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旧换新是你们绸缎庄的点子,这衣裳干干净净的,凭啥不给人换?”
“就是!这群势利眼,这店早晚关门!”
随着四周声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伙计的脸上终于收起了刚刚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毕竟今天是他们绸缎庄开业第一天,要是闹得太过火了,传出往会不好听。
“算了算了,老婆子你过来,快点!”伙计不情不愿地把那乞婆招呼了过往,估计是受不住这么多人把嘴都放在他身上,筹备扯出一段布给那老婆婆。
老婆婆见这样子容貌,赶紧往前上了一步,只不过她还没走过往,就被另外一道响亮的嗓音给禁止了。
“慢着!”
不知什么时候,从绸缎庄里走出一个中年样子容貌的大叔,穿着玄色绣纹的马褂,头上还套个帽子,一身打扮比旁边那伙计好上不少,看样子,是这几个伙计的头头。
那人走过来,小眼睛里泛着两点精光,固然是板着脸,但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生意人特有的圆滑。
他先是呵住了老婆婆,一伸手又把那一卷躲蓝的棉布从伙计手里夺了过往,满脸的不兴奋,对着伙计就开端训斥。
“我们这种档次的店展,和这些人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干系,搭理他们做什么,还不赶紧做自己的事!”
那人口吻挺大,显然连四周上前帮忙说话的这些人也不放在眼里。
这群被以旧换新这字样吸引来的,多是平头百姓,店里那些码放整洁的绫罗绸缎的确不是他们的日常,可无论如何,这家店展摆出来那种明晃晃的势利足够让人感到恶心。
“你们这种档次?你们是什么档次,本姑娘倒好奇得很。”
随着一声冷笑,羽曦从人群中踏出身来。
见有人出声,凑热烈的全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只见一位面容清宛,眸光灵动如泉的少女堪堪立在那人的前方。
那少女虽不施粉黛,也并未用珍宝珠翠多加妆点,但是全身高低却隐隐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贵气,让人远远瞧了就觑上几分。
方才竟有这样一位人物躲在人堆里,他们怎么能没察觉到呢,大概是由于看热烈的时候太专心了吧。
那位大叔既然能管教这几位伙计,确定也是有几分眼力见的,他见羽曦是来店里的客人,自然也就客气了几分,但是语气里依旧带着股狂妄。
“天下间最贵最好的布料没有在咱家找不到的,咱家随便一匹躲布拿出往,都能当做别人家的镇店之宝,咱家做的是极致的生意,所以也只招待有品级的客人。”
那人脸上固然笑着,但是羽曦却根本没在他眼里看见一丝笑意,这么说,就连她也没被这大叔真正放在眼里。
说来也是,她这一身高低看起来半点值钱东西也没有,空间石太招眼,她怕惹来是非,就躲在了暗袖里。
羽曦不认为意,她笑了笑,“大叔,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你先看看本姑娘身上穿着的布料,你家有没有。”
羽曦往前走了一步,湖蓝色的长裙在光线下闪耀着粼粼光辉,那布料的材质似羽非羽,似锦非锦,奇特至极。
“不过是流光锦布而已,这么常见的布匹,咱家怎么没有。”大叔粗粗往羽曦身上看了一眼,立即报出了一个名字,如同挫败了劲敌一般,脸上自得愈甚。
这下羽曦傻眼了。
实在羽曦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布料到底是哪一种,到底贵不珍贵,但是她想这布料既然能用来避水,确定还是比较稀有的,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动机就站出来了,却没想到在这位大叔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看热烈的人群里也发出一两声叹息,唉,比不过咯。
“你说的那流光锦布也能避水?”羽曦不断定地问了一句,要是这东西那么平常,怎么她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没怎么见到过。
“能避水?”那大叔的脸上愣了一下,旋即开口嘲笑羽曦,“姑娘,你是在说笑话吧,能避水的顶级布料也有那么几种,但是非皮即毛,像你身上这种轻软布料还想避水,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对方这么一说,羽曦心里就有底了,她挑了挑眉,晶亮的眼珠里带着寻衅。
“没有就没有,干嘛不慷慨承认呢,我这布料你连见都没见过,还敢大言不惭说你这是顶级店展?真是笑逝众人了!”
众人见还有好戏可以看,立即随着羽曦一起对这大叔发出了嘘声,好顺带发泄从刚才开端就暗躲在心中的不满。
在一片讽刺声中,大叔锁着眉,一脸黑气。他在这家绸缎庄当掌柜的不知道多少年了,手中见过的布匹材料不知凡几,却从来没见过像这个丫头说的这种布料,她这一身真能防水?莫不是骗自己吧!
掌柜的正筹备开口反问,一个隐约的印象忽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等他把这含混的印象完整想起来的时候,看向羽曦的眼力已经变得无比郑重,他打起精力,脸上陪着千万的警惕,似乎生怕羽曦跑了一般。
“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摸一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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