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就去找那芝麻官,不,是转运使。”郑家兄弟俩从船里出来,一路找到了唐宋原本办公的地方,可是进小破屋一看,哪里还有人在。正不知去何处,唐宋沉着脸推开了门。一看到二人,惊愕道:“咦?二位找我有事?”
郑大钱打量着唐宋一身装束,只见他一身青色公服,圆领大袖,下裾加横襕,腰间束有革带。头上戴着小小的幞头,脚上穿的是崭新的革履。郑大钱平日里也和不少朝廷大员打过交道,一眼就认出他身上穿的是正八品大员的官服。当下肃然道:“草民郑大钱、郑老钱见过唐大人。”
唐宋被他一阵打量也醒悟过来,当下抖了抖衣服轻笑道:“这衣服是今天才拨下来的,有些肥大,唐某穿起来是有些滑稽。哦,两位不要拘束,就当在下还是之前那个唐宋,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当下,两人将想要投靠官府的打算说了出来。唐宋听罢,惊喜的握着郑大钱的手说:“承蒙二位这般信赖,元明一定为二位和齐头帮向朝廷多多美言,保准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郑大钱见唐宋为人没有一点官架子,顿时好感也增了不少,掏出一个礼盒友好的说道:“有劳唐大人费心了,这颗夜明珠是我们兄弟从一个东瀛商人那里得到的稀罕玩意,也是我们兄弟一番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我靠,这玩意就是夜明珠?”唐宋伸手接过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细细观看,这才又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道:“呃,郑帮主,这行贿之风咱们大宋是不提倡的……”
“唉,唐兄弟此言差矣。”郑大钱笑道“这珠子,是我们以私人名义赠送给唐兄的礼物,只在兄弟感情,不是赃物。大人收下它,我们兄弟心里也高兴。”
“那唐某,却之不恭了。”唐宋不好再推辞,怕他们二人反感,这才收下。二人这边做势要告辞,唐宋忽然想起一事,喊住他二人道:“郑兄留步,在下有个问题请教,望郑兄帮我解惑。”
“不知唐兄所言何事?”
唐宋干咳一声道:“郑兄大名是郑大钱,何以令弟反而是叫郑老钱?难道不该是郑二钱或郑小钱吗?”
唐宋这边说完,那郑老钱大脸通红,听他对自己名字评头论足,顿时一脸怨念看向来。郑大钱颇为尴尬的应道:“唐大人,这个嘛,我们跑船的当然是要挣大钱、挣老钱,怎么能挣小钱,我爹他就是希望我们兄弟俩能荣华富贵伴一生。”
“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唐某保证在朝廷支持下,齐头帮一定能挣大钱、挣老钱!”
送走郑家兄弟,唐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三大巨头已经搞定了一家,剩下的彭正大和余得水两家他可没打算再继续用软弱的手段。这两头老倔驴不追赶着他们是不会走的。唐宋狠狠的拍了把桌子,冷笑一声已然有了主意。
是夜,太傅府,赵从约、周女英二人双双跪在祖宗祠堂之外。天气渐渐回暖,赵家大院里光秃秃的树木上已然开始冒出了新芽。就像赵从约和周女英二人,自从捅破了那层纸,二人的关系如一日千里般突飞猛进。尤其是前几日在赵从约强烈的要求下,小周后最后的防线也被他攻破,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给了他。当小周后解开胸前的小衣,露出了胸前乳此动人的一对伟大,赵从约像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少男一样,在身体和心理上都被她征服了。是以今日一早,他强拉着小周后回赵家,向爷爷、父亲坦白了一切。
出乎赵从约的意料,一向古板的赵承宗居然默许了。起初,父子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赵普坐在高堂上也被气得瑟瑟发抖。然而就在赵从约红着眼睛和赵承宗据理力争之后,赵承宗一言不发,沉默了半响。之后,他领着这对儿鸳鸯来到了祖宗的祠堂前跪下,这一跪,就是七个时辰。天已经黑了,赵承宗的动作却从来没变过。就当赵从约快要沉不住气时,赵承宗忽然开口道: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赵承宗今日在此将长子赵从约逐出赵家,断绝父子关系,从此赵从约所做一切与赵家再无任何关系,死后不得入赵家祠堂。”
“爹……”赵从约颤声喊道,不敢相信。
小周后此时也慌了,当下楚楚可怜的说道:“赵大人,奴家改变心意了,奴家今后绝不会再和令公子有任何牵连,请大人不要将赵公子逐出家门。”
赵承宗看了她一眼,叹气道:“红颜祸水。”转过头来看向赵从约说:“今后,你想要去哪,赵家都不会干涉。你闯下的祸要由自己来承担。男儿生于世间,必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你们走吧,离开赵家。”
“爹!”
“走吧。”赵承宗转过身去,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去和你爷爷道个别。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想念你爷爷,或是我这个老头子,就……就换个名字悄悄回来看看。”
赵从约放声哭喊道:“爹爹的养育之恩,孩儿此生无以为报。愿爹爹从此武运昌隆,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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