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鬼康秀媚使劲挣扎,拳打脚踢,使出了浑身的悍劲,终不能把瓶子打破,终不能让瓶口的符咒脱落。
为什么要这样看待一个过路的鬼魂?鬼魂于人无害,怎么刚一见面,就要被那个异人收囚犯一般收进瓶子里?
膨胀鬼康秀媚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可没受过这样的拘禁,这让她愤恨不已,咬牙切齿得全部面部都无比狰狞了,但于事无补,出不往就是出不往。
“喂喂,你那怪人,为什么要这样看待我?你得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啊!”
膨胀鬼康秀媚发觉暴力反抗毫无用处,便使出了三寸不烂之舌。
“这样拘禁我,我不会服气,就像你不会容忍没有理由的折磨和拘禁。”
“这样看待我,仅仅是由于你们是人,我是鬼,我们人鬼殊途,已不同的方法存在着吗?我抗议,抗议,坚决抗议……”
抗议无效。
康秀媚的声音穿不透玻璃,穿不透瓶口的咒符,无法扩散到空气中,也就无法被任何一双耳朵笑纳。
何况,那个闲云野鹤似的奇怪男人,已带着那个懵懵懂懂又显得一往情深的女人走了,越来越远了。
膨胀鬼康秀媚不愿服输,于是化为一股烟雾,集中全部鬼力,悍然不顾地冲向了被符咒蒙着的瓶口。
那只是一张纸,只是一张画了奇怪文字的黄纸,相对而言,是这个“牢狱”最单薄的部分。
但是,这种想法显然是大错特错,烟雾还没冲到瓶口,瓶口的咒符发出一道闪电般的亮光,把烟雾劈退到瓶底,让康秀媚筋疲力尽,连爬也爬不起来了。
哦,那不是最软弱的处所,恰恰相反,那是最要命的处所。
被符咒发出的亮光劈一次,康秀媚感到仿佛同一个壮鬼做过了五次爱,浑身都绵软酸痛的要碎了一般,原有的鬼力似乎虚耗了十成中的一成。
康秀媚谨慎起来,再也不敢乱开代价高昂的玩笑了。
一座监狱,总有个单薄的部位吧,康秀媚想来想往,感到瓶底和瓶颈是最坚厚的部位,而瓶子腰部,相对要薄一些。
疏散气力,对什么都均匀应用气力,必将一事无成,要想在某些方面有所突破,必须惟精惟一。
膨胀鬼康秀媚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略的肥婆,很快想通了这个道理,也很快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便全心调息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膨胀鬼康秀媚感到身心已处于最佳状态之后,集中浑身都气力,以追风逐电的速度撞向了瓶腰。
康秀媚的肩部是最有撞击力也最耐撞的部位,但撞在瓶腰上,仿佛撞在坚实的橡皮上,气力被一下子卸往,全部身子反弹了回来,重重地碰在对面的硬壁上,然后无力地滑到了瓶底。
这一撞击,即便不算是鸡蛋撞石头,也算是蜻蜓撞柱子了。
康秀媚气喘吁吁,感到鬼力又被耗往了十成中的五成。
她变成了蚂蚁大的一个小女鬼,目看瓶口,恍如一个小女孩目看静夜的高空,想要攀登,却无能为力,只能痴痴发呆了。
当无论怎样的努力都不能转变现状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放弃努力,很多鬼也会放弃努力。
康秀媚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瘫坐着,认为自己也成了寻常的鬼。
四下流浪流浪,风餐露宿,也没得到什么利益,这样孤守一座监狱,不也是在过一种极简生活?
膨胀鬼康秀媚安静了下来。
不过,要膨胀鬼康秀媚真心真意安静下来,那不过是异想天开。
十分钟后,膨胀鬼康秀媚又开端冲撞瓶口,冲撞瓶腰了……
每一次都以失败结束,都惨不忍睹,每一次失败,都成了新的开端。
每次都耗费鬼力,每次休息一阵,鬼力都会恢复。
“哼,老娘可不是大家闺秀,可不是安静的处子……除非灰飞烟灭,除非这瓶子碎成他妈的十八大块,让老娘出往,老娘跟你没完……”
膨胀鬼康秀媚感到鬼力即将耗尽的那时,总是重复着这句话,过未几时,总是站了起来。
然而,她刚强着,努力着,抗争着,也只能自己为自己激动了。
实在没鬼力站起来的时候,康秀媚便静听来自深谷的山风,静听来自远山的松涛轰叫,也静静地想着穷逝世鬼毛永生:
“你这坏家伙,我康秀媚一点都不爱好你,一点也不稀罕你,但你往了哪儿,至少应当告诉我一声呀!我必定会出往的,第一件事就是揭你一层皮,再揪落你的一只鬼耳朵……”
瓶里的声息传不出往,瓶外的天籁却统统传进了瓶里。
真是一个见鬼的瓶子!
蒸笼鬼曹金竹真的不在这举动里。
穷逝世鬼毛永生,也真的不在这硝洞里。
利令智昏,酒也会让人智昏,更不可思议的,醋喝多了,也会昏头转向,忘了自己的价值意义,忘了自己的特别才干。
膨胀鬼康秀媚拍拍自己的脸,突地发觉自己的鼻子竟特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