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吃饱喝足的诺雷就恢复如常,收留他们的狼族大婶分外高兴,对着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了阵reads;。诺雷茫然地看了会儿,身旁的菲尔思立即上前对大婶说了几句,大婶眉开眼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两人的视线。
诺雷解除了僵直的状态,转头问:“那位大婶……”
“她是哑巴,不会说话。”菲尔思面对诺雷总是耐心十足,“她是那个叫沙瓦丁的术士的亲人,狼族萨满陨落之后狼族的势力锐减,而最受期待的继任者又改变了信仰离开了这片土地,狼族的境遇一落千丈,不仅被赶到瓦格纳边陲的土地上,连与其他种族的交流也几乎都被切断,即使刚才你和她说话,她也听不懂通用语。”
“那你刚才说的是兽人语?说了什么?”
“感谢她的照顾,并且告诉她我们会在这儿多待一阵,保护她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还懂兽人语。”
菲尔思不无骄傲地挺起胸膛:“当然,大陆上所有语言没有我不会的。”
诺雷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学的?难不难?”
“念书之前就学会了,”菲尔思模棱两可地回答,忽然揽住诺雷的肩膀朝外走,“……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当然。”诺雷一口答应,“对了,牧师和骑士呢?”
“我打发他们出去了,去和那些逃难过来的幸存者聊聊龙的事。”菲尔思停顿了下,体贴地补充,“我们也去看看?”
诺雷当然不会拒绝,临行前,菲尔思拎起厚厚的斗篷抖了抖,拍下一层厚厚的灰后才披到诺雷身上,他皱了皱眉说:“你忍一忍,暂时没有新的。”
当了那么多年佣兵的诺雷怎么会在乎这个,他毫不矫情地围上斗篷,无师自通地拿起带护耳的帽子套在头上。看到这幕,菲尔思败下阵来,食指托住他下巴用力亲了下:“看来我担心过头了。”
诺雷舔了舔唇,说:“走吧。”
菲尔思被他无意识的举动撩得神色晦暗,他伸手抓去想再一亲芳泽,已经熟悉他套路的诺雷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走到门边含笑看着他,菲尔思懊恼地砸吧砸吧嘴,走到他身旁提醒道:“沙漠日间温度很高,要小心。”
说罢,菲尔思推开了沉甸甸的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诺雷敏感地察觉到室内外温差之大,他搓了搓手臂适应了会儿,跟上菲尔思的脚步。
收留他们的村庄名叫费乐,村庄的面积不大,是个倚靠风化岩建立起来的小村庄,泥塑的小屋一栋紧挨着一栋,庇荫的地方有一口深井,它是村子里所有人居民的用水来源,比金子还要稀有,像给诺雷喝的那碗粥几乎是无法想象得奢侈。
走出门,环顾了一圈诺雷几乎就已经将这座贫瘠的村庄看了个清楚,菲尔思用布罩蒙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他朝西面指了指,诺雷立刻心领神会跟上他的脚步。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两人停在一座平平无奇的正方形泥塑建筑前,菲尔思拉响门上的铜铃,不消一会儿,门上拉开一道槽口只露出眼睛的位置,两人被瞪了会儿,倏地槽口合上,“吱嘎——”门开了。
一个瘸腿狼族兽人踉跄地站在门边,依然警觉地看着他俩:“进来吧,外面风沙大。”
菲尔思直接将兽人语言翻译过来呈现在诺雷的脑海里,诺雷忙不迭走进门,解下斗篷和面罩后道了谢。简单的通用语老人似乎听得懂,他朝诺雷点点头,又叽里咕噜说了通:“你们的同伴在楼上,自己上去吧。”
有了菲尔思这个自动翻译机,诺雷完全没有听不懂的后顾之忧,他朝老人点点头,转身踩上同样泥砌起来的楼梯上了二楼reads;。还没走上二楼,淡淡的血腥味就顺着通道传过来,诺雷放轻了呼吸,走了上去。
二楼层高很低,需要弯着腰走进去,地上只留出中间一块供人行走的区域,左右两遍摆着十几张草垫,躺在上面的狼族兽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们有的还能勉强维持住人形,有的只能变出兽态直挺挺地卧在草垫上,血液浸透他们包扎的伤口,散发出的血腥气萦绕在二楼空间里,挥之不去。
诺雷扫了眼重伤呻/吟的兽人们,目光落到维斯特身上,最讲究干净的牧师似乎已经顾不上收拾仪容,他的袍子没有换,金发里还粘着沙土,手持法杖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念起神圣祷言,圣光治愈着他们的伤口,而碰到那些圣光也无法愈合的伤口,擅长包扎的贝缇斯诺立即出手裹住他们的伤处,并给他们喂下药剂。
诺雷没有打搅他们的治疗,等到他们完成一圈工作,他才向两人打了招呼:“维斯特,贝缇斯诺。”
“你怎么来了?”维斯特魔法消耗得厉害,原本健康的肤色呈现出不自然得苍白,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下。诺雷避开躺满地的兽人,一把扶住维斯特的胳膊,慢慢把人拉了出来。
四人退出了逼仄的二楼,站在楼梯上交谈起来。
诺雷问:“这些兽人是?”
维斯特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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