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可见一斑。
只是阴阳蛊母术虽然霸道,副作用也是极大:由于毒性的刺激和与毒虫的融合,修炼者的身体会生变异,变成介乎人和虫之间的形态;除此之外,这功法中的阴阳两字也并非随便用的,若想变为蛊母,就必须身具阴阳两性,这样才能通过自身的繁育,创造出重重蛊毒的孢子来。换句话说,凡是修炼此功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半人半虫,不男不女的怪物,因此计氏虽然保存着这本书,却从来没有一人会去习练,年深日久之下,除了历代族,就连那些族中的老也不知道有此书的存在。
彭宁当年在计氏之中可说是行走无忌,曾经在计言的藏书之中见到过这阴阳蛊母术的秘本,对其练成之后的特征并不陌生,只是之前心切计天的安危,加上从未想过有人会疯狂到去修炼这种邪法,因此未曾想到这上面。此时听到计天的说话声,又看到他那青紫的脸色,却是顿时醒悟了过来,不禁怒叱道:“你疯了不成?居然练习这样的邪法,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计言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计天冰冷的目光扫过彭宁,突然怪笑起来,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神情又复变得有些疯癫,仿佛被彭宁的话触动了他的心事,“好一个脸面。为了脸面,我不得不放弃心爱的女人,任由她嫁给自己的儿子,为了脸面,我不得不看着亲生儿子管别人叫爹,却只能管我叫爷爷,也是为了脸面,我和最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被人杀了,我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在海外漂泊了这么多年,终于悟出来一个道理,什么脸面,荣耀,全都是狗屁,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真实的,当年我力不如人,只得忍气吞声,如今我有了力量,所有欠我的,欠我那计远孩儿的,我都要加倍索要回来。”
他声音越来越大,就连房顶也震得有些簌簌抖,所幸这房间原本就是用来商议要事的所在,隔音极佳,就算在屋里打雷外面也听不到,否则免不了会惊动屋外之人。一道道灰色半透明的气流如同触手般从他的背后探出,向着六位供奉伸过去,“你们只是利息,”计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先解决了你们,然后是赢氏全族,最后是赢月儿那个贱人,我会用这世上所有的酷刑去招呼她,然后让她去服侍我的计远孩儿。”
一只巨大的火鸟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绕着计天的身体飞快旋转了一圈,那由无数蛊毒组成的触手顿时在炽热的高温之下灰飞烟灭,下一刻,一个古怪生硬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计天,别忘了你的承诺,他们是我的。”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穿袍,头戴尖顶帽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众人面前。
“霍伦!”西方五国和奇印征战千年,对于彼此的地品强者可说是了如指掌,此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是我,”名唤霍伦的法师心平气和地说道,仿佛在和多年的老友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们,不过我想,错过今天之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着转过脸,对计天说道:“我们有言在先,这些人必须完好无损地交到我的手里,如果你有意忘记了这一点,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提醒你。”手腕一翻,一个玩偶小人出现在手里,接着略微用力捏了一下那玩偶的脑袋,计天顿时闷哼了一声,脸色越变得青紫,双手抱着头,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体,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这种替身玩偶的炼制极为不易,在整个西方也不多见,是法师用来控制手下的绝佳物品,玩偶在手,那些被迫将一丝神魂输入到其中的人的生死就在持有者一念之间。但其使用同样有着限制,便是只能以之控制实力不如自己的人,计天不过是初晋地品,莫伦却已经在地品初阶上呆了百多年,眼看就要迈入到地品中阶,想要控制住他自然不成问题。
一道厉芒在计天的眼中闪过,随即消逝不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却是不一言。
霍伦也不理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法杖轻点,激活了上面的魔法,又将里面的药水洒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图案来,随即法杖一挥,六道无形的力量托着赢元等人悬空而起,落到了六芒星的角上。之后又对计天说道:“等下我使用的魔法最忌打扰,且这对每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你务必要看好这里,如果在完成之前被人闯进来破坏,就会前功尽弃,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么好的材料了。”
计天一条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只能听命,此时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你只管放心,这帮老匹夫自信得很,这院子里从来没有警卫,而这附近的护卫都已经被我的手下调走,换上了我的人开看管,断不会有半点差错的。”
霍伦不再说话,随即走到六芒星的中央,手一扬,一大六小七块光华闪闪的宝石应手而出,分别悬浮在了六大供奉的头顶和自己的正前方——储物护腕这样的东西,对他这样的地品法师虽然珍贵,却并非得不到。随即又取出一把小刀,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任由鲜血滴落到那最大的宝石之上。
赢天泽早年曾得到过一本千年前的黑魔法师的笔记,那魔法师已经达到了天品,却被诸神派人追杀,只留下了这一本笔记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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