,说高太尉已然责罚了高衙内,与我许下高官厚禄,我都是说道这夺妻之恨,岂能容得?只怕他早已写了密信与高太尉。”
王伦想了想道:“周教头倒还不必过滤,闻军师信中必是替你遮拦一二,再过两月,我还要出那东京走一遭,去见高太尉,定能化解此事。”
锦儿听见这句,挣扎起来,却见林娘子躲了正在偷听,心道他再过两月又要离山,不知多久才回来?
周昂听了房外风声,却道:“王头领,周昂今日说过,你若是能收拾了高衙内,我便粉身碎骨相报,不管你将来去受了招安,还是扯旗造反,我都跟你一路去。”
王伦听了点头道:“周教头既出此言,可不要学那......”
林娘子听王伦话头打住,心道他定是指了林冲,听到此悄悄撤了身,却见锦儿坐在床边正盯了她看,林娘子也学着王伦模样,在嘴上竖了食指,要她禁声。
“不要学那温侯吕布。”王伦道。
周昂点头道:“日久见人心,王头领日后且看周昂为人。”说完告辞出来。
王伦端了热茶,放在嘴边,正想着心事,林娘子出来道:“公子适才所指,却不是吕布吧。”
王伦忙道:“这倒是真的,吕布虽勇,却是无信,数易其主,后辈英雄不可学之。”
林娘子见王伦不肯实言相告,知道他心中还有芥蒂,连带着与她也不能说些心事了。
“纸笔拿来。”王伦吩咐道。
林娘子听了王伦吩咐,心上却是轻松起来,寻了纸笔端了上来,拿了块徽墨立在王伦身边研磨,王伦见此情景,竟然有些错觉,定了定神,取了纸张,在那上面写写画画。
林娘子看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长长短短,大小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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