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嘛!他不给你办,回来我修理他!”
有那么一刻,马天宝真想跟罗三斤去喝酒,他知道,酒杯一端,恩恩怨怨全都扯完了。
那鸡屎味太让人遭罪了!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陆晓阳交待的,他宁肯闻鸡屎味也不能把陆晓阳给得罪了。这几个人只能给他制造麻烦,陆晓阳要是发起怒来,给上面反映他不配合乡里的工作,说不定就把他的位置给挤走了。一旦所长的位置丢了,就算他想闻鸡屎味也难哪!
心中瞬间打定主意,马天宝就坚定的说道:“罗村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比较急,我得先跟邱书记办妥了,哈哈,不耽误罗村长喝酒啦!”
罗三斤的脸色就是一变,这一招曲线救国的招儿,他本来还是挺有信心的,而且,从马天宝心急火燎的跑来找邱世军来看,他觉得火候到了,这才过来给马天宝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不吃他一套。
麻痹的,这个办法可是他罗三斤给程杰民拍过胸脯的,也正是他再三保证,程杰民才答应试试的。现在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岂不等于在程乡长面前打自己的脸么?
“马所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气呼呼的罗三斤,语气开始不好听了。
马天宝哈哈一笑道:“喝酒啥时候都行,罗村长,下一次我请你。”
说完,马天宝就对邱世军道:“邱书记,咱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那下水道一堵,我们供电所可是真难受哇!”
邱世军此时也没了笑脸。他不相信马天宝看不出他们使的坏点子,但是马天宝再三推辞跟着罗三斤去喝酒,似乎可以说明,事情并没有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哼,看来,你马天宝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吃亏没吃够啊。我跟着你去一趟得了!
不大会时间就到了供电站后面的小河边了。那个拿铁锨的村民,依旧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吸烟。看到邱世军和马天宝过来,给邱世军打招呼道:“叔,抽支烟。”
邱世军看着那年轻的后生,大声骂道:“三敦子,你他娘的这是想干啥啊!人家供电所咋着你啦,你把人家的下水道给堵了?”
那三墩子是邱世军安排好的人,一看邱世军上来就是一通乱骂,心里明白这是谈砸了,当下就一摊手道:“叔,你咋能胳膊肘儿往外拐啊?这个下水道,他们供电所是方便了,可是咱村的生活让他们搅和成啥样啦?你知道,俺家的水井就在河边上,俺老婆说了,这水闻起来就有一股大便的味道,洗衣服还不敢洗,这还让不让人过啦?”
“还有,上回六斤嫂子在河边洗衣服,愣是洗出了一手油,再这么下去,俺这十几家就没法过啦!”
“那你说咋办?”邱世军的眉头一皱,声音放低了不少。
“咋办?他咋办都行,就是不能再往这儿排污水啦!”那三墩子一掐腰,丝毫没有缓冲的余地。
邱世军朝着马天宝双手一摊,无奈的道:“马所长,你看,涉及到俺村里的老少爷们吃水,我也不好说啥啊!”
看着依旧在演戏的邱世军,马天宝气得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了。
“程乡长,电的事你别管,别看那马天宝嘴硬,再让邱世军折腾他两天,他就熬不住啦!”罗三斤搂着程杰民的肩膀,醉醺醺地说道。
程杰民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事没这么乐观。将罗三斤送回家,程杰民一个人来到村口,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要把这件事捋顺一下。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中间肯定是陆晓阳在捣鬼,要不然,凭着邱世军折腾的程度,马天宝早该低头啦。看来,这事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啊。
程杰民觉得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难受和痛苦,他一个人坐了很久,烦恼、迷茫在他的内心里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为什么干点事情这么难哪?
陆晓阳对程杰民的态度致使他的支农之路刚刚开始,就困难重重,以致于程杰民差点不能承受如此的重压。一种委屈的情绪使他忍不住泪水盈眶,他在村口的一棵白杨树下停下,把烫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树干上,月亮升起来了,在清朗的夜空中微笑着,星星越来越繁密了,像顾兮兮冲他挤眉弄眼的眨眼睛......
一股温暖的激流刹那间漫过了他的心田,顾兮兮的脸庞又在他眼前浮现出来了。于是,头脑中的迷茫顷刻间消散,顾兮兮还在等着他,一家人还指望着他,他怎么能这般消沉呢?他应该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跳上生活这驾马车,拉满弓,绷紧弦,生龙活虎地向前走,如果他现在垮了,就意味着人仰马翻,一切都完蛋了......!那么曰记本上的命运,将会再次重演。
事情正如程杰民所猜,第二天程杰民就在乡院里碰见了邱世军。邱世军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歪戴着一顶瓜皮帽,给人一种滑稽小丑的感觉。
“邱书记吃饭了吗,走,我请你去食堂吃早饭!”
听程杰民这么一说,邱世军觉得很有面子,他用力的摇了摇程杰民的手掌道:“不用了,程乡长,我吃过饭过来的。夜黑八点,办公室通知俺今天见见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