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逊被反咬一口,当下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张安是他一个重要棋子,不料此人临阵倒戈,反而陷他于不利之地。顿时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你这两面三刀之辈,为何满口胡说八道?我看是唐宋使了钱财,让你诬陷老夫!”
“大人!”张安朝着程德玄像小鸡啄米一样磕着头,痛哭流涕的大喊道“学生今天所言句句属实,那二百两银子还藏在客栈,如有一句谎言,愿受天打雷轰。”
完了。卢多逊无力地倒在座位上,他和唐宋的处境已经彻底调换,今日他只有看唐宋在他面前表演的份。
“卢又元,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卢又元茫然的看向卢多逊,可是老头眼睛根本没有看他,像是死了一样的呆呆看着地面。
原来,爷爷和魏王是见大事不妙,想要我做替死鬼!卢又元顿时心里产生一股被抛弃了的悲愤,大声怒吼道:“我没罪,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爷爷策划的,我只是听他的话,你们干嘛都咬着我不放!”
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李昉、王仁赡等人纷纷摇头叹气,卢多逊脸成了酱紫色,哮喘顿时犯了起来,两名家臣赶忙上去喂他服药,帮他拍着背,总算稳住了呼吸。
“大人。”唐宋嘴角挂着微笑,走上前说道“在下还有一样证物,在下要证明此案真凶其实是卢又元,卢尚书只是爱孙心切,知情不报,实与本案无关。”
旁听席上的卢多逊,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唐宋。赵光义坐在暗处,听罢也是皱眉道:“这个二杆子,又搞什么鬼?”转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好一个进退自如的妙计。”
唐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冷笑道:“在下苦苦找寻,终于被我找到了那名刺客的住处。这封信,是从那刺客行李中翻到的。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勾结刺客,偷阅考题,还杀人灭口,栽赃嫁祸。如今事情败漏,竟然意图推卸给自己爷爷,卢又元,你果然是一条六亲不认的畜生。”
卢又元跪在地上,迎着四面八方如炬的目光,猛然醒悟,嘶吼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信,你这混蛋敢诬陷我。我知道了,这是个局,你们一开始就打算牺牲我。好,好,老子死也要拉上你们!下面的贱民都给老子听着,幕后主使其实是……”
“掌嘴!”
程德玄一声令下,两名公人上前架起卢又元,拿着竹签对着卢又元的嘴毫不留情的扇了下去。卢又元空有一堆话在肚子里,也只能化作血水咽回去。
“走吧。”
赵匡胤默默起身向回走去。王继恩随在左右,奇怪的问道:“官家不看完吗?”
“大局已定。朕有些累了,回宫吧。”
也不知掌了多少下嘴,卢又元两片嘴唇肿的像两条广式腊肠。他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程德玄偷偷看了眼赵光义坐处,已经空无一人,于是叹气道:“卢又元杀人害命,罪大恶极,理当明日午门斩首示众。退堂!”
要怪只怪你愚蠢至极,咎由自取。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卢又元,唐宋叹了口气,随着芍药二人回去了。
夜晚,莳花馆天字阁内。
“干杯!”
众人一起向唐宋举杯,唐宋嬉笑着迎上说道:“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掉桌子底下了。”
唐宋打赢了官司,芍药替他高兴,于是就摆下了一桌好酒好菜庆祝一番。到场的,有白马,有徐锦衣,还有王化基,都是唐宋的老相识。芍药和白马二人上次见过一面,如今再相见,亲热的像姐妹一般。徐锦衣是羽林军带队,平日花天酒地没少逛过窑子,席间和众人有说有笑快活的很。倒是王化基,似乎颇为不适应这种环境,从进来就红着张脸,一声不吭的坐在那。
芍药喝的酒有点多,顿时也没了形象,张牙舞爪的搂住王化基的脖子呵呵笑道:“这位大人怎么这么怯生啊,来来来,喝酒,喝完这杯我让我们莳花馆最好的几位姑娘一起伺候你。”
“哎呀呀,使不得,千万使不得。”王化基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挣开芍药,往唐宋那儿拱了拱,眼中尽是求助之色。
唐宋无奈的把小茴喊进来,要她扶着芍药回去休息。王化基这才长舒一口气,徐锦衣爽朗的大笑道:“王大人,这朝中不逛窑子的官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哈哈,大人不晓得其中快活,等大人尝到甜头就再也摆脱不了了!”说罢,徐锦衣在他身边陪酒的女子身上摸了一把,惹的佳人一声轻嗔。
王化基苦笑一声道:“徐兄说的是,今天是给唐兄祝贺,不说这些了。唐兄,你今日为何不干脆把那卢尚书也拉下马,反而还替他辩护?”
白马一边吃着桌上的菜,一边说道:“是呀,这牛肉不错……你害死人家孙子,却不搞垮他,不怕他报复你……鱼也不错。”
唐宋抿了口酒,摇头道:“我当然也想弄死那老匹夫,我怕的是官家。”
“此话怎讲。”王化基皱眉问道。
“官家既然知道卢多逊与魏王之间的猫腻,却没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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