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早在薛氏难时,就知道这事儿跟秦松脱不了干系了。81什么叫无媒苟合?什么叫为了女人抛家弃业?这种话肯定是从秦松的嘴里说出来的。牛氏本就讨厌他,现在更生气了,没打算放过他,定要从他身上讨回这笔债来。
只是,秦松再讨人厌,好歹如今还肯在人前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与三房友好的架势来。不象薛氏,连脸皮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知道,无冤无仇的,就敢在初次见面时指着别人的鼻子骂。想也知道,如果三房在这当口对长房难,二房肯定会在暗地里高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亏得他们乐意去做。牛氏决定不给二房的人这个机会。至于秦松?等把二房撇开了,她再给秦松一个教训也不迟。
谁知道二房的薛氏会这么光棍,刚刚才被打了脸,马上就主动贴上来要求挨打第二回呢?
牛氏也不理会薛氏,只拿双眼去看秦松,看得他脸上冷汗直流,想要火,却又不敢作出来,只能含恨瞪着薛氏,又结结巴巴地想对秦柏与牛氏说着什么。
秦柏淡淡地抬起手,制止了秦松的辩解,道:“大哥不必再说了,小弟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二嫂不知打哪里听说了这些胡言乱语,便当了真。如今把话说开就好,二嫂不必再误会下去,大哥也可趁机将缘由说清楚了,今后想必不会再有人误会。”
薛氏气得想笑:“你说我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松打断:“二弟妹不就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么?难不成还能是二弟妹自己想出来的?二弟妹还是谨慎些吧,别总听人家的胡说章,已经没有可能了。牛氏得以正名,连带的秦柏自己,也洗清了为美色抛家弃业的罪名。
秦柏还犹自不足,只微笑看向秦松:“大哥当时也在场亲眼目睹的,大哥你说是不是?”
秦松只能尴尬地笑着点头:“是,是,那当然了。父亲亲自为你聘了三弟妹回来,他老人家那时候病得重了,依然高兴得嚷嚷着要喝酒庆贺呢。牛老太爷也不知打哪里抱了一坛烧刀子回来,可把父亲高兴坏了。”
他愿意承认就好,这事儿便成了定局,任谁都无法再质疑了。
秦柏笑了笑,继续说:“只可惜父亲不久就过世了,后来圣旨下达,大哥打算回京时,岳父却病倒了。他膝下只有拙荆一个女儿,我身为半子,怎能走开?只能留下照料。谁知道这一耽搁,就是大半年。等我带着拙荆扶灵返回天津,路过京城时,已经是次年春天。我带着拙荆去给父亲、母亲上坟,又去拜祭了皇后娘娘,便离开京城,重返西北了。三十年……没想到我还会有回京的一天。”
秦松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他动了动嘴,好象想说些什么,却被薛氏抢先了一步:“你回过京城?!那为什么不回家?!”
秦松眉头一皱,正想要堵住薛氏的嘴,谁知她又冒出一句:“不对,你一定回来过。外头门边站着的是你从小使唤的小厮,叫墨虎对不对?侯府平反后,他就回来了,你若没有回过府里,不可能把他带走的。”薛氏看向秦松,“墨虎当年失踪后,侯爷跟我说他急病死了,叫我把他的名字勾去。这人既然死了,如今又怎会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侯爷分明知道当年三叔回来过,也知道墨虎跟着三叔走了!可这些年,你完全不提这回事,当年皇后娘娘一直盼着三叔回来,想见他最后一面的,可你却……”
“皇后娘娘知道我回来过。”秦柏出人意料地冒出了这句话。薛氏与其他人都吃了一惊:“什么?不可能!”
“不管二嫂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秦柏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看向薛氏,神色淡然,“皇后娘娘知道我回过京城,也知道我与大哥见过面,更知道我离开之事。二嫂,你什么都不知道,何苦在这里纠缠不休?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你一再要挑拨长房与三房的情谊,到底想做什么呢?”
薛氏失魂落魄地退后两步,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喃喃道:“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若知道你回来,为什么在临终前还依然念叨着你?”
秦含真也很想知道这一点。她站在牛氏身后,只觉得眼前局势的展有些出人意思啊。她看向祖父秦柏,却现他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眼中却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伤。
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难道秦皇后不是一直不知道幼弟回京之事吗?祖母牛氏还说过,祖父秦柏一直为当年错过了见秦皇后最后一面的机会而悔恨不已,三十年来不肯回京,就是对自己当年疏失的自我惩罚。可现在怎么……
秦含真眉头皱了皱,又看向大伯祖父秦松。若说当年之事,知情的除了秦柏,也就只有他了,还有一位秦皇后,却早已香销玉殒。秦柏嘴紧,不肯透露当年之事,想要知道答案,也只能指望秦松说出来了吧?
秦松脸上却透着心虚。他从来就不是个演技出众的老狐狸,此刻也不例外。他听到了秦柏的话,仿佛松了口气般,面上露出几分庆幸,但又担心薛氏再不依不饶,便板起脸喝斥薛氏:“二弟妹还有完没完?好好的一家团聚的大喜事,都叫你搅和没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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