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回来了……长生,你爹爹回来喽。”>
魏静娴从席上起身,风瑾顺势接过向他倾斜来的长生。>
这丫头很是机敏,记性也好,风瑾上一次回来还是五天前,这孩子很黏他。>
风瑾道,“方才去看了主公给的宅院,倒是很不错。”>
“妾身倒是听丫鬟婆子说起过,据说那片儿地,连大路都是青砖铺的。”>
如今的人,哪里见过青砖这东西?>
刚刚开始修建大路的时候,甚至有人半夜偷盗地上的青砖,差点没把姜芃姬给气到。>
后来抓住几个严惩一番,这才消停。>
“咱们宅子里也是如此,瞧着挺干净,仆妇清扫起来也轻松很多。”>
风瑾逗弄长生,这丫头抓住他手指就想往嘴里塞。>
可惜人小没长牙,咬了大半天都不疼,风瑾只觉得自己手指痒痒的。>
“明儿个让仆从去新宅收拾一番,先将内院拾掇出来。你和长生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了。”>
风瑾叹气,把自己手指从闺女嘴里拿出来,长生很不乐意,好似生气一般冲他啊啊叫着。>
啧,年纪小小,脾气颇大,一言不合想挠他。>
魏静娴心宽地道,“夫唱妇随,有什么可委屈的。”>
如今住着的地方,比她出嫁前的院落还小了数倍,但她倒不觉得委屈。>
现在的象阳县,基本是一天一个样,魏静娴瞧着它的变化,竟也觉得与有荣焉。>
这个地方的发展,有自家丈夫的一份功劳,她当然自豪。>
重建之初,哪里都混乱,几乎没有章程,如今一月了,众人已经习惯了这个改变。>
一条条规划好的宽道也搬上建设行程,目前初具规模。>
姜芃姬以县令的身份,颁布了好几条新的政令。>
不过这些政令在普通百姓看来有些逗趣儿。>
政令之一,街上行走要靠右。>
政令之二,不得随地吐痰,更不得随地大小便。>
政令之三,但凡男女,不论冬夏,不得光膀上街有辱斯文。>
……>
除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儿,还有一些十分严苛的律令。>
未经官方允许的非法机构不得买卖人口,一旦违反,严重者打入贱籍,抄没家产。>
不论男女,婚姻有效期内与外人**者,以重罪处理。>
……>
林林总总数十条,每天都在增加,一开始百姓还战战兢兢,时间一久反而淡定了。>
反正不是啥沉珂暴政,这位县令当得蛮好的,比上一位好太多了。>
不过,其中有一条律令让不少老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亲属长辈亦不能随意决定晚辈生死,一概以谋杀罪论处。】>
这一条戳了【封建大家长】的肺管子,让姜芃姬被不少人诟病,暗中说她多事儿。>
写下这条律令,其实也纯属巧合。>
大约二十天前,象阳县还处在乱糟糟的状态,姜芃姬一连七八天只睡了半个时辰,整个人都累得打飘了,出城巡视的时候救下一名疯疯癫癫,抱着枕头跳水的年轻妇人。>
她果断下水,将人救上来,问明了原因,把她气得脑子都清醒过来了。>
原来,女子嫁入夫家前三年,一连生了三个女儿。>
奇怪的是,三个女儿都不满周月夭折了。>
一开始她还觉得是自己福薄,留不住孩子,后来无意间发现孩子竟然是婆婆暗中害死的,理由也十分荒唐,因为对方不想要赔钱货的孙女,对方义正言辞,要是孙子哪里舍得杀?>
无赖女人肚子的风水不好,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妇女气急,将婆婆告了,只是先前的县令并没有判罪婆婆,反而说女子不孝,打了她板子。>
自那之后,妇女的神经就混乱了,变得疯疯癫癫,见人就说婆婆杀了三个孙女。>
十个多月前,丈夫把隔壁寡妇肚子弄大了,生下来一个男孩儿。>
她婆婆便令丈夫将妇女休弃,让她让出正妻的位置,要不就降妻为妾!>
直播间的小伙伴听了,各个反应激烈,恨不得爬过来拍死那个婆婆。>
老太婆这么能耐,干嘛不直接上天!>
姜芃姬心态要爆炸,回去就添了两条。>
一条**者加重判刑,一条是亲属杀害血脉也算谋杀罪。>
妇女还没有和男子分离,依旧是男子正妻,男子搞大寡妇肚子,当属******婆婆当年曾亲口承认杀害三个孙女,这个县府还有档案记录,当属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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