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狂奔了三圈之后,敖烈拔出佩戴在腰间的赤霄神剑,一剑斩下了蹋顿的级,又把赤霄神剑插回了剑鞘中,然后左手抓着蹋顿的头颅,右手提枪冲进了城门楼内,一路高喊着:“蹋顿已死,降者不杀!”
听到敖烈的呼喊声,太史慈在浴血奋战中回过头来,看到敖烈威风凛凛地策马冲杀了进来,忍不住热泪盈眶,心中对焚烧右北平城的委屈和不舍,以及对乌桓人的愤懑,外加对敖烈的思念一时之间全部迸了出来。大喝一声,太史慈用尽全身的力量,抡起虎胆锦牙枪横向一扫,把身边的敌人全部扫飞,清理出一片空当出来。然后趁着这个空当,太史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敖烈马前,还没有开口,两行热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跪倒在敖烈马前痛哭不已。口中哽咽地说道:“主公,末将没能守住右北平......”
看着太史慈的痛哭的样子,敖烈知道太史慈是真心把右北平当成了自己的家,否则像他这样的硬汉,是绝不会如此失声痛哭的。即便是敖烈自己,透过正在厮杀的人群,看到了右北平城葬身在一片汪洋火海中,心中也是悲伤莫名。但是敖烈知道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向太史慈喝斥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今天失去的,明日加倍找回来就是了,哭管用吗?”
太史慈在敖烈的喝斥下站起身来,脸上是愤懑难平的神色:“主公,末将这就去杀他个血流成河,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敖烈出声阻止道:“这里交给某了,子义去找文若先生和那个毒士贾文和,告诉他们立刻灭火,另外,你给某看好贾诩,寸步不许他离开!”
太史慈答应了一声,转身又向叛军杀去,准备杀透重围然后顺着楼梯登上城墙,他知道,城中大火阻挡了通往城内的路,只有想办法从城墙上绕道才行。
太史慈走后,敖烈举起蹋顿的人头,再次高喊:“蹋顿已死,降者不杀!”一半正在厮杀中的虎贲营精锐也跟着敖烈的话语高喊了起来,一时之间,蹋顿已死的消息被远远地传送了出去。
原本就被城中大火震慑的乱了心神的数万叛军,听到汉军的呼喊声后,更加失去了最后一搏的勇气,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然后跑到城墙边上还没有被大火波及的地方,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大叫:“我等愿降,不要杀我们!”
只有蹋顿手下近万的乌桓骑兵还在奋力厮杀,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敖烈的话,被他们奉为天神的蹋顿怎么会被杀?直到敖烈举着蹋顿的头颅,挥动着霸王枪一路冲杀进来,乌桓人看清了敖烈手中的头颅之后,才显出颓然的态势,其中一些人也学着叛军的样子,翻身下马丢掉武器,站到了城墙边。
敖烈看着依旧在负隅顽抗的乌桓人,大喝一声道:“既然不肯投降,那就送你们去见阎王!”说完把蹋顿的头颅挂在腰间,双手持抢似出海蛟龙一般杀入乌桓人阵中。
霸王枪是最适合大型战役的武器,为什么这么说呢?有两个原因,第一,它足够长!整个枪身有一丈两尺九寸长,其中包括长达九寸的枪尖;第二,它足够重!达到了一百三十斤的重量,甚至过了历史上三国时期,史书记载的最重武器——关羽破吗?不是想临死在疯狂一把吗?没问题,来吧,今天就看看谁比谁更坚强,谁比谁更疯狂!
携带着国仇家恨的汉军们,面对陷入最后疯狂中的乌桓人,所表现出来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虎贲营精锐们自然不必多说,身上的柳叶重甲就是他们最好的屏障,手中的钢刀就是乌桓人的绝望!那些普通的汉军步兵,此刻也都爆出了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刻光芒,舍生忘死的和这些入侵自己家园的乌桓人,做着殊死的斗争。这些普通的汉军没有锋利的武器,也没有坚固的铠甲,甚至身体素质也远远逊色于虎贲精锐,但是他们却有和虎贲精锐们一样高昂的斗志!手中的长枪被折断了,就用半截枪杆杀敌;手中的战刀卷刃了,就挥动着双拳搏命;等到所有可以利用的武器都报废了,就用牙咬,用头撞,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尽可能的对乌桓人造成杀伤。
这些普通的汉军是可敬的。在乌桓人入侵家园的时候,在自己的家园被迫烧毁的时候,他们爆出来的斗志和保卫家园的决心,远远出人们所能想到的极限。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都是热血沸腾的大好男儿,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敖烈的灌输下,接受了后世的军人思想,把保家卫国当成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敖烈一直以来都想把自己麾下的部队,打造成类似后世那样拥有思想、拥有灵魂的的军队,然而因为东汉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和其他种种原因,战士们虽然逐步接纳了敖烈灌输的思想,但是却始终没有蜕变成一支拥有军魂的部队。但是就在今天,在家园被毁,亲人罹难的时刻,这些战士终于生了蜕变,面对着残暴的乌桓人,他们凝聚出了空前强大的意念,进而变成了以往敖烈口中所描述的军魂!不论以后是谁来带领这支军队,都不会改变这支军队的本质,因为,拥有了军魂的部队,不会盲目的随从指挥官的喜好而变迁,他们,是最纯粹的战士!
对于这些战士身上的变化,感受最清楚的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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