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外,围观的百姓和挖渠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没想到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这渠还没通上清江,就已是自发冒水了!
一些信上天恩德的,自是匆匆促赶回往杀了牲品祭奠各路神仙。
看着暂时没事,那些挖渠的壮丁和赢复手下的将士都退到林荫下用午膳了。
赢复和老澈看着百姓这般,很是感叹:“得亏陛下批下这修渠之事。”
老澈是更加佩服孙念了,“可有写信告诉陛下了?”
“尚未。有人送了。过几日,我看看这渠道修得如何了,再一并写信回往。”赢复看到中常侍了,那人说,他送了信回往给陛下了,不用再劳烦御史大夫。
老澈也未几么勤恳的人,听得赢复这么说,自然是拍手叫好。他才不乐意再写信呢。
赢复还想说话,却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正争执着什么。没有白甲将士在一边,吵得可凶了。
赢复隐约的听到“你村”“我村”“干架”的。
“看来我们穿得太不显眼,都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看着?他们就肆无忌惮了?”老澈很是惊奇。
赢复笑了一声,道:“你说的有可能。或许是我看起来好欺负?没官威。”
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争执中的人群里,赢复身边的侍卫小四大吼一声:“谁在此喧哗生事?”
那些人没听小四的话,反而都一呼而上,乱斗了。
赢复看到散落在地的绳索,抡起来,绕了几个圈,将那几个打架的头儿给拉出来,一把甩在了地上:“你们要想独占这冒水的渠?”
人群里瞬间静了下来。仿佛一跟针落地都能闻声。
他们有点畏惧,警惕翼翼地看了一眼赢复,再看到倒在地上哀号不止的同乡兄弟,都鸦雀无声了。
这时候,有几个人跑来,跑到赢复跟前郑重地行了军礼,道:“属下见过御史大夫!”
闻声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御史大夫眼前干架了。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闻言更是晕了过往。
“起来。”赢复皱着眉头,问:“這些人是挖渠之人?”
那将士闻言,“容属下辨认。”
“可。”
将士得令,这才抬头仔细地甄别着,好一会了,才道:“回禀御史大夫,没有一个是这次参与徭役之人。”
“好。那就好办了。”赢复脸上有了笑意,却先道:“你吃好了?吃好了就随着,我要惩戒这些人。”以后见着了,要是他们再无中生事,心里也能有个底,该如何处理。
赢复站直了身,严正地说道,“这渠道是陛下下令修建,为的是造福曲阳四周的百姓。而不是单为了某个村庄某些人。”
说罢,气味更是凌厉了些,“你们这是想将陛下的恩惠踩在地上么?”
“小民不敢!”呼啦啦的一群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倒。
看着这样勇敢又胆小的百姓,赢复心里并不好受,可为了曲阳安定,他必须将这些才开端小动作的搅屎棍给清算了,“不敢最好。你们要明确。这渠是上天的赏赐,要是贪心,上天可要怪罪你们,今年的秋收,就该被这渐渐显露的旱情给毁了。到时,你们不是逝世了,就是卖儿卖女或者自卖其身以活命。那样的成果,是你们想要的吗?”
不是。他们想要的是太平盛世、五谷丰收。
“既如此,莫让陛下扫兴。他盼看他的百姓,不会由于一己之利就祸害他人的。”赢复向前走了一步,更靠近了那些不敢再推推搡搡的百姓,道:“我查过了,你们耕种的方法不大对。我已向陛下恳求,请他派一个人来帮你们。”那个人是谁?就是当初和郑溆同期试略的田舍郎传胪容孟。
有些种了一辈子天的老农感到不平衡了,“御史大夫,你请的人是谁?”
此人问话太无礼,老澈等人皱眉了,赢复却还是温和的答复:“他是今年我们大祁首次试略的传胪容孟。他如今是蜀地一个郡县任县令。”赢复知道有人会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将容孟的事迹往高大上讲,并没道出他的真实年纪。
果然那些农人心思简略,听了赢复的话,自然是听到了,更是赞叹又惊奇。到底是何等人物,竟是试略传胪。此时,他们已是明确,传胪就是第四名的意思。全天下的第四名,那不是神仙下凡来的?如此聪慧。
“可是,御史大夫,他一个拿笔的,如何能教我们种地?难不成他考的试略里头,还考了种地的事?”
赢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说出这般无赖之语的人,道:“他本是田舍郎。六艺里头,御车不错。更别提,他学识丰富,又得陛下青眼。”
几句话就点出了容孟的厉害之处,让那些人不得不警惕说话了。又听得是田舍郎出身,倒是对荣孟多了点期待。毕竟跟他们同样的出身,想必是不会太计较他们泥腿子的身份?
对于,容孟,自从开渠以来,赢复就惦记着这样的人才。早些日子已经下定主意向孙念讨要了。
也不知陛下何时才干给他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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