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仲倚在门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大约是走了。
当剑刺入宁玄歌的身体,他隐隐觉得,这一次,他又输了。
可他终究做不到,亲自对她出“你走吧”。
那三个字太疼。
他听着姚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到最后就算借着深厚的内力都听不到了。
他的身体终于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听见穆欢在外面道:“陛下,该上早朝了。请陛下更衣。”
他缓缓抬起头,看晨风吹斜了烛火。忽然就想起那一句“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也忽然对那蜡烛心生怜惜。是什么让它们用生命在流泪?
“陛下?”穆欢又道。
“嗯,进来。”
痛彻心扉又如何,这天下,他不能不管。
姚桃从皇宫里出来,便去了喀木落脚的客栈。
一无所获。
他手下的人,根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不是宁玄歌,也不是仲,手下有大批大批的人。
“要是我的消息能像玄歌那样灵通就好了。”刚这样忖着,她便脑瓜一亮,决定去黄府找金木水。
见到姚桃的第一眼,金木水便道:“枫儿还没有回来。”
姚桃问他:“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什么站在哪一边?”金木水装疯卖傻。
“大哥、枫儿、玄歌,你到底帮谁?”
金木水转了转眼珠子:“这个帮谁呀,得看我老人家的心情。”
“那此刻,您老人家心情如何?”
金木水皱眉道:“心情不是很好。”
姚桃忖着,这个人是书的,嘴上功夫了得,这样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道:“玄歌被大哥刺了一剑,乌哲重伤,喀木被慕容沧海抓走了,玄歌已经去救他了。”
金木水眼珠子又转了转,没有话。
倒是云喜,见有客人,便端了茶水来,一不留神,金丝楠木的托盘掉在地上,茶壶和被子全都摔碎了。
姚桃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晚辈告辞。”
云喜道:“姚姑娘,请等一下。”
她走到姚桃身边,声道:“蝴蝶轩。”
蝴蝶轩在哪里,姚桃自然不会忘记。直到如今,她依旧清晰地记得轩主花容。
她见云喜面露难色,大约是不方便多言,也就没有多问,赶紧去了蝴蝶轩。
花容正坐在枯树下捣药。
外面早就花木繁盛,这里依旧一片枯槁,飞舞着颜色诡异的蝴蝶。
“是你?”花容停下了捣药的动作。
“嗯。前辈记得我?”
“当然记得。”
“你来这里作甚?”
姚桃真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婢女便在旁边道:“连来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当真不怕死。”
花容抬起手,示意她闭嘴。婢女果然噤了声,不再多言。
“是云喜让我来的。”姚桃道。
“云喜?是宝出事了?”花容毫无生气的老脸之上,慌张起来。
姚桃有些惊讶:“前辈竟然知道玄歌的乳名!”
花容抓住姚桃的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告诉我,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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