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柔软的丝被里,他挣了挣,爬了出来,翘起小脑袋,不解地问:“发生了何事?”
宿清云摊开手掌,催动丹田的玄灵之气凝聚于掌心,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在掌心越聚越多时,竟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气团,气团泛着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半张床。
“嗯?”君烜墨飘浮而起,盯着他掌心的玄灵之气。“师弟这是?”
宿清云满头大汗,从丹田抽出玄灵之气聚在掌心,极为消耗精力,身体如被掏空了般,疲惫不堪。但是他没有泄气,挑战极限,想象着手中那团气是一只兔子,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的气团竟真的慢慢地出现兔子的形状,然而他后继无力,兔子如气泡般炸开,消散了,他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君烜墨轻呼:“师弟!”
“无碍。”宿清云缓过劲,轻声道。“我似乎有一些眉目了,但修为不足,尚未成功。”
“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走火入魔。”君烜墨严厉地道。
“入魔?如你这般吗?”宿清云问。
君烜墨冷笑。“此魔非彼魔。修炼过程中出了差错,极易爆体而亡,魂飞魄散。”
宿清云听出他话中的关怀,柔声道:“是,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提醒。”
“快睡。”君烜墨落到枕头上,背对着他。
宿清云拉上被子,往枕头上扯了扯,轻轻盖住他的小身子。君烜墨动了动,调整了个舒适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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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初露红霞,晋阳江河城早已热闹非凡,人欢马叫,城东的万鑫楼前鼓乐喧天,手执明玉令的魔修相继进入豪华气派的大门,由服装统一的小侍引领着去拍卖会场。
各大宗门在此处相遇,皆放下往日恩仇,心平气和地相聚一堂,以财相博,彰显风采。亦有不愿透露身份的神秘人物,身穿兜帽披风,无声无息地从侧门而入。
守在侧门的侍卫负责检察明玉令,绝不允许有人混水摸鱼。明玉令早在三月前就发放出去,至于何人得之,他们不会探究,但入万鑫楼者,必持明玉令。
时有无令者,硬闯进门,皆被守门侍卫无情地狂踹出去,严重者直接身首异处。万鑫楼隶属问天宗,问天宗岂能让他人在此放肆?派出的守门侍卫皆有无相天魔的境界,无相天魔仅次于魔王,何人敢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他们的权威?
两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的魔修向侍卫递出明玉令,侍卫确认无误后,便放行了。两人迅速进场,走进廊道,不一会便不见踪影了。
“师兄,适才那两魔,你可有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息?”左边侍卫问。
“没有。”右边侍卫皱眉。
“以你我的修为境界,居然无法分辨出他们的气息?”左边侍卫惊讶。
“师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番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不乏魔王以上的尊者,无相天魔境界在他们眼中不过小儿。务必小心谨慎,看好明玉令。”右边侍卫道。
“是师兄。”
又有人来了,两人立即严肃地要求对方示出明玉令。
雪衣银发男子一动未动,他身边的两名黑衣人自储物袋中取出明玉令,两侍卫确认真伪后,便放行了。
在三人进门之时,两侍卫不约而同地打量三人,直到三人走进廊道,他们方发出疑惑地声音。
“师兄,此雪衣银发人不过天魔中期境界,为何有两名天魔后期的侍卫?”
“师弟难道不曾看见三人身上挂着的问天宗令牌。”
“啊?”
“呵,那雪衣银发人的额间印记,如此鲜明,师弟辨不出来么?”
“我原是不敢确定,经师兄一提,却能肯定了。”左边侍卫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那蝴蝶印记,分明是赫连师兄的专属,向来独来独往的赫连师兄竟收了一个鸾伏?”
“正是赫连师兄的鸾伏。”右边侍卫道。
“赫连师兄如何能让他的鸾伏到处行走?”左边侍卫眯眼道。
“嗤,师弟莫是忘了那两天魔后期?”
“原来如此。”
走在廊道上的雪衣银发人面无表情,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魔修者拥有魔识,身后侍卫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赫连丹”三字时,他眼里迸出一丝恨意,但又很快敛去了。
拍卖会场共有三个分区,第一个区域为散客坐席,这些坐席呈半圆形围绕着拍卖高台,是散魔或非代表宗门的独行客专属座位,第二区域是一层楼的小包厢,深受有身份有地位的魔修青睐,第三区域是二层楼的豪华包间,自然属于各宗门的高层了。
所有客人刚入场,整个会场略为喧哗,相熟的人遇上了,总要寒暄几句。
“李兄,许久未见,修为更精进了啊。”
“哟,程小弟,你竟已进入天魔中期境界了?难得难得!”
“哎呀,惭愧,我足足用了两百年方进入天魔中期境界,哪比李兄,早已是天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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