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几两,学校会卖你这个面子?”
周植一哽,说:“不卖我面子,总给你面子吧,让你小叔出面谈谈不就成了?”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钱和权解决不了的。
夏航一很是不赞成:“能来英南上学的有几个是家境清贫的,假如傅云深真让他叔叔把事情压下往,其他学生知道了确定会有意见,这会连累到学校的信用问题,校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周植烦躁的扯了把头发:“那学校到底是几个意思?又没说退学,也没颁布,他们到底想干嘛?”
夏航一说:“我猜测学校是想留下的时暮的,毕竟时暮的成绩操行摆在那儿。问题就是,等本相曝光,部分同学确定会对此事不满,学校现在顾虑的就是那部分人的心情。”
尤其是和时暮住在同寝楼的男同学们,一旦知道相处许久的同学是个女的,指不定怎么想呢,说不定会把时暮当成有特别嗜好的变态。
想到这儿,几人又紧皱了眉头。
他们都在帮时暮想着措施,本来还有些担心的时暮在此时忽然就轻松了,甚至有些喜悦。
她晃动着椅子,唇角咧开一抹好看的弧度,声音轻轻地:“我骗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就不赌气呀?”
周植说:“这有什么好赌气的,就是挺意外的,好好一哥们儿成了娘们,怎么想怎么不真实,和做梦一样。”再想到时暮看过他果体还谈论过片儿里女主角的身材,甚至夏天时晃着丁儿比大小,周植瞬间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往,哦不,他想直接给自个儿办个葬礼。
周植越想越怕,急忙扯住傅云深袖子卖惨:“深哥,都说不知者无罪,我对暮哥没啥其他想法,之前都是打闹着玩儿的,你可别和我秋后算账啊。”
傅云深冷冷凝看着他:“我有这么警惕眼?”
在场三人对视几眼,默契点头。
周植:“我上次不警惕翻了你笔记本,半年前老夏往你饭里丢虫子那事儿你都记着您。”
夏航逐一怔,忙说:“不是我丢的,我顶多往你牙膏里挤过芥末。”
傅云深脸色铁青,一手一个扯过两人,咬牙切齿道:“别驴我,那段时间天天有人往我饭里丢虫子,除了你们还有谁?”
此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时暮弱生生举起了手:“我、我丢的。”
傅云深盯了她两眼后:“……操。”
时暮搓着手手一脸无辜:“我、我蓝本想丢给周植的,可是你每次都能奥妙选中有问题的餐盒,怨不得我。”
周植懵了下:“我?”
时暮:“你他妈天天睡觉打呼噜,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想想都赌气,周植那呼噜还是季节性的,冬天没有,气象越热呼噜声越大,和打雷一样,听着人脑袋都大了,时暮睡不好性格躁,往他身上使了不少恶作剧,可这小子傻乎乎的,至今都没觉察。
又是一阵短暂沉默。
时暮本来认为周植赌气了,哪成想那小子直接耷拉下了脸,眼眶都红了一圈,哽咽着嗓音:“暮哥,你要是走了,就再也没人往饭里丢虫子了,我要是被深哥打了,都不知道找谁说理。还有啊,我胆子小,鬼来找我,再也没靠山了……”
他难过,低头抹了把眼泪。
时暮怔怔看他,心里忽然也有些泛酸。
毫无疑问的,她是为了任务过来的,任务目标从始至终只有傅云深一个人;也是毫无疑问的,她在这里结识了好兄弟,好哥们,他们情绪是真的,所有经历过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时暮心心念念只想着回家,可在这严冷冬日中,在这小小的宿舍中,被朋友包围其中的时暮迟疑了。
若有一日任务完成,系统送她重返现实,她还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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