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我看阚大哥久出不归,恐有变故,前来查看。”
阚棱笑道:“幸好你来了。”
这话一点都不假,两个高手突围比一个人容易多了。而且年轻男子似乎早有准备,选好了路径,在第一时间抢到了两匹马,加之一些运气成分,他们趁着慌乱逃了出去。
随后有不少突厥骑兵随后追了出来,但天色昏暗,在草原上想要追到两匹马并不是容易事。
也正是因此,阚棱等二人才有机会逃脱,然后朝着河东的方向纵马疾驰。
偷听的暴露和逃离,必然会导致事件加速恶化,必须尽快将消息通报给河东的英国公李绩。
……
“什么?河东来的运粮兵逃走了?”阿史那思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
突利失在一旁无奈道:“是啊,他不知道在我的帐篷外潜伏了多久,都听到看到了些什么,现在人没抓到,消息肯定是扩散出去了。如果李绩和李世民得到消息,想要出其不意便不能了。”
“哼!”阿史那思摩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则已经嗅到了些许阴谋的味道。一群人围攻两个人。竟然给逃走了,这事让他怎么看都觉得有猫腻。
突利失沉声道:“可汗,为今之计只有提前动手了,赶在唐军没有应对和准备之前动手,或许还能有些效果。”
“提前动手?”阿史那思摩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悦,心中也越发坐实了某些想法。难不成是突利失在给自己做戏,逼迫自己早些就范?
阿史那思摩心里有些不痛快,不痛不痒道:“现在如何动手?大河尚未封冻,我们的大军不方便渡河,而且你父亲的大军尚未到来汇合,如何动兵?”
突利失一时间有些语塞,薛延陀和突厥在草原上算是互有竞争的对手,彼此间提防是必然的。即便是在合作关系下,现在阿史那思摩肯定会觉得让他先出兵是充当炮灰。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干。
“可汗多虑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是唐人,商定好以阴山为界更不会食言。”
突利失的解释很诚恳,却也很苍白,阿史那思摩仍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态度,沉声道:“那好,让你父亲快些率兵到来,否则王子以后莫要再本王面前多嘴。”
如此一来,突利失不免有些被动了。父亲的大军不到,阿史那思摩便不动。这回耽误多少战机?
尤其是彻底弄清楚逃走二人的身份后,突利失的心情不免就有些沉重了。
运气不好!
这是心中首先泛起了一个感觉,前来定襄和阿史那思摩商讨如此重大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谁知道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一下子显得很是糟糕,甚至可能功亏一篑。
怎么就突然冒出个搬卸工呢?
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吗?突利失心中刚刚泛起这个摇头,随即便猛烈摇头,想要否定这个事实。
怎么会呢?自己的运气怎么差呢,只要父亲的军队到来,或者说动了阿史那思摩。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
晋阳城里,谢逸最近的日子很惬意,很轻松。
名义上晋州之事不曾过问,但实际上给李世民的奏报已经送出去了,也算是有个交代。而且李绩的人马已经将晋州安抚妥当,基本上不会再出什么乱子,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北方可能的异常,将要起来的风云,李绩已经亲自前去处理了,想来很快就能妥当。
而自己这待在晋阳城里,每日陪同李治前去所谓的高祖故居,遗迹瞻仰参观,当所有的地方都去过之后,才开始显得有点无聊。
不过离开却不那么着急,一来该走的流程要走完,二来李治对河东相当的眷恋。当然了,主要还是眷恋那位可人的王妍姑娘。
“谢长史,你说我该怎么和父皇说起此事?”情窦初开的李治有些难为情地请教起感情问题。
谢逸笑道:“那看殿下要说什么了?”
“有区别吗?”李治有些不解。
“当然有。”谢逸笑道:“要么殿下告诉陛下,说自己有喜欢的女子了,这个很容易,陛下也会马上成全的。
不过,若殿下告诉陛下要册封王妍娘子,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谢逸悠悠道:“殿下除了给出理由之外,还得有一些出彩之处,或者立下什么大的功劳,赢得陛下的肯定,然后才好趁喜庆的机会求点什么赏赐,殿下懂吗?”
“呃,这样啊!”李治淡淡应了一声,突然有些沉默了,也不知少年皇子究竟再想些什么。
晋阳宫里,就在李治沉思少年心事的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阿郎,英国公急事求见。”
听到夜北的禀报,谢逸和李治都微微错愕,李绩不是去了北边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急事求见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北边的事情有什么重大变故?谢逸心里突然有点紧张。
“快请!”
李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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