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大战之后的新年都不好过。>
该忙的继续忙,该加班的继续加班,唯独丰真这个异类杵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杨思将桌子拍得老响,气得胡须都要飘起来了。>
“不管,我也要成婚请婚假——”>
整个政务厅几乎被厚重的竹简文书淹没了,走路都要踮着猫步。>
大家伙儿水深火热,丰真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跟主公打了个条子就去忙着成婚事宜了。>
凭什么?>
歧视已婚人士和大龄未婚人士么!>
杨思瞧见丰真待在家里屁事儿不忙,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丰真一手端着干果果盘,另一手捏着一根细长的竹制牙签,戳了一块丢嘴里。>
悠闲道,“靖容啊,小心隔墙有耳。你身为主公器重的重臣,怎能为了逃避责任而寻这么蹩脚的借口?倘若主公知晓了,必然雷霆大怒,失望非常啊。不可因小失大,失了本分。”>
杨思简直要气笑了。>
“子实可知欺瞒主公亦是大罪?”>
丰真以准备婚事为理由请假,姜芃姬觉得丰真家中没有长辈亲眷为他操持婚事,干脆准了他的假,不仅让他休了今年的年假,还大方减轻了丰真的重担,将这部分压力堆到别人身上。>
少了一个主要劳动力,其他人的负担可不就重了?>
最乐观估计,不少人都要忙到除夕早晨,稍微墨迹一些,吃完年夜饭还得待在书房奋战。>
姜芃姬帐下文武众人房子离得近,大多都在中心区域,彼此不是邻居对门就是隔一两条街。>
杨思和丰真住得近,前者抽空过来关心一下后者的准备进度。>
不关心不知道,一关心吓一跳。>
传闻中忙得上蹿下跳的丰真呢?>
眼前这个优哉游哉半躺在敞开窗前的小塌上,小酌清酒,品尝干果的贱、、人是谁?>
丰真说自己请假去准备结婚啊,结果却一个人偷偷睡懒觉、躲清闲,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面对杨思的威胁,丰真丝毫不憷,反而浅笑着道,“真可没有欺瞒主公。”>
杨思问他,“你在这里歇着,谁忙你的婚事?”>
丰真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说道,“谁让真有一个聪慧能干的儿子,生子当如此!”>
杨思:“……”>
本来就被丰真洒了一波狗粮,现在还被他秀了一波儿子,能不能同情一下大龄单身男士?>
丰真贱兮兮地用牙签剔牙,说道,“尔等孤家寡人,如何能明白妻贤子孝家事兴的妙处?”>
杨思顿时露出被他恶心到的表情,咬牙道,“倒是该让那位万夫人来瞧瞧你的德行!”>
这么粗俗的动作,亏得丰真有脸皮在外人面前做出来。>
丰真道,“以后闺房乐趣,自然会瞧见的,靖容你不懂夫妻情趣——”>
杨思:“……”>
真踏马是够了(╯‵□′)╯︵┻━┻>
成功恶心走了杨思,丰真嘴里哼着小调儿。半躺小塌,外头的罩衫滑到肩头露出青松色的儒衫,发巾松散,乌发披泄,垂在肩头。他一手支着小塌,另一手取来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酒杯,抿了一口。此时,窗外吹来一阵寒风,寒风夹着细细白雪,飘到他的发顶和发丝——>
“瑞雪兆丰年——明年准是个丰收年——”>
嘴里喃喃感叹着,外头年味甚浓,街头小巷都能看到穿了厚厚新冬衣的百姓。>
经过这几年的建设,整个象阳县已经有了丸州商业中心的意思,南来北往的商贾络绎不绝。>
象阳县的建筑也在逐渐翻新改建,从原先低矮破旧的木头房、石头房改为青瓦木房。>
大大小小的街道铺着干净整齐的石砖或者青砖,宽阔而干净。>
因为城池一再扩建修改,原先的城门改为内城城门,之后又修了一道门和二道城门。>
论繁荣昌盛,如今的象阳县丝毫不亚于曾经的上京城,前者较之后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口由原先的两三万扩充至三十余万。>
临近年关,市集已经是一片红色,街道两旁的商贾摊贩热情推销自己的商品。>
最近几日下了大雪,县府颁下命令让各家各户的百姓扫雪,以免堆雪厚重导致房屋倒塌。>
这一项命令,百姓已经维持了数年,早已经习惯了。>
起初还有移民到此的外乡人不屑一顾,结果有百姓路过这家百姓门前,滑倒摔断了骨头,那百姓愤怒将这户人家告到了府衙。府衙派遣差役检查积雪情况,判罚这户百姓扫雪不当,罚了一笔钱,当家人还被抓到大牢蹲了三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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