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的恐慌似乎也不是作假。站在夏高身侧的德全从头到尾留心着她的反响,眉头皱得牢牢的。
这邱氏是真的一点都不像话,在宫外不知检点就算了,居然还把孽种给带到宫里来,还在群臣眼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喜了……
眼下可真是给皇上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真是不知逝世活!
“来人——”夏高怒容满面,似乎是越想越气愤、越看越无法容忍。
听到里面的声音,白心染和偃墨予同时皱起了眉。邱水艳的确可恶,可现在就把她杀了,是不是分歧适?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不赞成。可是现在怎么办?邱氏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机密,在邱氏眼中,他们还一无所知,若现在他们闯进往,邱氏必定会哭着求着让他们求情的。
那这出戏以后还怎么演?
当殿外侍卫从他们身边走过期,偃墨予忽然抬手将其拦下——
片刻之后,夫妻俩在偏殿看到怒气冲冲前来的夏高。
“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阻拦朕杀了她?”
“父皇息怒。”偃墨予朝他拱手虚了一礼,尽管俊脸上也是黑气沉沉,但明显就比夏高冷静很多,“邱水艳虽有罪,但父皇若此时将她处斩了,那该如何向群臣交代?如今怀孕一事已是众所皆知,父皇若此时下令处决,是为不妥!”
听到他终于叫自己一声‘父皇’,夏高脸上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一想到邱水艳做出的事,他火气依旧没法消下往,“那你们说,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朕不杀她,难道等她把那孽种生下来冒充朕的孩儿?!你们是想同她一样气逝世朕么?”
看着他见人就喷火的样子,白心染知趣的没插嘴。当天子的被戴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要能兴奋得起来才怪。
“父皇此言差矣。”疏忽他的怒气,偃墨予垂眸低沉的说道,“邱水艳之事,父皇的确可以立即处逝世她,但还请父皇看明形势,不是不杀人,而是时候还未到。杀了她,儿臣母亲的逝世因岂不是要石沉大海?难道父皇就不想知道母亲到底是因何而逝世的?”
“这……”夏高顿时纠结了,浓眉拧的很紧,“可若是不杀她,眹实在难消这心中之气!”
顿了顿,他眸中忽然迸出一丝决尽的狠色,“这不要脸的贱人,朕这就将她拖下往严加审问,势必要问出盈儿的逝世因!”
白心染在一旁看着都挺无语了。
还好偃墨予的理智还在,赶紧将他给拦了下来:“父皇,她若是会轻易招认,就不会隐瞒得如此深。你若要执意往逼供,那儿臣建议您还是将她杀了吧。”
夏高顿时就有些炸毛了:“照你这么说,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难道要朕把她供起来养着?”
偃墨予勾了勾唇,带出一丝嘲讽:“不就是多养一名女人么?难道父皇养不起?”
夏高顿时就哑口了。“……”
随即有些恼羞成怒般低吼道:“朕不杀她也可以,但朕决不容许她的孽种留在宫中!”
语毕,他愤然甩袖大步离往——
看着他走了,偃墨予忽然沉沉的叹了一口吻。
白心染上前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起了肩。
“别愁眉苦脸了,人家那么大的年纪怀个孩子也不轻易,瞧你们一个个的……”
听着她故意调侃的话,偃墨予顿时哭笑不得。这女人,这个时候就不能正经一些?
将她从背后拉到自己腿上,他揽着她双肩垂眸警告道:“这话你可不能在皇上眼前说,知道么?皇族向来重视子嗣,这种试图混杂皇族血脉的事,断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心染抿了抿唇。“那皇上现在要做什么?让人打掉邱水艳的孩子?”
偃墨予俊脸浮出一丝沉重,片刻后点了点头:“若邱水艳不想逝世,那孩子定是不能留下。”
富贵荣华和孩子,会选择哪一样,这也是对邱水艳的考验。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选择,且没有过剩的选择。
闻言,白心染扭头叹息了一气。固然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打胎这种事早已见多了。可是心里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在想何事?”看着她忽然间的失落,偃墨予蹙着浓眉将她脸板正,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在想邱水艳会不会放弃肚里的孩子。唉,还真是惋惜了。人家想要孩子的都没有呢!”
偃墨予僵硬了一瞬,眼力看向她的小腹,将一只手掌覆在她小腹之上,低头抵着她额头,勾出一抹安慰的笑脸:“好好调理身子,我们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为夫都不急,你急哪样?”
白心染撇嘴:“我本来就被人说成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了,要是连肚子都不争气,我自己都感到我没脸了。”到时别人恐怕又会指着她骂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偃墨予哭笑不得。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奉亦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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