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学士,现在已经有证据,河间郡王府次子李崇晦是被阚棱所伤,袭击令嫂的那位刺客恐怕也是阚棱所伤,还有太子殿下遇刺当日,乐游原发现的两名刺客,也被阚棱所伤。”
“这样就能证明阚棱是行刺的凶犯?”谢逸反问道:“阚棱杀了行刺晋王和晋阳公主的刺客,当然……事实上救了家嫂,此举即便算不上救驾,也算不上行刺吧?他击伤行刺太子殿下的刺客,难道也算行刺?”
“那河间王府的李崇晦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昔年声称杜伏威、阚棱与辅公祏勾结的正是河间郡王,阚棱愤恨而伤其子,算是私人恩怨吧?”
谢逸悠悠道:“不过河间郡王府的少郎君,乃是宗室子弟,身份贵重,阚棱此举着实不妥,有违国法,理当惩戒。”
“呵呵,谢学士好口才!”
谢逸道:“哪里!孙少卿明鉴,在下所说的这些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人命关天,查究当需严谨,不能轻易排除任何可能。”
“对了,谢学士当初奉旨随房相调查,验看伤口,难道毫无发现?”
“抱歉,在下只是略微懂些医术,并非对伤口敏感的仵作,所以并未发现异常。如果朝廷认定在下失职,谢逸甘愿领罪。”可以失职,但不能是隐瞒,那样便是欺君之罪,谢逸当然心里有数。
“是,谢学士言之有理,在下一定会秉公调查审理。”孙伏伽道:“关于谢学士所言,本官还需向令嫂核实。”
“家嫂乃女流之辈,身体柔弱,还请孙少卿尽量行些方便。”
孙伏伽叹道:“没错,令嫂确实体弱,此时已然病倒,被郑娘子送去了千金药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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