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想提醒褚翌,后头有追兵,就不要质问她那些有的没的了,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
可惜不知褚翌压根没听出来,还是听出来了也不想回答,反而问道:“这是哪里?”
随安脸上闪过挣扎,转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这是我暂时脚的一个庄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发现官道上有人,这里还算安全。”
褚翌垂眉,就着她的手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水,浓长的睫毛盖住眼中幽深双眸。
他已经听出她话里回的容,可他现在就是那架的凤凰,若是自追究起来,万一随安闹的动静大了,他虽然自忖能制住她,可让他这样一人再返回上京却是不能了。马跑出灵隐寺一个时辰后他才发现跑到了相反的方向上。本应该往南跑进上京,现在一往北,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若是当时返回,无异于自投罗网,所以他才马继续前行。
吞咽的动作微微牵扯到肌肉,额头的汗珠重新冒了出来,随安口气急了起来:“不行,您这样就算回上京,也得先把箭头拔出来。”她一激动,口气就起来。
褚翌反倒放了心:“我的马背上的褡裢里头应该有伤药,你把东西拿过来,我自己取出来。”
箭头上有倒钩,不能硬拔,要把箭头挖出来。
随安又跑到外头,马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她端了一盆水放在树下,让两匹马都喝点水,然后飞快的将马背上的油布袋子取了下来,又一溜烟的跑回屋里。
幸亏这子是她一个人住,当特意跟庄头要的,为的是抄书的时候没人扰,没想到此时倒是便宜了她。
把褡裢放下后,她看了看,从外头搬了一张桌子过来,又将屋外头的红泥小炉抱进来,重新烧上热水。
褚翌闭了闭眼,吩咐:“帮我把裳脱了。”他要集聚力气以备待会挖出箭头。
箭头穿透了裳,“直接剪开扔掉。”
随安犹豫:“我这里没有您能穿的裳,还是我一会儿出去借一?”
褚翌看她一眼,“外不能要了,那群人看见我的裳,说不定能认出我来。”
随安不再心疼料,拿了剪子直接把箭头那里剪开:“那我烧掉去吧?”这种泥血混合的裳,洗也不好洗。
褚翌点头,她忙拿起来放到一边,然后又在他里肩头那里剪出一个大圆,把里也脱了下来。
一边忙活,一边琢磨自己早先从上京出来的时候的棉袄倒是极为肥大,就是不知道褚翌嫌不嫌,又觉得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嫌不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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