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我当然知道。”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漫漫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他摸摸她的肚子，亲她一口，然后往外间给刘浩然打电话。
看着他挺拔轩昂的身形，看着他卓尔非凡的心胸，漫漫的热泪险些飙出。
霍令姿离开之后，那些旧报纸的报道，那些冰冷的文字，回旋在她的脑海，挥之不散。
那些沾染了岁月尘埃的文字是爷爷扫兴的叹息，是爷爷责骂她不孝的话语。
那些掩埋了二十多年的事实不会烟消云散，只是躲在岁月的最深处，沾染了至亲的鲜血，是他们撕心裂肺的控告。
假如她还留在凌天爵身边，假如她为他生下孩子，假如她还跟他纠缠下往，即使爷爷和姐姐不在了，也会责骂她，对她很扫兴，是不是？
一时之间，她的心乱如飞絮，腹部隐隐作痛。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让她吃了药，还吩咐她要豁达一些，不要胡思乱想，然后离开了。
漫漫的泪水夺眶而出，溅湿了被子。
心被疼痛撕扯。
每呼吸一下，就痛得全身都在撕裂。
爷爷，姐姐，我应当怎么办？
……
这天晚上七点，吃了饭，凌天爵扶持着漫漫到走廊散步。
漫漫闻声他的手机响了，“你不接吗？”
他从西装裤里拿出手机，有点迟疑，接还是不接呢，“霍令姿打来的。”
“你接吧。”她想听听霍令姿会怎么说，“不过我也要听，你按免提。”
“你站好。”他一臂揽着她，接通了，语声冰冷刺骨，“什么事？”
“天爵，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吗？”那头的霍令姿坐在私人会所，右手持着高脚杯，轻轻地晃动，玻璃杯里的暗红液体一晃一晃的，“我在会所等你。”
漫漫闻声她带着几分沙哑的魅惑声音，撇撇嘴，这是公然勾引。
凌天爵的黑眸擦过一抹冷戾，“今天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你会知道我的手段。”
“你都知道了？”霍令姿半趴在吧台，秀美的眼珠眯瞪着，脸颊有点红，显然喝了不少红酒，“你不来，不跟我谈谈，会懊悔的……”
“霍令姿，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天爵，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们注定不会幸福……我才是最合适你的女人……”
漫漫无语地翻白眼，从霍令姿的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她喝了不少酒，急需男人的安慰。
想勾结凌天爵？
没门！
幸亏不让凌天爵往找她，不然就危险了。
凌天爵的俊脸弥漫着清冷之气，“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从今以后，不许跟漫漫接触！”
霍令姿似乎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沙哑的声音颇为撩人，“天爵，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出身好，家世好，有才有貌有身材，秒杀漫漫……为什么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他直接挂了电话，冰冷的脸庞在看向漫漫的时候，瞬间变得温柔，“我们持续散步。”
漫漫甜甜地微笑，搂着他劲瘦的腰身。
开心，满足，满足。
只是，心底的伤，谁也看不见。
会所包间里，霍令姿把手机扔在一旁，拿起红酒倒了满满一杯，仰着脖子，咕噜噜地灌进肚子，生猛得很。
由于喝得急，部分暗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溅落在她价值不菲的品牌衣服上。
可是，她根本不理会。
她喝第三杯的时候，霍慕苍走进来，夺了她手里的羽觞，“别喝了。”
“你又不是我亲弟弟，管我干吗？”霍令姿红着脸赌气道，“给我！”
“假如你不是爸爸的女儿，我根本不会管你。”他扯着嘴唇冷笑。
“怎么？我教了你几个月，让你当上总经理，你就对我感恩戴德了？”
“别喝了，回往吧。爸爸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借酒浇愁，会骂你没出息。”
“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这样吗？”霍令姿冷哼，嘲讽道，“霍慕苍，你根本忘不了漫漫，而且你像我一样没本事抢回爱好的女人……我们都是孬种……你比我还不如，我好歹是他的未婚妻……你呢？你爱好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哈哈哈……”
“那又如何？”霍慕苍小奶狗般的俊脸黑了几度。
“我有一个措施……我们两个可以如愿以偿，你想听听吗？”霍令姿神秘地朝他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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