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紧要事,穷逝世鬼毛永生必定会找一块安静的草地,笑得满地打滚,把草叶全部压平。
抽肠鬼孟浩冬机关算尽太聪慧,使出全部积蓄,可轻易就被一葫芦装了个分文不剩,何等舒心惬意的事?
端朋友的老窝,不算好汉,端敌手的老窝,真是史无前例的开心。
穷逝世鬼毛永生没时间开心,只能留待以后了。
剪刀鬼梅异香和蒸笼鬼曹金竹被吸进装鬼葫芦,必定是苦不堪言,再不抢救,说不定就要灰飞烟灭了。
可是,穷逝世鬼毛永生一时间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本事可以同顾天反抗,急得哇哇直叫,内急也特别明显了。
孤掌难叫,还是找几个朋友帮忙吧!
穷逝世鬼毛永生以流星赶月的速度落到店子老包上,立即大喊大叫起来:“穷鬼兄弟们,来领工钱了!”
冥币的气力,那是非同小可的。
瞬间,毛永生四周就来来往往、上高低下围满了三千穷鬼民工。
“工钱在哪儿?”
“赶紧拿出来分了,免得夜长梦多!”
“对,赶紧分了,不然,又会枝节横生的!”
“什么都可以缓一步,分钱的事,一步也不能缓:有很多鬼平昔看上往像一个个好鬼,一见到钱,就全部儿变形扭曲了,连人都不如了!”
……
鬼声鼎沸。
毛永生叹息一声,拿出精雕细刻的葫芦,启盖微微一倒,地面立即多了一堆立方米左右的冥币。
瞬间,鸦雀无声了。
瞬间,很多穷鬼民工张大嘴巴合不拢来了。
“你们自己的工天,自己都记得吧?”
“什么都可以忘,工天可不会忘!”
“做鬼必定要诚实,不然会被人嘲笑的,会转世投胎也要申请好多年!”
“不敢讹诈。诚实是做鬼的基础原则。”
“天天一块工钱,阎王老爷规定的,可不要见钱眼开,浑水摸鱼。”
“谁多拿,谁讨个老婆没羞羞,生个儿子没*!”
对鬼来水,这可是最毒的誓言。
讨了老婆没“羞羞”,还有屁用?
生了儿子没*,咋养得活?
穷逝世鬼毛永生点点头,塞紧葫芦塞子,在腰间挂好,然后抓起冥币,一招“恶鬼撒沙”,冥币便满天飞舞了起来。
穷逝世民工们欢天喜地,各自伸出鬼手,就空中捞起了冥币。
毛永生带着忧虑,袖手旁观。
穷鬼民工们大出意料,比人间的正派人物有原则多了,领取了自己的工钱后,把过剩的部分捡拾拢来,放到了毛永生眼前,竟然还剩一立方米左右的一堆。
“看你们诚实,这一堆就算我请你们饮酒、吸烟、打麻将、或抓金花了!还是按工天拿吧,算双份工资也行!”
穷逝世鬼毛永生又一阵挥洒,冥币又满天飞舞起来,刹那被分得干干净净了——还剩两千多,让短裤鬼飞给了十余个老残病弱的。
“答应帮你们办的事,已办完了,该办我的事了。”穷逝世鬼毛永生大声说,“乐意帮我的,就帮我一把,以后请你们饮酒,有自己的私事的,就散往做自己的事!”
穷鬼民工中有百把个赌鬼、色鬼和吸毒的鬼,无钱时还能忍耐**的煎熬,现在有了冥币,感到再不往鬼混就要发疯了,便立即散往。
有二千九百多个鬼,都斗志高昂,拍着胸脯要帮毛永生。
毛永生有些眼眶发热,嗓子也有些硬了,沙哑吩咐:“帮我,也用不着往冲锋陷阵,舍生忘逝世,只要适当配合就行了。顾天的装鬼葫芦厉害,但法力有限,据我视察估计,在十丈以内吸力有效,十丈意外,也就不能奈何我们了。筹备好弹弓,筹备好指头大的石子,听我临时吩咐就行了。千万记住:只可远攻,不可近抗!”
穷鬼民工们连声叫好,被装鬼葫芦装过的那些穷鬼蓝本心有余悸,这下便神闲气定了。
那些报复心特别强的穷鬼民工,都咬牙切齿起来,暗自说:“这笔账,必定要变本加厉的算。”
安排妥当,穷逝世鬼毛永生领先飘进炎皇村,以疾风暴雨的速度飞蹿了起来。
顾天盘腿坐在村庄中间积水塘边的大树下,闫秀莲为他包扎好了耳部的伤,头上由于用了一块白布带,看上往像一个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
但是,顾天的脸上,全是坚毅严正的神情,没有一丝苦楚之色,仿佛失往了两只耳朵,也不过就是失往了两根头发丝,或失往了两个微不足道的装饰品。
闫秀莲劝他往那些豪华俏丽、空无一人的楼房里休息,他却一言不发坐到了积水塘的巨树下。
曾经的村庄已面目全非,积水塘和塘边的巨树,依然熟悉而温馨,增进着他的英气和雄心。
闫秀莲对他怜惜又无奈,只能寸步不离紧守着他。
“你走吧,”顾天冷冷地说,“我蓝本不是一个好男人,只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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